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百柳巧炼万金娘

道口的黄包车上带着我年久的回忆，即便是坐在熟悉的四合院前，也不再看到人力的包车。

说实话我倒也不是那么久远的人，只是受了些小说的影响，便总对那个时代产生怀念。

中国也好，日本也好，就连我从未见过的美洲平原的大牧场我也会感到怀念。

人就是这样，总是对未曾见过的美好幻想抱有特别的感情。

就如我的炼金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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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黄金被溶解成液体在沟壑里循环，被肆意辱骂成铺张浪费的行径早已成为我的日常。

不过多理会别人的正义就是我的生活方式。

要我说，现代人总在纠结道德的高低，然后进行批判的行为非常愚蠢。

人是不可能总是做好事的。

对别人的道德进行批判的同时自己就犯下了欺凌他人的罪孽！难道他们的脑袋没有告诉他们吗？

制定法律的人说，法律只是人们的底线，并不是上面没写的就代表可以去做。

那行为道德怎么算？出个轨，自个杀难道要当事人去赎罪吗？

这是看起来也很没有道理的。

人只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但绝不能强迫他人为他的行为做出任何的赎罪，更别说他的行为甚至没有影响你。

正义感，有时也会压垮一个人的内心。

我曾就面前的炼金术写过一封“情书”，我把我的思绪和感情全部宣泄在那薄薄的纸张中间。

我相信这是能通过语言传达的事理。

但我那个发表言灵术的同事却狠狠的嘲笑了我。

他说我是一个叫花子，把自己的处境通过直观的方式展现给了他人。就好像那并不是爱情的体现，而是一种可悲的乞讨！

我当时就没忍住的和他打了起来，最终我被判为终身监禁，在这被他们包下的地皮上永不能踏出一步。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据说国家推出政策，严查各个人的资金流动。那些靠自身财产发展神秘学的家伙们可倒了大霉，一不小心就要背上“封建迷信”的罪头然后受到惩罚。

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一个只能靠炼金术生活的男人要是离开了这片熟悉的地方后，又能做到什么呢？

我固执偏激，懦弱又胆小，这样的我在当今人类社会的作用近乎没有。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到的事，那就只有去外面给人洗盘子。

或许这我也做不到，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和想象罢了。

我看着眼前逐渐成型的淡金色光芒敲响特殊结晶的红蓝宝石，它所散发的光芒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它们甚至在不间断的灼烧我的皮肤。

但我根本无所谓，因为我的生命仅仅是为了这件事而存在的。

我理解到自己或许是个疯子这件事。

当光芒伴随着沸腾的黄金水起伏，我就知道眼前的一切都要完蛋了。

我成功了！要是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成功。

所以我懊悔的哭了出来。

我发疯一样的跪倒在地。

我拼命祈求着眼前的一切都不要成真！

啊啊，杀了我吧！

没有什么比成功更加可怕的了。

比失败更加难以挽回的就是不必要的成功——

我的实验失败了！

因为它不小心的“成功”在了这个地方。

要是说空气中留存的烟雾是灵魂的摆渡。

那我的哀嚎一定会成为新生婴儿的啼哭罢！

我无法想象五年十年的成果会变成什么样，我巴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被车撞死！

可我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需要负责。

像个男人一样。

我仔细端详眼前的成果，抓耳挠腮的就像一只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猴子。

——多美的人啊！又是那么的不堪！

当流金为她塑造身躯，当那肌肤逐渐在空中呈现。

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半数生命到底走向了何方。

同时，我也明白了那闪烁福红色调的“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吧，一切其实都是我的猜想。这些事情并得不到论证和理解。

歪着头，半跪在地的姿势下凭借空洞的眼睛向半虚的大脑传达眼前的事实。

披着金发的少女缓缓开口，第一次听见了黄金哨片的回响。

“万金娘，从今天开始为您服侍！”

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