年代,狩猎大山从拯救青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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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要娶冯兰兰

“阿泽,梅姐只求你一次,我们家兰兰真稀罕你,不管怎样,先让你哒上门提亲。”

“我知道阿泽家嫌我男人拖后腿,姐给你说实话,我男人活不久了,这几天饭吃饭嘴都张不开。”

“梅姐要求不高,可以不要礼金,只求到时候你帮姐把铁柱埋了。”

“等铁柱走了,姐不会改嫁的,到时候冯家只剩兰兰,你说姐不帮你帮谁?

“那洗衣做饭,看娃,挣工分,姐啥都会,阿泽你绝对不吃亏。”

迷迷糊糊中,陈泽梦回那个命运交叉口,冯梅梅躲在麦秸垛后小声絮叨,她是那样的纯粹胆大。

对于冯家姐妹花的悲惨遭遇,陈泽只能暗自叹息,“唉,可怜的女人,一心为了妹妹。”

只怪那时候我不成熟,没听梅姐的,导致冯家姐妹掉进了火坑,酿成冯家连环悲剧。

“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可能是心中有愧,陈泽时常梦到这个画面,念起冯兰兰更是意难平,意难平啊!

只恨当初没能勇敢的和冯兰兰站在一起,一起去面对流言蜚语。

现在的他只能在梦中道歉:“梅梅姐,对不起,当年我敢做不敢当,让您和兰兰失望了。”

“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畏缩逃避,什么人言可畏,什么二壮,全是狗屎,我一定会娶兰兰过门的,信我!”

陈泽像往常那样,将冯梅梅揽进怀中,给予同情的拥抱。

嗯?

怎么回事,我好像真的抱到了?

陈泽捏了捏柔软的腰肢,掌心是滚烫的体温,还有那刻在记忆深处的草木灰味。

“不对!”

陈泽连忙缩手,“啪”响亮的巴掌声接连而至。

冯梅梅慌乱不已,顾不得质问,害臊的扭头就跑,埋怨着:“阿泽撞鬼了,胡言乱语的,竟敢搂我?”

一个逃走,一个发愣。

陈泽通红的手背隐隐发烫,血管膨胀的感觉逼真极了。

重生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砰砰砰直跳,“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一时间惊喜与慌乱并存。

惊喜的是回到那个1981年,可以弥补所有遗憾。

慌乱,慌乱在他竟然抱了一向敬重的梅梅姐!

“她可是冯兰兰的亲姐,我未来的大姨子,她不会告诉兰兰吧,应该不会?”

“她没这么傻吧。”

陈泽失神中……

这事真要事情闹大,他吃不了兜着走,在这个年代,别说搂抱捏腰,无缘无故碰个手都得脱层皮。

“阿泽,你弄撒呢,午饭吃不吃,不吃赶紧拉架子车交粮走。”

被父亲的炸毛声叫醒,就这大嗓门,别说在门口,哪怕村口的大槐树下都能听到。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听到父亲的声音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总是责怪的腔调,那张刁嘴,生来就是埋怨人的。

“你得是掉茅坑了,要不要我来捞你。”

陈泽噗嗤一笑,忙喊道:“来了,来咧!”

踏进熟悉的院子,下院新修的厦子房,刚挖蓄水窖。

靠墙边有两棵香椿树,叶子浓绿发黑,老的不能吃了。

窑洞门口的大枣树正是卖力绽放,淡黄色的枣花如米粒般密密麻麻,花朵像一颗颗微小的五角星,嫩黄中揉进淡绿。

见儿子在发呆,陈学德骂道:“瓷瞪着干啥,赶紧去吃饭,下午去迟了扣工分。”

“吃饭,吃饭喽~”

陈泽吆喝着进屋,享受重逢的喜悦。

没记错的话,现在是1981年,6月中旬。

因为地处黄土高原,又在深山老林之中,改革的春风还未吹到瓦窑大队,今年队上难得迎来一次麦子大丰收,积极的队长几天前就组织交公粮。

在没有包产之前,公粮是以生产队为单位往镇上粮站运送。

记得没错的话,待会就要去交公粮。

陈泽从锅里拿出玉米面馍,热腾腾的咬着有点粘牙,对付两口询问道:“爸,一会咱去镇上交粮?”

