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买胸甲是什么意思？
菲利皮波斯二世终于是看到了带来群青颜料的那名瓦良格人。
怎么说呢？非常普通的一名破落贵族。
在当年诺曼征服后瓦兰吉卫队也成功收下了大批的盎格鲁贵族，所以菲利皮波斯二世对于这次游牧风暴席卷东欧，瓦兰吉卫队并没有得到大增员感到疑惑。
但似乎他们找到了商业的路子？
“陛下。”格约利菲斯单膝跪地，随后在菲利皮波斯示意下站起。
“格约利菲斯卿，带来了多少群青颜料？”菲利皮波斯挥挥手，随后从宽大的白色衣袍中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因为是在自己的书房会客，所以房间并不算大，但依旧算得上是奢华，柚木的书架涂着一层清漆，上面放着各类书籍。
羊皮纸的，纸的，甚至还有些莎草纸的文件。
这是历代皇室的传承。
在现在的赫拉克罗斯家族明确世袭，并将之神圣而不可侵犯后，混乱的近卫军继承才结束。
而生于紫室也正式成为了皇子的头衔。
“大约八百克，有五百克未经研磨……”格约利菲斯带着沉稳和平静说道。
“是青金石！？”菲利皮波斯瞬间怔住了。
五百克的青金石原料么？还是五百克的青金石碎屑？
这无论如何都有些过于离谱了。
“不，是炼金术师生产的人造的群青颜料。”格约利菲斯解释道。
菲利皮波斯怎么也没法把人造和群青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在他看来，这就相当于是人造的青金石一样离谱！
借助魔法的确可以做到人造青金石，但那种价格比买来还要更贵！
“这是……”然而看到格约利菲斯呈上来的群青颜料块后，菲利皮波斯算是失落又坦然。
看上去并不像是群青色，但是碾碎之后呈现了群青的色泽。
也明显不是青金石。
很明显他在波斯那遇见了一名炼金术师，而对方制造出来了这种群青颜料。
不是青金石，意味着他的很多猜测和妄想破碎了，但也意味着青金石的市场依旧会坚挺。
菲利皮波斯的手上的戒指，就有一枚镶嵌这青金石，上面带着的黄铁矿痕迹像是黄金一样璀璨，而深邃的石头美丽的不可方物。
但这种颜料的价值依旧是相当的高。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不是青金石粉末？
就算是买了回去的炼金术师也只能吃下哑巴亏——决不能承认自己买错了东西，会被嘲笑一整年的。
这叫合法赚黑钱，懂的都懂。
“那位炼金术师能稳定生产多少这种群青颜料？”菲利皮波斯迅速地转过了脑筋。
“大概十天到半个月可以生产二百到五百克。”格约利菲斯听到这句话后，理解了菲利皮波斯的意思。
他要稳定的吃下群青色颜料。
“太快了。返程的时候告诉那位炼金术师，合作愉快，他的青金石粉末我全收了。但是只能每个月收二百克到四百克。价格为等重的纯金。”
“尊您旨意，我的陛下。”格约利菲斯鞠躬，离开了偏殿与书房。
他也理解了菲利皮波斯的意思。
从今以后，他带来的都是青金石粉末而不是群青颜料。
看着手里的这块蓝紫色的小圆柱，菲利皮波斯二世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
经常性能卖出等重黄金两倍价格的群青颜料。
他只需要打个文字游戏，说这是群青色颜料，而不是青金石粉末，想必所有人都会默认这是青金石粉末，但并不是。
他就可以赚取最多一倍多，最少也有五成的利润。
“如果能把那位炼金术师请来，就好了。可为什么偏偏他是波斯人呢？”菲利皮波斯二世将这块颜料放在蜡烛和光源放大的魔法后面，看着那种颜色，美丽动人的就像是黄金一般。
这年头依旧在波斯的炼金术师，恐怕要么是军阀要么就是豪强，他开不出对方满意的价钱。
而拿到一百六十枚标准的记账拜占庭金币后，格约利菲斯迅速地又在账单上划掉了一笔，换成了埃及产的小麦。
——中世纪实际上的金荒导致了一种奇怪的经济，那就是“账本黄金”。
大量的金币只存在于账本之上，然后通过彼此之间的商贸往来划掉或者增多。
即便是在得到了大量黄金，有效缓解了黄金荒后，账本黄金依旧流行——因为方便而且安全。
而现在格约利菲斯的钱实际上就记在拜占庭皇室的账上，再经过已经具备雏形的银行业被使用出去。
——不过这个银行还兼职和各个行会交流的作用。
很快，格约利菲斯就见到了来自埃及的行会代表。
“我需要粮食，大概两千人吃一年的粮食，还有肉干，奶酪。”
格约利菲斯在小瑞典还存在的时候，也是黑海北岸瓦良格商会的一员，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当然，也因为账本黄金的存在，他们王国的覆灭也导致了类似破产行为的发生，而牵一发动全身……
具体来说就是建立在账本经济上的一环崩了，随后对整个经济造成了冲击。
也幸亏有拜占庭皇家银行的存在，让这个经济危机止损，没有像是中世纪一样一破产破产一串，直到后面的链条才受损较小。
有中央账本后，只需要划掉他们的资产给债券人，再因为存在的银行，依旧可以催收欠债人的账本黄金。
“格约利菲斯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来自埃及的阿尔赫先生看着格约利菲斯，嘴里还嚼着名为恰特的草……
“你们又在新的地方建立小瑞典了？”
“不，我这次是受雇而来，为我的主人购买备战的粮草。”
“哦，这可不容易，你要知道，如果我帮助您的敌人呢？”阿尔赫说完后，把嘴里的草吐出来，包在手帕中。
在科斯坦丁尼耶乱吐东西是要罚款的……现钱。
“相信我，你永远不会想和我主人的敌人交流。”
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格约利菲斯耸耸肩。
“那可不一定。”阿尔赫说完后，就说了一句：“市面价格一点二倍，你不找我这么大的量，别人也很难提供。”
“成交！”看着格约利菲斯爽快的答应，阿尔赫忽然怀疑，自己价格是不是定低了点？
而剩下的钱，居然还足够去买甲胄。
胸甲买了足足八十副，这边的铁匠行会也很好奇，你们光买胸甲是什么意思？
头盔不要么？腿甲不要么？臂甲不要么？护喉不要么？
就买胸甲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