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首次押镖
林羽萧说完后很快就离开了练武场。
白渊微微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福威镖局的老大竟然真的向他道歉了。
这可和林阳老李他们表现出的那种惧怕样子不太相符。
“白渊，愣着干嘛呢，快来帮忙！”
“来了！”
车队很快就到了镖局门口，白渊也帮着进行卸货与转运。
这批货物，有一部分需要送到城中的商家手里，另一部分将和宁远县送出的货物整合，一起运往毗邻县城。
镖局的生意就是这样，大部分情况下做得都是琐碎普通的护卫，也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
整整忙活了一天，所有东西都周转整理完毕，等待着明天继续上路。
“你在忙吗？”
“没有没有，林镖头你怎么来了？”
晚饭后，林阳找到了白渊住处。
“有些事找你谈谈。”
白渊将林阳让进了屋，顺手把门带上，两人一起坐在了桌边。
“我年轻那会，也是像你一样，十分心思都用在武道上。”林阳瞅了瞅白渊屋内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后来琐事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欲望也越来越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没有寸进了。”
白渊笑了笑没有接话，在他看来，林阳所说的都是借口罢了。
真正一心醉于武道的话，哪里来的琐事和杂念。
无非是遇到暂时的瓶颈后，渐渐放弃了而已。
“你突破高级武徒的事老大告诉了我。”林阳顿了顿，继续道：“老大的意思，先不给你升镖师，但是月钱按镖师的发。”
白渊闻言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因为不升镖师不满，而是奇怪为什么林羽萧对他这么上心。
似乎考虑地有些过于周到了。
“我没什么意见，只是不明白老大的用意何在。”白渊直截了当。
“很简单，明天这趟镖，你要参与。”林阳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风险很大，有人要在途中对我们动手。”
“包括你在内，押镖队伍中有不少人隐藏了实力，到时候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是这样。”
白渊明悟，这下一切都说的通了，早晨林羽萧估计是一眼把他当成对面安插的内应了，才那样激动。
“动手的是谁？”
林阳摇摇头：“谁知道呢，干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了，同行，土匪，说不定还有……”
眼见林阳就要起身离开，白渊急忙问道：“我想打听一下，在哪能弄到可以深入五脏，通达气血的武学？”
刚要起身的林阳神秘一笑，右手指着白渊：“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此一问。”
白渊讪讪一笑。
世人皆知高级武徒强化五脏六腑，但是对这个过程有辅助作用的武学却十分珍贵，市面上几乎没有流传，几乎都被各大武馆和朝廷武院严格管控。
“拿去吧。”
林阳从怀中掏出一本黄皮书，扔到了白渊面前。
“五行拳？”
白渊看着封皮上的三个大字心中一动，迫不及待地翻开观看起来。
“天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
脏器有五行，肺肝肾心脾。
拳法有五行，劈崩钻炮横。”
“妙妙妙！真是字字珠玑，一言千金！”
白渊看的爱不释手，彻底沉浸在其中，连林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通读完一遍秘籍，白渊兴奋地舒了一口气，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而林阳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此乃老大家传绝学，老大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望你珍之重之。”
白渊看完心中感激万分，自己还寸功未立，没做出任何贡献，就先后从镖局这学到了不凡的狂风刀法和千金难买的五行拳。
实在是无以为报。
“家传绝学？林阳，林羽萧……”
白渊回想了一下，平日里吹牛调侃时，似乎林阳从未提起过他的家室。
这可有些奇怪，人到中年，如同老李一般将自己的老婆孩子挂在嘴边才是常态。
“家传绝学，绝不会让一个非亲非故的属下就这么送来。”
白渊仔细想了想，只能有两种可能。
要么所谓家传绝学只是为了拉拢他让他感激，而故意夸大的谎言。
要么，林阳和林羽萧绝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不管怎么说，既然林羽萧有魄力大方地拿出如此珍贵的武学，白渊当然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将秘籍贴身放好，白渊熄灭油灯躺到了床上。
虽然是准备睡觉，但白渊还是习惯性地练习了导引术。
这门引导呼吸节奏，控制呼吸的内功武学，除了增强武者的协调性之外，用来催眠入睡也极其好用。
一夜很快过去，福威镖局的车队在天亮前就集结完毕。
林羽萧一声令下，车队从宁远县北门出城，沿着官道向毗邻的宁安县进发，白渊和老李也在队伍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林阳依旧留守在了县城，和所剩无几的镖客照看福威镖局的大本营。
宁远县到宁安县路程并不近，按照镖局车队的速度需要整整走上三天。
三天的路程中，一大半都是大路官道，只有途径黑水溪的一部分，道路崎岖难走，绿林土匪在附近盘踞。
这也是白渊认为敌人会动手的路段。
“老李，你为什么那么怕老大？”
白渊骑着一匹黑马，和赶着马车的老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部分的镖客都是坐在车上，出发时竟然分给了白渊一匹马，这让他非常意外。
赶着车的老李伸长脖子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林羽萧离得很远，这才压低了声音：“你刚来不知道，老大看上去漂亮，其实心狠手辣。”
“哦？”
白渊心中一动。
“两年前我刚入伙的时候，林镖头就因为一件小事没做好，被老大罚了三个月的例钱，还抽了二十鞭。”
“那惨状，差点没给我吓尿裤子。”
“这么说，老大经常罚人，打人？”
“那倒也不是。”
老李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只能说喜怒无常，有时候林镖头犯了错她也没有处罚，有时候别的镖客什么也没干就把人家轰了出去。”
白渊听罢笑笑，心中有了数，于是不再言语，策马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