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死山悟道，悟道古茶树的悲催泪
渐渐地，那名不知名古尊的声音归于平寂，不死山恢复了往日的森冷。
石皇铁青着一张脸，双瞳之中怒火喷涌，朝着不知名古尊沉睡的山岳看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再之后，他朝着正在不死山中散步的洛渊与大成圣体看去，见着二人将不死山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后花园。
怒从心起，足以撕裂大宇宙的杀意，肆虐在一百零八座黑色大岳之间。
“人族圣体，你想与吾等不死山开战？！”
石皇声怒滔滔，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冷冰冰的声音，在大岳之间回荡，彰显着他的皇道之威。
不死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他当年开辟出来的生命禁区，在世间之人眼中，这个地方就该是生命的禁忌之地。
洛渊与大成圣体，二人联袂来此，闲庭信步，他堂堂石皇，不要面子的吗？
“今日无事，前来此地一观。”
洛渊平静的回答道：“半年之前，你们不死山中有人对我出手，我来此地，合情合理！”
“狂妄！”
石皇爆喝，怒不可遏：“你当真以为，本皇不敢出世与你一战？！”
震怒的声音穿透云霄，不死山上的灰黑色雾霾都被震散许多。
片刻之后，他冷厉的声音再度响起：“本皇若是出世，这世间注定生灵涂炭，你人族圣体，可背负得起这滔滔血债！”
洛渊屹立在一座大岳之巅，平静的朝着石皇所在的位置看去，选择性无视掉石皇的滔天怒火。
诚然，石皇一旦出世，必定会发动黑暗动乱，人世之间，也注定会生灵涂炭。
但有些事情，不是说担心就不能去进行，无非只是早晚，对生命禁区而言，发动黑暗动乱，攫取亿万生灵的生命精华，是修复他们仙台的唯一方法。
“世间血仇，永世不休，世人尊称吾等一脉为人族圣体，你若想要出世一战，我自当奉陪！”
洛渊做出回答：“我若是你，出世又如何，不死山虽然凋零，但现如今我们只有两人在此，你们至尊数量比我们多，优势在你们！”
石皇沉默了，洛渊的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铺天盖地的气势，这个时候，忽然间，有了几分被削弱的迹象。
大成圣体，可带走一尊极尽升华的古尊。
洛渊正值气血巅峰，按照源神之前的那一声怒喝，洛渊即便还没有另类成道，也肯定摸索到了这一道门槛。
且洛渊走的还是战仙这条道路，恐怕真实战力已经可以比之另类成道者不遑多让，一对二，也不会有太大压力。
“当年虚空，尚且不敢如此，人族圣体，你过界了！”石皇再度开口。
洛渊不动如山：“来战便是！”
‘轰’
一声震动，另一尊古尊气息复苏，是玄武皇的气息。
“人族圣体，你理应属于虚空一脉，吾等不死山与虚空有约在前，你莫要违背了约定！”玄武皇说道。
洛渊轻语：“我此行，前来采摘些许悟道古茶树树叶，若不想战，那便任我而去，若要战，那便战！”
“此间之事，仅此一次！”石皇冷冰冰道。
最终，他还是退让了，冷厉的声音，彰显着他的怒火，但却也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洛渊等待许久，终归没有等到石皇从仙源中走出，幽幽的叹息一声，随后，与大成圣体对视一眼。
二人朝着另外一座大岳走去，那里，悟道茶树正在黑黝黝的山峦中扎根。
隔着很远，见着二人前来，树杈子忍不住一哆嗦。
洛渊将这一切收归眼底，脸上露出几分讶异之色，有些无奈的摇头。
“不死神药，会追随大帝，如今我比肩大帝，这悟道茶树，却是如此惊惧于我，当年阴影，还真是很多。”他心中感慨，有些为悟道茶树惋惜，当真很惨。
挥手间，法则交织，符文密布。
悟道茶树在原地被禁锢，他一步踏出，瞬息而至这一株不死神药近前。
一百零八片树叶挂在树杈上，悟道茶树瑟瑟发抖，怂到爆炸。
洛渊静默的看着茶叶上的道韵，每一片茶叶上的道韵都不尽相同，是道的痕迹。
不仅如此，站在悟道茶树边上，他也感应到了大道的波动，对大道的理解好似可以在此刻更进一步。
“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辩之，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
洛渊自言自语，进入到一种十分玄奥的悟道境地中。
大成圣体会意，无声无息间，站在了洛渊身侧，朝着更远处的石皇看去，为洛渊护道。
此刻，他看得明白，洛渊在悟道，此乃修炼道路上，不可或缺的际遇。
有人欢喜有人愁，大成圣体在为洛渊感到高兴，石皇却是脸色铁青，比刚才更阴沉几多倍。
“洛渊小儿，他这是将吾等不死山当成了何等地方？”
石皇心中不忿：“当年圣崖那一位，也只是在大战之后，截断一段山岳，洛渊小儿，竟然直接在吾等禁区悟道，试问当初不死山……”
他想出世，他想放肆一战，他想大杀四方，堂堂不死山面临如此屈辱之事，何人可忍。
最终，在玄武皇暗中神念的劝说之下，他还是压下了自己所有怒火。
黑色山岳之间，洛渊在感悟大道，此次悟道并未持续太久，到了他这等地步，己身便是道，所言便是道，所行也是道。
“虽然时间短暂，却也受益匪浅，当真不虚此行！”洛渊从悟道中清醒过来，轻声感慨。
随后，在悟道茶树的瑟瑟发抖下，将悟道古茶树的树叶全部都薅下来之后，便是没有继续动手。
感悟着茶叶上的道韵，心中忽是有了几分难言的味道。
“不死神药中，你确实是个好东西，真想将你直接从此地挪走！”洛渊叹息道。
悟道茶树惊悚不已，哆嗦的频率变得更夸张，迎着洛渊并不似在作假的面容，还有很认真的言语。
忽然，树根从山岳之间拔出，在洛渊讶异的目光中，这一株老树，提着树杈子果断跑路。
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大岳深处，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大成圣体一阵哑然，不料悟道古茶树就此跑路，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人族圣体，悟道茶叶既然已经采摘，你们该离去了。”石皇火气在上涌，忍不住催促。
再这般下去，他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还能继续忍受得下去。
洛渊了然，明白石皇还不想出世，不在此地停留，与大成圣体朝着此前七彩光矢落下的地方而去。
路过七彩光矢原本之地，简单观察之后，便是与大成圣体走出不死山。
并未马上离去，洛渊背对不死山一百零八座大岳，依稀还能感受到石皇那一道冷厉到极致的眸光。
“其实，你大可以出世，直接动手！”
洛渊轻声说道：“如我所言，优势，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