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尘封的过去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发生在卡拉德帝国第二次西征期间。本都王国的首都里多加被卡拉德帝国的数万大军团团包围。
“彼时，曾经拯救这个王国的英雄艾多格已经战死。本都王国的3个盟国也全都向帝国称臣。巨大的绝望与恐惧笼罩着这座城市。每个本都人都知道，残暴的卡拉德人不会放过他们。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本都王国的末代国王米特拉提达想出了一个疯狂的主意。他认为，卡拉德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里多加的居民的。即使他的子民能够在残酷的守城战中存活下来，卡拉德人也绝对不会给予他们自由。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先将他们都杀光呢？这个想法看起来可太疯狂了，事实上它确实很疯狂。但米特拉提达并非没有帮手。和他一起执行这个荒谬计划的是本都王国首席宫廷法师艾斯却尔。
“在卡拉德人的重重包围中，艾斯却尔成功突围。他奉本都王国末代国王的命令，前往骸骨平原，去寻找那传说中的黑暗女王。
“对艾斯却尔的离开，卡拉德人几乎没有做任何阻拦。黑暗女王几乎是个传说，他们乐意见到这位大魔法师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希望。这可以帮他们减轻攻城时所面对的压力。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艾斯却尔成功了。半个月后，他从骸骨平原返回，带回了黑暗女王的瘟疫之石。
“国王的计划因此被公之于众，很多人难以相信，在卡拉德的人的刀剑杀死他们之前，他们居然要先一步被自己的国王谋杀。
“但也有一部分人选择支持。卡拉德帝国的两次西征已经让他们之间结下太多血仇。在这场战争里，本都人不光要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鲜血。还要战斗到他们的尸体也化为飞灰！
“于是，一场人类历史上最难以理解的大屠杀开始了。丈夫向妻子举起屠刀，部队的长官勒令下属自杀。军队将所有的老弱妇孺都抓到广场，集中杀死，然后又集中复活。”
面对着这样一座城池，帝国的皇帝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退兵。“毫无疑问，我们并没有失败，这是一场成功的远征。”在他准备退兵之前的最后一场军事会议里，他对自己的下属们说道，“本都人正在自己毁灭自己。
“但当时的本都人并不知道卡拉德人已经准备退兵，他们只看到西段的城墙已经快被攻克。再这样下去，城市还是会沦陷。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更疯狂的主意。”
“还能更加疯狂。”皮诺不可置信的问道。
“没错，还能更加疯狂！”老人的鬼魂点了点头。
“他们准备复活艾多格，以亡灵的方式。”
“复活艾多格！这怎么可能？”皮诺瞪大了双眼，“他的尸体不是……”
“是的，对外宣称他的尸体已经被送至赞共和国的神殿。但实际上，他的尸体一直被保存在本都王国的王宫里。”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皮诺停下自己的脚步，“这恐怖的故事，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并非听说。”老人回身看向他，“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是莫里斯，当年参与唤醒艾多格的16位魔法师之一！”
“哦！神呐！”皮诺感觉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不惜代价的去唤醒他？”
“为什么？”莫里斯沉默了，“因为他曾经带领我们打败过卡拉德人，我们需要一个英雄！一个可以告诉我们所有的牺牲与付出都是值得的英雄。艾多格，他不仅仅是一个神射手，他更是一面旗帜！而那个时候，我们太需要一面旗帜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成功了！依靠着瘟疫之石，我们成功将艾多格的灵魂从冥界中召唤出来。当灵魂重新回到已经死亡的躯体，一个崭新的无比强大死亡骑士也就此诞生。
“当然，本都的毁灭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对英雄尸体的亵渎终于触怒了诸神。光明之神降下神罚，彻底摧毁了本就不太牢靠的西段城墙。卡拉德帝国的军队如潮水一般涌来。
“最终，一切都被毁灭。只有极其少数的幸存者幸免于难。灾难却并没有就此结束，米特拉提、艾斯却尔，他们都已经成为强大的亡灵骑士和巫妖，即便是光明之神的神罚也没能杀死他们。
“为了不让他们危害人间，火与工匠之神赫托斯将他们赶进了骸骨平原，这些残存的亡灵们加入了黑暗女王的军队，并且成为了他麾下的恶灵骑士……”
“等等！你说什么？”皮诺紧急打断了莫里斯的讲述。“所以你所说的恶灵骑士，其实就是当年享誉整个玻林地海诸国的神射手艾多格？。”
“还有米特拉提达和艾斯却尔，这次骸骨平原扩张的主力军就是他们。”
“你的意思是…………”皮诺伸手指了指自己，“让我去对付艾多格？”
“还有米特拉提达和艾斯却尔。”莫里斯补充倒。
“………………”
“你是认真的吗？”皮诺对莫里斯问道，“你觉得我能撑多久？3秒还是5秒？”
“你希望我委婉一点儿吗？”莫里斯问道。
“是的，当然，我希望你委婉一点儿。”
“你连一秒钟都撑不到。”
“……谢谢你，现在我感觉好多了。”皮诺拍拍屁股坐在地上，他仰望着漂在地上的莫里斯，“我直接在这里自杀会不会更痛快一些？”
“别灰心，孩子，我并不是让你去和他们硬碰硬，我还没到老糊涂到那种程度。还记得吗？我们只是需要一些证据去疏散民众。”
“我该怎么做？”
“这就和你刚刚学会的那个神树符文有关了，我们需要利用它去控制或者说逮捕一个亡灵士兵。这样，我们就有了足够的证据去说服你家乡的村民和厄米提亚堡垒的守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