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破
四中的魏校长与他关系不浅，听闻他隐居到城内，立即亲自上门请他来此担任起拳法教师。
在十五班所有学生的期待中，吧唧着一根漆黑铜制烟管的老头缓步走进操场。
有同学一看赵老师这个模样，失望地小声吐槽道：
“怎么是位干瘦老头啊？还没有我们的周华老师有威慑力。”
另一个懂行的同学立即纠正道：
“这你就不懂了。”
“周华老师只是煅肉境初期的武者，一身劲力无法内敛，自然表露得威风赫赫。”
“眼前的赵老师至少是焠骨境武者，早已达到劲随意走、隐而不发的地步，所以才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
心思重的学生听他这样一说，立即决定待会在赵老师的面前好好表现，以便得到赵老师的亲自指点。
赵老师停步在篮球架的基座旁，扫眼四十五名学生道：
“先各自练习三十分钟的虎形拳，最后十五分钟进行点评。”
“是，赵老师。”
所有学生洪亮地应答一声，朝两边散开打起虎形拳。
赵老师吧唧口烟管坐到篮球架基座的边缘，翘着二郎腿透过淡青色的烟雾观察起各自的虎形拳。
在看到打得不错的学生会在其身上停留片刻，寻找拳法中存在的问题，作为待会点评的重点。
在看到打得不知是什么拳的学生，则是微微地摇摇头看向下一个学生。
那些学生也是群人精，在感受到赵老师停留的目光以后，会使出浑身解数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三十分钟转瞬即逝。
赵老师用手中的黄铜烟管敲击下篮球架的基座道：
“被我指到的同学上前来。”
说着，举起烟管接连指了三位学生，其中就有那位在教室里面对袁霞行不轨之事的光头。
那三人昂首阔步地越众而出，整齐地站到了赵老师的面前。
赵老师放下烟管道：
“你们都有一个问题，在打猛虎下山这招时脚步没有迈开，导致身体的力量集中不到一点，所以时响时不响，下次记得拉开双脚间的距离。”
“另外，你还有——”
其余学生从赵老师通俗易懂的指导话语中，听出了他的拳法造诣远非周华所能比拟，暗暗期待起他对自己的指点。
两分钟后，赵老师挥退三人又陆续点出两位学生，并指出了他们的不足，站起身望向最后一排的秦漾道：
“上前来。”
秦漾环顾左右一番才知道喊的是他，在所有同学惊愕的注视下，抬步走到赵老师的面前行了一礼。
赵老师吧唧口手中的黄铜烟管道：
“你的虎形拳打得很标准，但缺了拳法中最重要的神，我打一遍给你瞧瞧。”
说着，把手中的烟管递给秦漾。
秦漾接过赵老师的旱烟管，用心地观看起他的虎形拳。
但见其一招一式时急时缓，回荡四周的威势让他升起种面对一头真正猛虎的感觉，惊得不由自主地朝后撤退两步。
赵老师收拳而立道：
“出拳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心中有虎，再打一遍给我看看。”
秦漾上前把铜质烟管递还给赵老师，先快速地在脑中过遍他的动作，再回想在蓝星看到过的猛虎。
成前弓步站立，摆好拳架，重新打了套虎形拳。
俗话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经由赵老师点拨一番，秦漾虽然暂时还打不出他的那般威势，但与之前软绵绵的拳架子相比不知进步了几何。
赵老师吧唧口铜制烟管，点头道：
“悟性不错。”
秦漾抬起右手抹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都是赵老师悉心指导的效果。”
赵老师呵呵一笑，喊句“下课”，吧唧着手中的烟管朝操场外面走去。
原主生前因为成绩一直末数，导致他在班内的地位很低，随便一个人过来都能欺负他两下。
有几个未得到赵老师指点的学生，等他走出操场后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他娘的，姓秦的今天真是祖坟上面冒青烟，居然还有幸得到了赵老师十多分钟的指点。”
“有个屁用，到现在还不是打不出抽劲。”
“对，等星期五的学年考核结束，准会被拉去做哨塔观察员，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
秦漾平静地扫眼那几个嚼舌根的同学，拿起塑料水瓶走到西头，独自练习起虎形拳。
‘三十分钟的练习增加了三点熟练度，经由赵老师一指点，提升速度增长了不少。’
‘难怪有钱的学生都喜欢请私教。’
秦漾喝几口水补充下体内失去的水分，继续一心一意地打起虎形拳。
下午第二节课时，吧唧着旱烟管的赵老师又缓步走到操场，为他们上了一节拳法课。
只不过这次仅对秦漾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指点他的拳法。
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学生见此，自然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日升月落，眨眼间便到星期四。
午休起床铃响起，趴在课桌椅上睡觉的学生相继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秦漾有意等班上的其他同学陆续地走出教室，拿起透明塑料瓶到教室后面接满水，离开教室来到了操场外，但见里面已经有不少学生在练拳。
‘再练习十分钟，虎形拳就能迈入下一层次。’
他收回目光径直来到操场西头的角落，放下手中的透明塑料瓶练习起虎形拳。
一遍...
两遍...
十分钟刚过，虎形拳的熟练度就到达了1000点，心中随之浮起一丝明悟：
‘双臂内裹，抢肩缩胯···’
同时，整个身体自然而然地随着那丝明悟而动，侧身、转体、扭胯、发力，握紧右拳猛然朝前打出。
啪！
汇聚全身力量的一拳，使前方的空气荡出一声微弱的爆鸣。
‘终于打出了虎形拳的搂劲。’
‘原主练习了半年才积累了七百多点熟练度，我才练习了五天多就获得了两百多点熟练度。’
‘面板的加持效果然神奇。’
‘这下子完全不用担心明天的学年考核了。’
秦漾收拳而立，默默地吸收完涌现而出的感悟，唤出了半透明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