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虎谋皮
戴着狐狸面具的胖管事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只靠打和赌自己赚钱也太慢了，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
白渊闻言心中冷笑，同阶无敌的自信他还是有的，所谓的风险，恐怕只来自于地下武场管理者的幕后操纵。
“你有实力，我有路子，我们合作，一起发财。”
胖管事将白渊请进了隔间，两人相对而坐。
“你来打，我来营销，给你安排的对手都没有什么难度，这样你就可以一直连胜。”
“一直到你的声望达到顶点，我们再安排一局充满噱头的巅峰对决，根据到时候的赔率灵活调整。”
“事成之后，赚来的赌资三七分成，怎么样？”
似乎是怕白渊不上钩，胖管事又补了一句：“保守估计，你至少能赚一千两银子。”
白渊自然很感兴趣：“整个过程大概需要多久？”
“很快，最多一个月。”
“很好。”
白渊满意地点点头，一个月的时间，完全够用。
胖管事打的主意他一清二楚，专挑他这种迫切想赚钱的武院学生蒙骗，利用完之后再一脚踢开，不但拿不到分成的赌资，连之前吃进去的都要加倍吐出来。
现在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是再过一个月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就是与龙谋皮。
而龙，将是白渊。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目送白渊离开了隔间，胖管事叫来了手下。
“给他安排对手，除了瞿刚之外随意，另外找个人，散场了之后跟着他，查查底细。”
白渊回到了场边。
胖管事在打他的主意，却不知道白渊在打整个地下武场的主意。
窥一管而知全豹，赌斗的暴利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一晚上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倾家荡产。
要说宁远县的官府衙门不知道城里有这么一个地方，白渊是不信的。
恐怕三七分成之中，也有几成要送到县太爷家里高悬的明镜下验验成色。
他们背后的利益分配白渊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拿到的那份。
如果到时候有谁翻脸不认账，那他也不介意和对方讲讲赢者通吃的道理。
“下一场，1胜牛头，对战5胜山羊！”
随着裁判宣布，白渊纵身跳上了擂台，将兜里还没捂热乎的五两银子全部扔到押注的桌子上。
“我赌五两自己赢。”
全场观众哗然，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对手还没上台就敢直接押自己赢。
“太装了！山羊给我揍死他！”
“刚赢了一个软柿子就敢这么嚣张！”
“这小子没睡醒吧。”
群情激奋下，山羊也跳上了擂台，没有多话，同样扔出了五两银子，意思不言而喻。
地下武场从来不缺昙花一现的斗士，只是侥幸捡了一场便宜的白渊显然得不到多数人的支持。
只有那位武院派坚定的支持者还在疯狂地为白渊摇旗呐喊，游说周围人押注。
押注时间很快结束，战斗随之开始。
能拿到五胜的山羊并非庸手，迈着不凡的步伐向白渊冲过来，速度奇快无比。
“身法武学！”
白渊轻松闪过攻击，眼睛却亮了起来。
整个福威镖局目前都没有一个人涉猎此道，竟然在这个地方能遇到一位。
本想迅速解决的白渊放弃了攻击，盯着山羊的步法观察了起来。
一击未果，山羊很快调整姿势发动了第二轮攻势，几步踩出，身体灵动，比一般的中级武徒速度快五成不止。
不过白渊显然不是一般人，山羊的速度再快，在他放弃进攻完全防守的情况下，也很难造成什么伤害。
第二击再度打空，山羊愣在了原地，往日里自己用出步法，就算没有收获，也不至于完全碰不到对手衣角。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一愣反倒是白渊着急了，就等着看你的步法呢，一动不动还研究什么。
“算了，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逼他用出全力。”
白渊很快转变了思维，双手变掌，施展兼具灵活与威力的游身掌。
“好快！”
眼见白渊袭来，山羊心中一紧，顿时感觉不妙，当即全力以赴，施展所修武学，与白渊战在了一起。
在白渊的刻意放水下，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山羊艰难应对依旧状况百出。
而白渊则是一颗心有九成九都放在了山羊的步法上，腿部的移动方式，肌肉的变化拉伸，微不可查的身体核心引导，重心的转移。
从所有的一切表象，来研究山羊的步法本质，并与自己未入门的迷踪步相互印证。
观众中的大部分人都看不出门道，还觉得两边打得十分精彩，只有少数人察觉到不对劲，能看出白渊有意放水的寥寥无几。
“这小子搞什么鬼？”
隔间的胖管事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心中阴晴不定。
“原来如此。”
很快白渊便发现了端倪，山羊所施展的步法，其实只是一种发力的技巧，和辅助呼吸与动作相配合的吐纳术很像。
简单来说就是将有限的力量用在关键的节点上，从而让自己的速度更快。瞬间的爆发力也更强。
一些拳法的本质甚至和此道相通，没有任何区别。
一通百通，困扰白渊许久的迷踪步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成功入门。
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山羊被白渊轻轻一掌打下擂台，战斗也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牛头胜！”
胜场的五两银子再加上押注的收获，白渊的身家暴涨了数倍，来到了二十两。
“不愧是穷文富武，花的快，赚的也快。”白渊十分感慨，多亏了那位老师，自己才知道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刚才怎么回事？”
胖管事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白渊背后，低沉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气。
“陪他玩玩呗，太快结束的话还有什么意思。”白渊笑了笑。
“这么打我还怎么营销，一点观赏性和话题度都没有，以后的比赛能多块就给我打多快。”
白渊无奈地摇摇头，为了自己的钱途只好答应。
“待会再打一场，今天就没你了。吊吊他们的情绪，过几天再来。”
白渊深以为然，就是要偶尔出现才能刺激、吸引这些投机的赌徒，天天出现反而没有人会在意。
很快又轮到了白渊，这次没有丝毫拖沓，上台一拳将三胜的对手轰到台下。
连赢带赌，又是八两银子到手。
没有再留下来观战的兴趣，白渊在喧闹声中离开了地下武场。
“跟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