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生的戏班初体验
在幽冥戏班的角落里，李生默默地开始了他的日常——打杂。他的工作虽然琐碎，但他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每天，他都会在戏班的各个角落忙碌，但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排练场上的演员们吸引。
清晨，当第一缕幽光透过剧场的窗棂，演员们已经开始了排练。李生拿着扫帚，轻轻地清扫着舞台，他的动作尽量放轻，以免打扰到正在练习的演员们。他的目光追随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转身，每一个眼神。
老生演员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他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力。李生听着那抑扬顿挫的唱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想象着自己站在舞台上，感受着观众的目光，那种被期待、被瞩目的感觉让他心潮澎湃。
午后，排练场变得更加热闹。演员们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汗水沿着他们的额头滑落，但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李生在为演员们准备茶水的间隙，偷偷模仿着他们的动作。他用手指比划着剑指，模仿着老生演员的手势，尽管手中没有剑，但他的心中却有。
他观察着旦角演员的身段，她们的每一个步伐都轻盈而优雅，如同水上的浮萍。李生尝试着迈出那样的步伐，却发现自己的脚似乎不听使唤，他不禁苦笑。
夜晚，排练结束后，剧场变得安静。李生收拾完最后一件道具，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排练场上。他闭上眼睛，回想着白天的排练，那些动作、那些唱腔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他轻声哼唱着老生的唱段，尽管声音还有些生涩。他的手势随着唱腔自然摆动，虽然还不够流畅，但已经有了几分模样。
就在李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他没有注意到关汉卿正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他。关汉卿看着正沉浸在戏曲世界的李生，他意识到这可能是让他从泥潭里彻底出来的契机。
于是关汉卿轻声走到李生身边，说道：“李生，你的动作很有灵性，但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李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是关汉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关汉卿及时扶住他。李生站稳后，低头看着地面，小声地说：“关大师，我……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我这就走……”
关汉卿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你没打扰到我。相反我觉得你和老生这个角色有点契合，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带你走进老生的世界呢？”
李生瞪大眼睛，激动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笑得一脸温和的人，不住地点头：“真的吗？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只要您不嫌弃我愚笨就好……”说完小心翼翼观察关汉卿的表情。
关汉卿看着李生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笑意更浓：“愚笨？我可不这么认为。戏曲需要的是悟性，是努力，这些你都有。”他拍了拍李生的肩膀，“来吧，让我们从最基本的开始。”
李生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他站在排练场的中央，关汉卿站在他面前，一脸严肃。“首先，我们要练的是身段。戏曲中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有韵律感。”关汉卿边说边示范，李生跟着模仿，动作僵硬得像木偶。
“放松，放松。”关汉卿耐心地指导，“戏曲不是死板的模仿，而是要融入自己的理解。”李生深吸一口气，尝试着放松身体，慢慢地，他的动作变得流畅起来。
一次排练中，李生怎么也掌握不好一个复杂的转身动作，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他的额头磕破了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关汉卿看出了他的沮丧：“李生，每个戏曲演员都有过这样的时刻。重要的是，你要相信自己。”
李生抹去眼泪，咬着牙，再次投入到练习中。他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这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生的进步越来越明显。他开始能够跟上其他演员的节奏，甚至在某些动作上展现出了自己的特色。关汉卿经常在排练后表扬他：“李生，你今天的唱腔很有力度，继续保持。”
一段时间后，李生站在幽冥剧场的舞台上，心跳得飞快。今天的彩排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将首次尝试一个复杂的老生独白。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表演。然而，紧张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忘记了接下来的台词。
“停！”导演的声音在剧场内回荡，打断了彩排。李生愣在原地，脸上满是羞愧。他看着地面，不敢直视导演和其他演员的目光。
其他戏班成员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没有责备，只有鼓励和支持。阿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自责，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时刻。”
梅香也温柔地安慰他：“李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舞台。”
李生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谢谢你们，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了。”
那晚，李生没有回关汉卿的府邸。他留在剧场，独自一人在空旷的排练场上练习。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段独白，直到他的声音沙哑，直到他的动作变得流畅。
关汉卿走进剧场，看到李生孤独的身影。他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直到李生停下来，关汉卿才走上前，递给他一杯水。
“李生，紧张是正常的，但你要找到控制它的方法。”关汉卿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戏曲不仅仅是技巧，更是心灵的表达。”
李生接过水，点了点头：“关大师，我是不是给大家拖后腿了啊。”说着眼眶就微微发红了。
关汉卿安慰了一番李生后就离开了，每个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别人能拉一把，但是不能背着他一直走下去。
第二天，戏班的其他成员也加入了李生的练习。
尚小云看出大家情绪不对，于是站在舞台中央说道：“你们知道戏曲和火锅的区别吗？火锅是越煮越辣，戏曲是越演越有味！”演员们听了都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就在这笑声中消散了。
在之后的排练中，尚小云突然模仿起了一只鸭子走路，他一边走还一边说：“看我，这才是真正的‘丑角’步法！”李生看着尚小云的表演，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尚小云和李生对戏的时候，看着这个自信起来的人，又要塌下去了，拿开剧本，看向李生：“李生，如果你在台上忘了词，就假装自己是一只迷路的小猫，喵喵叫两声，我保证观众会喜欢的。”李生被尚小云的提议逗乐了，他假装喵喵叫，情绪好转许多。
李生在这样的氛围中逐渐放松，尚小云还建议李生进行场景模拟和许多放松小技巧。
“在家里，或者任何你觉得舒适的地方，模拟上台的过程。”他解释说，“这样，当你真正上台时，就不会感到那么陌生和紧张。”
“呼吸是关键，李生。当你感到紧张时，深呼吸可以帮助你放松。”他示范着深呼吸的动作，让李生跟着做。“吸气时，想象自己吸入了平静和自信；呼气时，将紧张和恐惧排出体外。”
“在上台前，对着镜子告诉自己，你是最棒的，你已经准备好了。”他笑着说，“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傻，但真的很有效。”
“紧张往往会让你的肌肉紧绷。”尚小云一边说，一边教李生如何进行肌肉放松练习。“从脚开始，逐渐向上，收紧每一块肌肉，然后放松。这可以帮助你释放身体的紧张。”
通过大家的帮助李生慢慢适应了从台下练功到台上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