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挡子弹的焠骨境
‘连原主的班级都不知道，肯定不是熟人。’
秦漾试探性地问道：
“你找他有什么事？”
壮汉的眼底闪过一抹警惕的神色，呵呵笑道：
“只是一点小事。”
秦漾心中的警惕之情变得更甚，思虑片刻决定先告诉他自己的住址，然后尾随其后看看他到底是想干嘛，指着左侧道：
“他住在前面一栋红瓦楼房的三楼，你往前走五百米就到了。”
壮汉重新恢复到之前的和善面容：
“谢谢小伙，等我找他拿回那个东西后，再向你表达我的谢意。”
话音刚落，他已化为一道残影来到秦漾身前，举起右掌击向秦漾的左侧颈动脉。
秦漾的内心一直在暗暗戒备，当壮汉有所动作的时候立即抬起左臂护于身前，同时快步朝后方退去。
但他没有想到壮汉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只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意识全无地软倒在地。
壮汉伸出右臂把秦漾轻松地夹抱在腰间，大步流星地来到他家楼下，快步上到三楼，左掌运劲发力猛然击出。
砰。
巨大的力道震落了焊接在门框上锈迹斑斑的锁销。
壮汉推开变形的铁皮房门走进房中，看见地上的玻璃碎片和铁棍，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妙，把秦漾随手丢在地面上后探寻起整个房间。
“治安署，你们也太过欺人太甚了。”
壮汉阴沉着脸擦掉A先生留在书桌底部的暗语，走到木床边掀开棉质床垫，发现本该放着青铜方块的地方空无一物。
夹抱起地上的秦漾，走到楼下径直朝城中心的治安署而去。
治安署作为维护城内秩序的部门，每晚都会安排三名工作人员在大门口的门卫室值班。
当壮汉来到治安署大门前时，负责今晚值守的三个工作人员正在门卫室里面喝酒、吹牛、打屁。
坐在中间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缓缓走来的壮汉，用手肘撞下左侧那个下巴留有胡须的青年道：
“出去看看那人是来干嘛的？”
胡须青年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拉开门卫室的玻璃门走出去道：
“喂，你是——”
话未说完，忽看清壮汉夹抱在右侧的是个人，迅速取出腰间枪套内的手枪，指着他道：
“站住，把那人放在地上，举起手来。”
壮汉依言把秦漾放在了地上，对着胡须青年和善地一笑，突然双脚蹬地发力似阵飓风卷了过来。
砰~砰~
胡须青年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三枚子弹飞速离开枪膛，奔向壮汉的面门和胸腹。
壮汉在半空中调转方向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子弹，握紧的右拳随后轰击在胡须青年的腹部。
胡须青年只觉腹部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低头看去才知壮汉的整条右臂都贯入到他的体内，惊愕道：
“焠骨境？”
性格狠厉的他自知此番已经无法存活，也知手上的手枪难以对壮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果断地朝前踏出一步用双臂死死地抱住了他。
门卫室内的两位值班人员，在胡须青年开枪的时候就知道事态严重，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报警按钮。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在治安署的宿舍、训练场馆、办公大楼等地响起。
两位值班人员自知不是壮汉的对手，待警报声刚刚响起就冲到室外，火速朝中间的办公大楼跑去。
壮汉的双臂用力朝外面一撑，轻而易举地崩开了胡须青年紧扣的双手，抬起左手抓住他的脖子，抽出右臂抓住他骨盆右侧，举起后用力朝前一扔。
胡须青年的身体好似一条破麻袋，砸向奔跑中的两位值班人员。
左侧的那位值班人员反应略慢，躲闪不及间被砸了个滚地葫芦。
右侧的值班人员思虑不到四分之一秒，便狠着心继续朝前跑去。
被砸倒的那个值班人员取出手枪上膛，坐起身朝缓步走来的壮汉连续开枪射击。
砰，砰，砰。
呼啸而来的子弹好似雨滴击打在壮汉身上，除了撕开他身上的黑色T恤外，在其皮肤上连个白点都未留下。
坐在地上的值班人员眨眼间就打空了弹匣，快速地更换掉弹匣准备继续射击，却见壮汉已经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老二，这是大哥送给你的第二个祭品。”
壮汉的话音刚落，举起右臂朝值班人员的头顶重重砸去。
砰。
值班人员的头盖骨被砸得深凹而下，颅内瞬间攀升的压力，挤得他的两颗眼珠从眼眶中飞射而出，撞到壮汉的T恤上，留下了两团空心血迹。
一些被警报声吸引来的治安署工作人员，恰巧目睹同伴被壮汉锤死的场景，大吼着瞋目切齿地冲了过来。
从办公楼大厅中忽然走出一位不修边幅，叼着一支过滤嘴香烟的中年男子，出声喝道：
“停下。”
壮汉神色淡然地环视圈五米之外的众位工作人员，抬头望向自台阶上走下的中年男子道：
“林恩成呢，赶紧让他出来，我有事问他。”
中年男子停步在壮汉五米处的位置道：
“林恩成署长早在一年前就已调到内城的治安处去了，现在是林语署长在这里主持工作。”
“另外林语署长现在也不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壮汉抽回手臂踢倒那个值班人员的尸体，笑道：
“内城的那帮官僚居然把治安署交到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真是可笑。”
“笑你爸爸。”
中年男子怒骂一句，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取下叼在嘴边的香烟，朝壮汉的面门一弹，接着举拳朝他打去。
壮汉偏头躲过亮着红光的烟蒂，浅笑地抬起左手挡住了打来的右拳。
拳掌相交间，响起一声震耳的爆鸣。
壮汉伸直微屈的左臂朝前一送，推得中年男子后退三步才站稳身体。
围绕在周围的治安署工作人员，深知中年男子刚才的那拳可是蕴含明、暗两重劲力。
就算是一块坚硬的青石板也会被崩掉一块，但却只堪堪打得壮汉微微弯曲了下左臂，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壮汉放下前伸的左臂，笑道：
“姚大队长，你还要试试差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