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拉这么多人过来是想饿死我么？
慢慢悠悠的将羊毛布用两轮马车运到了河口，瓦赫拉姆看到了那群瓦良格人。
拖家带口的逃难真不容易啊你们。
瓦赫拉姆觉得收留这些人的家属也不是啥问题。。
格约利菲斯看到如约而来的瓦赫拉姆，也笑了笑。
“瓦赫拉姆先生，您好。”打完招呼后，就是一系列的商谈。
主要是贝扬说出一个价格，然后瓦赫拉姆计算和制定一个合适的价格卖给对方。
“不过，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或许可以长期合作。”在谈妥了这一次贸易后，瓦赫拉姆伸出了橄榄枝。
“求之不得。”格约利菲斯回应道。
他们需要钱，而贸易能够提供钱。
劫掠当佣兵什么的都是要死人的，死于贸易的概率就要低很多了。
“或许我们可以签订一个特殊的条约。”瓦赫拉姆说完后，格约利菲斯就一个机灵立起来了。
“悉听君便。”格约利菲斯表示了好奇。
“一笔押金……不，或许不用了。布匹交给你们售卖，赚得的钱你们四分，我们六分。”
你老婆孩子什么的都在我手里，这还能跑的人是真的极品。
“你如何相信我的信誉呢？”格约利菲斯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睛，“如果我说赚到的很少呢？”
他觉得这个条约的确是有些漏洞。
“利润可以计算出来一个值的，如果你欺骗的话，那我也就只能下次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国内贸易上，甚至停掉这条贸易路线。”瓦赫拉姆打了个哈欠说道。
凭借计算得到一个收益么……格约利菲斯感觉这并不是不能接受的，如果对贸易比较熟悉，那么很容易就能计算出价格是否合适。
欺骗会导致合作的崩溃，而自己现在需要合作，他看中了这一点么？
“我相信这会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一次行为。”格约利菲斯这时候终于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您的提议我接受了，瓦赫拉姆先生。”
“那么便好。”瓦赫拉姆似乎是有些意外，居然答应的这么简单么。
“我希望您也能够搜罗一些难民，甚至从可汗手中购买一些可怜人，我会为他们提供庇护。”
“您的仁慈令我动容，尽管您并不信奉独一的天父，但相信您的神明依旧会赐福于您。”格约利菲斯这时候就愣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要在这里收容那些可怜人么？
的确是相当慈悲的一个行为了。
看着把自己老婆孩子托付给托克他们的这些瓦良格人，拉上羊毛布就跑的架势，瓦赫拉姆有了种他们干劲满满的错觉。
风帆和人力都用上，力争最快跑个来回！
在谈完生意，回到了圣火祠内的瓦赫拉姆，在整些奇奇怪怪的化学知识。
铅皮构筑的小装置内，燃烧着的硫磺，以及铺着的水。
等硫磺燃烧殆尽，铅室内的硫氧化物转化为三氧化硫，融入水中，成为硫酸。
现代化学的源头就诞生了。
“瓦赫拉姆先生，您懂炼金术？”龙兹爱兰原本在和芙莱什塔学波斯语，但在闻到一股呛鼻的气味后也不禁扭过头来看着瓦赫拉姆。
看到铅的盒子内倒出油脂一般的淡黄色液体，而她印象中之前放进去的明明是硫磺和水！
“炼金术？不，是化学。”瓦赫拉姆只是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出来。
化学无疑是改变人类的一门学科。
很幸运的是，他在身穿前就是一名化工人。
尽管说从基本原理上来说，化学可能是物理的分支，但目前来说，还考虑不到那么远的事情。
封好这些硫酸，随后瓦赫拉姆就静静地等待去购买玻璃器皿的那个小伙子，从城里把他要的烧瓶和连接器，以及冷凝管和其他的一些奇怪的东西买回来。
接下来他要做的是硝酸，随后……
硝酸甘油和硅藻土合成，再用投石机扔出去的烈性炸药。
这是军事方面的。
而在民用方面……
瓦赫拉姆将会制作出人类第一种蓝色的合成染料。
普鲁士蓝。
草木灰，动物的血，焙烧后析出黄色晶体，再用氯化铁反应。
蓝色的沉淀，美丽的普鲁士蓝。
这是简单的化学。
等到他搞到煤焦油后，苯胺紫，明亮的紫色将点亮西边的东罗马。
“所以这就是化学之美。”瓦赫拉姆这时候笑着说。
搞不懂。龙兹爱兰这时候就感觉事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而芙莱什塔则是表示一种这很正常，瓦赫拉姆王嘛，搞什么都不奇怪。
群青的合成也要踏上日程了。
群青，昂贵的时候甚至能超过黄金，开采方式是来自阿富汗的青金石。
而他的合成也简单的发指。
瓷土，也就是硅酸铝、硫酸钠、碳酸钠、硫磺、以及，磨得细腻的木炭，用来改善群青颜料的物理性能和色泽。
高岭土这玩意不是到处都有么！
硫酸钠？滴两滴硫酸进碳酸钠里面就得到了。
这些东西在一起煅烧……
群青。在专门按照瓦赫拉姆的要求建设出来的特殊炉子中，这种染料终于是出现了。
拿着一块用模具压实的群青颜料，瓦赫拉姆笑了笑。
明亮的蓝色，却散发着足够多的金属臭味。
那是钱的味道。
至于炉子怎么做的……
发电机和涡流发热。
因为这玩意对氧气和水很敏感，所以瓦赫拉姆之前的脱水工作做的相当的艰辛。
烧制四小时，敞开两小时，最后出来的亮蓝色的群青。
“如果是真的青金石磨制的群青，这些恐怕把我卖了都买不起。”看着被自己放在纸张上的两份颜料，瓦赫拉姆轻轻地叹息。
但是这里自己就可以嗯造。
而在这时候，格约利菲斯也做生意回来了。
……
小伙子，我让你带人回来，没让你把瓦良格人打包带走！
足足一千多号瓦良格人拖家带口的开着船跑了过来，然后在这里建房子准备常住下来……
好消息：他们当兵绝对可以。
坏消息：他们和本地人语言不通。
然后格约利菲斯拿着钱来给瓦赫拉姆看的时候，瓦赫拉姆已经开始愁明年的粮食哪来了。
人口翻了一倍你让我怎么养活！
“你先去买点粮食，我怕我们全饿死。”
瓦赫拉姆拍了拍格约利菲斯的肩膀。
“对了，这批颜料你拿走，看看怎么卖吧。”
格约利菲斯愣住了，看了半天确认是群青后：“我草！老板你把这么多青金石磨成颜料？暴殄天物啊！”
“有没有可能不是青金石？”瓦赫拉姆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