“知道还问,你快球点,一村人就等你了。”

陈学德没好气的瞥一眼,毫不在乎儿子的感受,独自坐在门槛“砸吧砸吧”,吞云吐雾。

陈泽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抽汉烟父亲有些可爱。

只不过,今天这粮他送不成了,记得没错的话,冯兰兰就是今天下午出事的。

“爸,你指望我铁定没戏,我下午要去兰兰家。”

“到她屋弄啥?老冯家那上门女婿快不行了,你不嫌晦气?”

他爸没说话,反而他妈王雪芹先不同意了。

“妈,生死有命,有啥晦气不晦气。”

“你年轻娃懂个啥,隔壁村那个小牛……”

……

王雪芹同志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合就说故事。

陈泽听着有几十个版本,口耳相传的故事,母亲还是那个母亲,永远愿意相信她听到的,还十分乐意分享。

陈泽嚼着玉米馍就着苦菜,再来一口凉水,啧~还是熟悉味道,还是那样的难吃。

陈学德听烦了,头一扭面朝院子抽闷烟,一锅子抽完王雪芹还在絮叨。

陈父受不了的打断:“对对对,别叨叨了,陈泽你去兰兰家干啥,真想好了。”

“爸,我想好了,能行的话今晚咱上门提亲去。”

“当真?”

“嗯,咱屋钱够不够?”

“钱不是你操心的事,是这,下午和你妈找梅梅通个气,我交完粮回来找老孙,让他当媒人。”

陈学德一锤定音,这门婚事他一直没态度。

主要是那娘家有个拖油瓶上门女婿,他怕拖累自己儿子,一直保持中立。

陈泽今年19岁,按理说早都该结婚成家,担起家庭的责任了。

只是这狗崽子一直和那冯兰兰私下有交集。

这不仅让他难做,更让说媒的难堪。

陈学德耐住性子,“儿子,爸问你最后一次,真不后悔?”

“爸,你放心,我担得起。”

陈泽知道爸妈嫌兰兰家那上门女婿累赘,但要不是这累赘,兰兰能单身到现在?

要知道到冯家往前推两辈是地主的,现在是家道中落了,但在村里,人家里吃得起白面,买得起细盐。

陈泽以前怕人说闲话,说他倒插门,占人冯家便宜才畏缩不前,犹犹豫豫不敢继续发展。

等后面经历社会的毒打之后,他才知道曾经有一份天大的富贵摆在面前,他却没有珍惜。

吃过饭,一家人分成两拨行动。

陈学德套着骡子,带着老大老二给队里交粮。

陈泽领着母亲王雪芹,一路小跑去冯兰兰家。

“阿泽,你等等妈,跑那么快干啥。”

“妈,你下午不上工了,现在午饭时间,再过会来不及了。”

“呵,你还知道上工,全村就你懒,大小伙子一天啥也不干,净往山里钻,也没见你带回来一只野鸡。”

“额,哈哈~”

陈泽摸了摸鼻梁,哈哈一笑。

那时候他懂个屁,全是攀比心理作祟,见旁人打猎满载而归,自己也装模做样的。

结果一年到头屁也没捞着,没少被蛐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重生了。

上一世退休后他专门报了国外的狩猎培训,好歹有练习两年半的打猎经验,这次一定不会空军。

“阿泽,我跟你说,和兰兰结婚了,你就收收心,多去赚工分养家。

家里会给你帮忙的,你大哥,你二哥他们要养孩子……”

王雪芹苦口婆心的劝说,希望小儿子能听进去一点。

陈泽有在听但不多,他的心思全在冯家。

记得没错的话,就在后院。

冯家后院。

“兰兰,你看我都跪下求你了,我发誓,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二壮卑微地跪在地上,乞求冯兰兰能嫁给自己。

没办法,这年岁讨个媳妇太难了。

光礼金就得几十块钱,他光杆司令一个,哪来的闲钱。

冯兰兰吓了一跳,心想二壮平时也不癫啊,怎么来这招?

没好气的骂道:“二壮,你瞎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