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怒的城守尉(求追读,求收藏)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沈良就准备出门干活。
“看着好像跟上班没两样,怎么干劲差这么多呢?”
公堂之内,起得比他还早的武世延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看样子像是已经修炼过一番。
见到汉子还在,沈良有些疑惑:“你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还不走?”
武世延笑意中满是尴尬。
您沈大人治理邪祟的办法是人能学的啊!
当然武世延还留在此处的原因,并非这个。
他是想走的,可惜没走成。
他道:“衙门被守城将士们堵上了,某家不知是敌是友,不好轻举妄动。”
堵门?
沈良皱着眉头推开府衙大门,却见整条街道被拦腰切断,数十名士兵各个穿戴齐整,戒备甚严。
自打闹了这邪祟后,武奉王朝内部对于县城的管理人员统分成两派。
用于驻扎城门的士兵及内部掌控秩序的县衙。
一文一武,两边分工不一。
除了发生重大事故外,双方也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似乎猜到点什么的沈良不动声色,扭头将大门关好。
“大人,如何?”武世延问道。
沈良淡淡道:“估摸着是杀邪祟的事情叫他们知道了。”
“来问罪的。”
沈良是从来不相信什么狗屁的出淤泥而不染的。
同在一个屋檐下吃住,养不出两种人。
马安县的生意,那些守城士兵不可能没有参与其中。
沈良做法堵人财路,形同杀人父母,这些个家伙怎么可能不来讨要说法?
“那咋办?”武世延拳头抬起:“打吗?”
“行啊,你去吧。”沈良道。
武世延挠了挠头:“沈大人,外头那些都是士兵,穿戴齐整,训练有素……”
“你还知道啊!”沈良白了眼武世延。
武夫之间的一打一,甚至一打多,目前入境的沈良不在话下。
可几十名穿戴齐整的士兵,战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被教训了一顿的武世延不再言语,静静站在那。
沈良端坐椅子上:“等吧,看看人家要干嘛。”
“哎!”武世延小跑着来到沈良背后,宛如守卫般矗立。
等候间隙,沈良也没有闲着,脑海中操作着面板。
现如今基础功法皆已完备,窍穴齐开的沈良可以尝试迈入养精门槛。
碍于没有功法。
靠在椅背上的沈良开口问道:“老武啊,你有没有关于养精境的功法?”
沈良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种小地方,估摸着难寻那么一两本养精功法。
就算有,也该是在那些大家族手上,武世延这等出身贫寒的,想来也摸不着。
只是现在找不到其他话题,他就随意提了一嘴,想打破尴尬。
正充当着沈良后背眼睛的武世延收起戒备,点头道:“有的!”
能知晓到筑器境,这期间功法武世延自然具备。
不曾提起的原因是觉得沈良这个年纪该是用不着,加上窍穴未开,养精风险大,高壮汉子也就没有慷慨。
沈良脸上喜悦难掩。
谁说这地方小啊!
这地方太棒啦!
……
树皮制成的绵纸摊开铺在公案之上,用惊堂木压好。
沈良贴心的为武世延研墨,递上毛笔:“老武啊,好好写,以后我给你寻个好差事,再送你几房姨太太!”
武世延接过笔,也没把沈良的话当回事,只是一味告诫:“沈大人,那日某家说过,窍穴未开齐全,不能修这养精功法,会坏事的。”
沈良也压根没听武世延的话,补充道:“要是有筑器的功法,也一并写下,多多益善,沈某吃得消。”
墨迹浸湿绵纸,武世延一边拓写一边回应:“筑器功法更为凶险,娘亲也不让某家翻看,便也无从给沈大人拓写。”
“算了,不要自行车也行,你写吧。”沈良倒也不贪。
他感激他与自己饱食几餐,片瓦遮身的恩情。
他欣赏他那种无私无畏的奉献精神。
就这般,两个萍水相逢的青年,显得格外投缘。
温馨气氛并未持续多久,不适时的开门声响起。
“你莫管!”沈良将武世延要抬起的头按下,接着转身朝门口看去。
来人是位身着重甲,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马安县负责城防布控的城守尉,外头那些士兵的领头老大。
在中年人进院后,外头士兵旋即将大门重新关好。
“大人,入境高手!”武世延小声提醒着,藏在公案下的拳头蓄势待发。
沈良发觉有一丝奇怪。
通常来说,低境界该是探查不出高境界之人才对。
为何这武世延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境界?
“没事,写你的,我来应付。”沈良轻拍武世延肩膀,这才让汉子紧握的左拳收好。
中年人带着一股蔑视的威压来到公堂之内,扫视一圈后缓缓开口:“可是京城沈安侯沈重家三公子沈良?”
“是我。”沈良轻轻点头回应。
中年人打量了一番眼前青年,脸上写满了嫌弃:“世家子弟就是顽劣,你可知你毁了我们多大的计划!”
沈良并没有细听中年人的话,目光不断找寻着一击致敌的点位。
来人也是个入境高手,凡胎巅峰,外头又有那么多重兵把守。
若要出手,非得直接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才可。
“什么狗屁计划,与鬼合谋,荼毒同胞?”沈良趁着说话功夫,身形悄然靠近。
中年人怒目而视:“那又如何?”
“你这个京城来的家伙,根本就不懂我们这些边陲小城的苦难!”
“你们有大能护着,邪祟不近,甚至月夜都可能在庇佑下出门游玩,我们呢?”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京城那些家伙只会想着勾心斗角的争权夺利,管过我们死活吗?”
“所以你们就拿无辜百姓的命来换高忱无忧?”沈良轻蔑笑道。
中年人骂道:“你懂个屁!”
“一月三人,城中十数头邪祟,一年吃掉的人口有那些权贵争斗流的血多吗?”
“他们每每内斗一次,就是数以万计的人头,跟这些相比,我们这生意就是九牛一毛!”
沈良懒得搭理他。
偷换概念,巧立名目,这家伙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并非长治久安之道!”后头的武世延道。
中年人瞪了汉子一眼:“起码今天,我能保证他们每家每户都能留有子嗣!”
“而你呢!”中年人指着沈良:“若不是你胡作非为,那东街的一家三口岂会白白殒命?”
“说我们不把人当人看,你又何尝把他们当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