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在东北玩泥巴
“这……”张三愣了,“什么情况?”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他明白了。
“温度。”
“什么?”姬丹问。
“还是因为温度,”张三解释,“现在是夏季,一天比一天热,刚才吃饭时临近中午,温度上升因此即便有太阳,也不影响僵鬼的行动。而我们现在跑到高山草甸区,海拔接近2000米,温度比之前在林子里低了五六度,对温度敏感的僵鬼便停止了追击。”
众人恍然大悟,都觉得张三说的有理,于是继续前行。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张三等人走进雾中,或者说云海中更合适。
走着走着,突然拨云见日,金光耀人!
就见一座道观出现在眼前,本来道观的墙是白的,可在海拔近3000米的山顶,阳光直射下,为其披上一层金色华彩。
再看脚下万里云海,恍惚间张三有一种身处仙境天宫之感。
“灵虚寺!”赵皋惊喜的念出金色台阶尽头牌匾上的字。
张三见了这个名字疑惑起来,【灵虚?是寺庙?这名字太怪了,灵虚这个词明显是道家的啊,怎么用在寺庙名字里呢?】
而赵皋念完牌匾,便高兴的摇晃张三背上的胡亥,“陛下,我们到了!您要坚持住啊!”
“好…好……”胡亥的声音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
张三见此情况无暇多想,背着胡亥跑上台阶。
很快他们来到山门前,形势紧迫张三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一脚将之踹开。
然后他便看到广场、大殿、无数的佛像。
【还真是和尚庙啊!】
大殿正中,坐北朝南的位置,坐着一个……黑人!
再细一看,不对!不是黑叔叔,外貌更像张三穿越前,见到的三哥架那种最低种姓,叫什么…什么达利特的贱民。
不怪张三看错,那是真黑啊!甚至比很多黑人都黑。
“大师!大师!”张三来不及细想,就像穿越前很多医院急诊部,半夜闯入的急诊患者家属一样。
三步并成两步冲入大殿,“大师,救救我老婆……不对!是我……家陛下。”
黑皮大师笑了笑,摸着光头站了起来,尼玛要不说人家是大师呢,外貌绝对奇特。高一米三,宽也一米三。
“哈哈哈!”大师笑了笑,“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啥?!”张三愣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黑神话:悟空。”
“啊?!”大师也愣了,“DLC出了吗?四妹救回来了吗?”
“我不造啊!”张三说,“我穿越前,DLC还没出来呢。”
“哦!”大师失望的低下头,自语道,“我说盗版网站上怎么找不到DLC呢。”
两人的对话,除了大师的第一句:为何不拜是汉语外,其他的不经意间,两人说的都是英语。
只不过大师是一口咖喱味,而张三是一口华夏特色版高考听力伦敦腔,嗯还加了点津门口音。
周围众人那是一脸懵B,完全听不都懂。
不过张三带来的人则更坚信他是神仙,没看两位神仙一见面就能用只有他俩懂的仙界神言交流吗。
“嗯嗯,”大师咳嗽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然后坐下,脸上继续露出那副悲天悯人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张三越看越觉得猥琐。
“阿弥陀佛,”大师又换回汉语,口念佛号,“既是有缘人,那便坐下吧,尔等有何事相求?但讲无妨。”
张三看看左右,周围有不少秦人打扮的百姓,应该是跑到这里避难的信徒。
目光再往两边延伸,好多佛像啊!密密麻麻好似无穷无尽。
收回目光,张三见这是人家地盘,自己又有求于人,点了点头,恭敬道,“大师,你帮我家陛下看看,他被僵鬼咬了。”
说完,张三悄然观察殿内百姓的反应,让他很是惊讶。
按说殿内都是秦人,听他说陛下,那便是皇帝来了。就算不当场纳头便拜,那也应惊讶不已啊。
再说能活着逃到这里的百姓,应该都知道被咬了会变成僵鬼。就算他们不把皇权当回事儿,总该怕死吧。
可在场百姓却都如泥塑般,从张三他们进入殿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从始至终都虔诚的望向大师,脸上挂着呆板的笑容。
“无妨!”大师摆了摆手,对一旁和尚道,“你取我神药给她抹上,然后准备做法。”
和尚依言,来到大师坐垫下的祭坛旁,取出一个白色小盒子,来到张三面前问,“哪里被咬了?”
张三放下胡亥,掀开她肩头衣服一角,露出伤口。
和尚双手捧着神药,小心的打开盒子,拧开盖子对准伤口涂抹起来。
张三这才看清这所谓的神药是什么,惊的脱口而出,“达克宁!?”
说完,他想起对方和他是同行,都是穿越众,有达克宁便也不奇怪了。
再想想达克宁治脚气,引发脚气的不就是真菌吗,而让人变成僵鬼的黑蘑菇不也是真菌吗。
这么一想,说不定还真管用。
“music!”
正想着背后又传来,大师那特有的三哥版咖喱英语。
然后位于一旁手持各种乐器的和尚们便开始操练起来。
“天哪~~~~!”
“恨啊~~~~!”
“挨饿~~~~!”
张三心惊:【我去!怎么还唱上啦,这就是他说的作法吗?等等,这歌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多冷的隆冬。”
“多冷的隆冬。”
“多冷的隆冬。”
“哒哒哒!”
“我在东北玩泥巴。”
“多冷啊!”
“我在东北玩泥巴。”
“虽然东北不大。”
“我在大连没有家……”
【尼玛!印度神曲!】
随着音乐进行,大师带头跳起舞来。
要不是此时是在一处中式大殿里,周围随大师跳舞的又都是一群身着秦人服饰的百姓,张三真怀疑他此刻正置身于印度宝莱坞,电影拍摄中的尬舞现场。
“哒哒哒……我在东北玩泥巴。”
如此反复几段后,已经昏迷的胡亥竟真的醒了。
“先生,哥哥,”她艰难的睁开眼,看向的第一个人便是张三。
“哎!”张三一喜,忙俯身将之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歌,”胡亥问,“和你那鸡!鸡!的仙曲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