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石川署长的安排
哐——
审讯室的大门被人重重关上。
望着女警察离去的背影，端木道深感抱歉。
可他自己也是穿越新手，正一头雾水。
想让他还原出事情的真相，这题实在是太超纲了。
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端木道最终把锅全都丢给了失忆。
小早川很生气。
在带着吉田逃跑的一路上，两人同生共死，理应建立起来一种羁绊。
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好像被对方给骗了。
骗也就骗了，事后自己反复追问实情，这个该死的吉田依然执迷不悟，不相信自己。
于是，她只能将不满发泄在铁门上。
可在暴力关上门之后，小早川就发现石川署长正站在门外不远处看着自己。
署长并没有追究她的这番可能损害公物的幼稚行为，而是满脸慈祥地安慰道：
“小早川，你刚工作，还是缺乏对坏人的认知。
这些社会的败类，整天生活在阴暗角落的尔虞我诈里，嘴里怎可能会有半句实话？
更何况他们这些蛀虫天生就站在我们警察的对立面......”
“可是，署长，吉田还没加入帮会，应该......”
小早川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可她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没了底气，只得低下了头。
“呵呵，还有些不甘心对吧？这些都是做警察所必须经历的成长。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后睡一觉，到了明天也许就想通了。”
“那，侠友会和关东联合......”
石川署长闻言面色一变，厉声道：
“他们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会代表警署出面向其提出严正警告的！”
小早川又看了眼审讯室方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改口道：
“谢谢署长，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少女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视线里，小野健一就卡着点出现在了署长身边。
“新人一时接受不了？”
“嗯，你我刚工作那会不也是这样？慢慢就习惯了。对了，审讯室里面的流程都结束了吧？”
“以目前的证据，均表明吉田在说谎......”
小野建一掏出一支烟，点上后猛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才继续说道，“可根据刚才我的线人来报，确实有听到侠友会成员提及会长死亡的信息，不过对方很快又改口。所以等下我还想再去现场调查一番。”
石川署长瞟了眼对方，然后伸手掏向对方口袋，也想顺一支香烟，却不料只取出一个空烟盒。
“建一啊。”
“是！署长。”
“浅井议员现在就在神奈川。”
“是的！署长。”
“铃木本部长（神奈川县警察本部最高长官）特别交代过，让各警署管理好各辖区，决不允许在这时候闹出大的动静。”
小野建一闻言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然后他掐灭香烟，低声询问道：
“署长您的意思是，不管平野究竟死没死，我们都不调查了？”
石川署长摆摆手：
“不是不调查，而是先放一放，至少等到议员离开这里之后再作打算。”
眼见老刑警一脸犹豫的表情，石川署长继续说道：
“建一啊，你我同时从警校毕业，同时被分配到镰仓警察署，可现在我是署长，而你只是个科长。为什么？就算你破了十个案子，可只要在关键时刻让领导有那么一点不满意，便一切前功尽弃。”
话还没说完，就听石川署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然后他扭头离开，只留下小野独自回味刚才那番话语。
石川署长快步走进办公室后立刻关上了门，然后毕恭毕敬地举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岛田秘书......是......可是......”
......
小野建一重新点燃了刚才被自己掐灭的那支烟，只吸了一口便想通了。
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在过了大约十分钟后，石川署长接完电话重新出现在面前，小野建一立即请示道：
“署长，我明白了，那就先这样吧。
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吉田？
即便他真吞了侠友会的东西，也轮不到我们警方替暴力团出面惩罚他。
现在把吉田打发走更不合适，侠友会可能在今晚就会要了他的命。
而我们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匀出人手来保护这么一个见习混蛋......”
石川署长摆摆手，随意说道：
“先关他一晚，之后等明天议员离开后再说。”
小野建一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可是，拘留室里已经关了别人......”
“怎么，不能让吉田和其他人挤一挤？”
“署长，拘留室里关的是久保雄太郎那伙人，他们与侠友会......”
石川署长抬手打断：
“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就这样，这件事我已经安排西村去做了。”
说罢，他拍了拍小野建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惠子已经上幼稚园了吧，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
我打算把你推荐到神奈川本部的搜查一科，这样不管是收入还是地位上都能有明显的提升。
明天是浅井议员的送别仪式，届时我带你一起出席。
所以，今晚就到这吧。
你赶紧回家准备准备，明天务必给本部长官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
端木道坐在审讯室内，和对面的西村干瞪眼。
随后西村被叫了出去，没过几分钟便再次返回。
端木道知道这表明对方已经作出最终决定。
可能会把自己赶出去？
然而侠友会的那帮恶棍们估计早就守在警局四周，届时自己恐怕插翅难飞。
“西村警官，我要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好啊，我今晚就会给你最极致的‘保护’。”
西村拓也呵呵一笑，押着端木道走向拘留室。
端木道心里稍安，进拘留室算是中策，至少人身安全还有保障。
当被狠狠丢进拘留室时，他这才发现中策的评价还是下早了。
不太宽裕的拘留室内已经住了有四个人。
纹身、刀疤、恶相，无一不表明他们是恶棍中的恶棍。
有对着黄色杂志露出淫荡表情的，有举着哑铃锻炼肌肉的，有大口大口吞着汉堡的，甚至还有一人正看着报纸。
呃，《岛国经济新闻》......
“西村警官！能不能申请换个房间！唉？西村警察，别走啊！至少给我把手铐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