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么超级大侦探！
城市的存续更依赖的是经济。
依靠手工业或者工业，建立起来的经济霸权，从而或共生，或殖民其他的村落。
农业在这一环并不是重要的。
相反，他是这个大的经济体系的另一环。
只要拥有武力和手工业或者工业，城市总能在这套秩序下继续存续下去。
城市的崩溃更多的是秩序的崩溃。
瓦赫拉姆现在想做的，就是吸引人力，随后用经济实力利滚利。
这是零和游戏，只准有一个赢家。
而随着人口的增多，拉雷荷也终于从村落变成小镇了。
海边甚至建立起来了几个晒盐场——不是现代的大规模盐田晒盐，更类似于用阳光浓缩卤水，最后再经过蒸煮变成粗盐。
效率还是很低的。
但瓦赫拉姆也很无奈，他又不懂制盐，脑子里又没有临高五百废帮忙。
总不能建议他们煮海去吧？
用木柴把海水烧干？也太技术倒退了吧。
但不得不说这幅场面挺田园牧歌的。
让别人干活（田园牧歌）
自己去干活（受苦受累）
没毛病。
不过话说回来。
有些思路瓦赫拉姆实在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让别人别来打自己草谷的方式就是让他们自己拿奴隶去种地。
简直就是为得一朝一夕之安寝，不顾后世万代之隐患。
但自己绝对会比脱脱埃米尔发展的更快。
见鬼，怎么明明没有先知，这些草原游牧民的封君还是叫埃米尔。
瓦赫拉姆打了个哈欠。
目前来说那些瓦良格人主要居住在海港这里。
“瓦赫拉姆先生，您来了。”一位小英格兰的贵族对瓦赫拉姆打招呼。
“来看看。”瓦赫拉姆对这个港口的发展呈悲观态度。
虽说堆了七千多人，但绝大多数是没什么基础劳动技能的。
所以瓦赫拉姆绑了一堆诗人和戏剧团。
什么？听不懂？
那没辙了，你就当听曲子听了个乐呵吧。
瓦赫拉姆对此表示无奈。
这帮人懂波斯语的是真不多。
“不过我们之前做贸易的时候，有个有趣的人要来咱们这，听说是名炼金术师，您要不要现在见见他。”
这名小英格兰贵族就这么说着。他之前也是个伯爵，但现在伯爵头衔？
有个毛用！
哦，对了小英格兰是个公国。伯爵已经是第二档的爵位了。
“啊？”瓦赫拉姆也挺奇怪，为什么会有炼金术师来找他。
于是跟着这名贵族饶了几个圈后，他终于是在一个还算不错的房子里见到了一名……
年轻人？
“瓦赫拉姆先生，这位就是罗莎·古腾堡小姐，勉强是一名乡村贵族。”
这名贵族介绍了一下对面，而那个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年轻人困惑的抬起了头。
“罗莎，这位就是当地的领主，瓦赫拉姆先生。也是一名炼金术师。”
瓦赫拉姆端详着这名年轻人，戴着一个单边的夹鼻眼镜，旁边放着一大堆的手稿。
“你好，罗莎小姐。”一听就知道这是德国那旮旯来的。
“哦哦哦，瓦赫拉姆先生！您说的并非是德语，但您居然能够让我听懂您的语言！”
罗莎这时候愣了一下，随即雀跃。
“这门魔法我愿意用其他您需要的魔法交换！希望您同意！”
瓦赫拉姆愣了一下，也只能说出来一句……
“抱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总之，就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瓦赫拉姆先生，我是为市面上的群青颜料而来。”
罗莎这时候推了推眼镜，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哦，那些青金石粉末有什么问题么？”瓦赫拉姆只能装傻。
那名小英格兰贵族已经离开了，所以瓦赫拉姆只能接着说道。
“你知道的，从阿富汗得到青金石，并且把这种坚硬的宝石的碎屑磨成粉末，是很困难的事情。”
罗莎摇了摇头：“瓦赫拉姆先生，事到如今您还在装傻么？”
“装傻？什么意思？”瓦赫拉姆只能嘴硬下去。
“我做了还原分析，那些群青颜料根本不是青金石。”罗莎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瓦赫拉姆。
“它的性质更类似于被粉碎的炻器，然后里面有着硫系的化合物。”
瓦赫拉姆愣住了。
“你……”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名炼金术师，胆大妄为还是？
“我不怕死。我知道这里都是你的人，但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罗莎坚定地看着瓦赫拉姆，“这种东西你知道么！是对炼金学的颠覆！
“我们以往在想着，怎么让青金石更丰产，但是从没有人想过，只要让东西成为青金石的颜色就行了。
“对于我来说，我更在乎这种不可思议的技能是怎么做到的。听说塞力斯有句古话叫，早上知道了真理，下午就可以死了。”
“好吧，你是怎么意识到那些化合物并不是青金石的？”瓦赫拉姆无语，很快问了一句。
“因为群青颜料的供给忽然间丰沛了起来。如果是青金石的话，不可能突然有那么多的小块余料。”
罗莎点点头，说道。
“每个月都有几百克的颜料出现在市面上，我本能的觉得不对。”
这也行？
观察的也太仔细了吧？
瓦赫拉姆一瞬间有些无语。
罗莎这时候又补充道：“突然大了几百倍的供给量。”
好吧，瞬间合理了。瓦赫拉姆想了想，这情况不怀疑一下真的不对劲。
“那你怎么确定的是我呢？”瓦赫拉姆好奇的问了一句
“时间。”罗莎说完后，继续解释道。
她对自己的推理觉得毫无破绽。
“所有的这种群青颜料来自于东罗马皇室，而他们从五月末开始得到的货物。”
她解释出来。
“四月末到五月末到达的商船我问了码头的工人，他们说了经常来的几家商会。
“其中小英格兰和小瑞典的商人挂了新的旗帜，到来频率和拜占庭皇帝卖出颜料的频率接近。”
罗莎接着解释。
“有趣，接着说。”瓦赫拉姆也有些觉得这女孩子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但我买通了一些官员，让他们对我的行为视而不见，我调查了他们的账本——当然，这种有魔法保持的我不敢改，但却发现了——
“每次他们商船到来，账本上都会增加与市面上多出的颜料等重的金币。”
罗莎直勾勾的看着瓦赫拉姆。
“而他们的背后老板，就是你。你就是那位神秘的炼金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