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宿舍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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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丢失的眼睛

候老六说完故事后,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酒,约好下次碰头的时间后,便散了。候老六和胖子还有事情要忙,张毕沐则是带着阿甲回家了。

在回家途中,掏出口袋里那胖子偷偷给的纸团,铺开一看,发现是一串数字,估摸着应当是那胖子的手机号码。把号码导入通讯录中后,便把那纸团揉碎抛出车外,纸屑随着风飘散开来。

到家后,把在药房已经研磨好的草药粉放在锅中加水煮上。张毕沐拨通了那胖子给得电话号码。

“胖哥,我是吴鼎。”张毕沐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胖子雄厚的嗓音。

“我没有钱买房子。”说完便挂了。

张毕沐一阵愕然,随即醒悟,估计那胖子和候老六在一起不方便说话。想清楚后,便没有再去纠结,专心熬制草药,只等那胖子打电话过来。

将锅中的药水小火慢炖煮干后,把底部的药膏取出,搓成指节大小的药丸状,仅有二十余枚,放在阴凉处晾干后装入小木瓶中,用油布密封,以备日后在墓中所用。

直到入夜,那胖子才打电话过来。

张毕沐刚一接通,那胖子的声音便宣泄出来。

“吴小哥啊,之前挂你电话是万般无奈啊,现在才方便说话啊。”

“恩,了解。”

“小心候老六。”胖子直接切入话题。张毕沐不做声,继续等他下文。

“他说得那个‘人皮狼’的往事,我听过另一个版本,是‘人皮猴’。是我一个过命的兄弟听说我在和这候老六一起做事,特地告诉我这极少有人知道的隐秘,用来提醒我的。

这候老六出生在一个农村里面,因为天生瘦弱、面貌不讨喜,所以不仅村里面的人不喜欢他,其父母不待见他。在他父母去世后,情况更加恶劣。全村都欺负他用来取乐。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些怪异的驯猴技艺。

他驯的猴子,吴老弟,你也看过了吧。光是看着已经与一般的猴子不同了啊。而且据我那个兄弟说,啧啧啧,这些猴子的杀伤力更是不俗,曾把一头老虎都给活活磨死了。

这候老六有了此等助力后,第一件事便是把之前欺负过他的村民给虐杀了。然后将屠村的事情嫁祸给土匪,同时又在江湖流传更为玄乎的‘人皮狼’用来混淆视听,遮盖他的血腥手段。

我也不是那正义感爆棚的大侠,那村里面的人死得再惨,与我也无关。说这事情,只是想提醒一下吴小哥,这候老六的心思可不简单,我们和他相处要注意了。

说到这,我这火又起来了。这老货可真不是个东西,一开始就没有和我说清楚吴小哥你的情况,让我出了糗,唐突的询问了吴小哥你身边那行尸的情况,给吴小哥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我敢说就是这候老六故意下的绊子,想让我们两心生芥蒂,他好在中间充当和事佬,两边交好。我留这个电话的意思就是以后有情况,我们两个能直接沟通,要不然信息不对称,被候老六坑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的,情况我清楚了。那以后可真得防着候老六了。之后还有什么事情,还请胖哥多多指点。小弟我感激不尽啊!”

“好说好说,我也是为了求财。害人性命的事情想都不愿意想。只要这候老六不耍那些个小动作,我也不想去惹他。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哈哈哈哈。”

挂了电话后,张毕沐有些头大。没想到这盗墓的买卖八字还没有一撇,便已经陷入这钩心斗角的局面了,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腌臜事情发生。

阿甲看着张毕沐挂掉电话后,也不说话,只是在苦苦思考着什么,便凑近,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毕沐的眉头一松,浮躁的心静了下来。是的啊,有阿甲在,他张毕沐怕什么呢?他们机关算计、挑拨离间、挖空心思布局又如何?只要有阿甲在,他们便伤不了张毕沐的一根毫毛。

这份深深的信任是源于无数次险象丛生的刺杀中,阿甲次次都护得张毕沐周全所不断累积下来的。

对于阿甲,其实张毕沐也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地方。很多次他没有察觉到杀机的时候,都是阿甲自发的采取了动作,才避免他毫无防备的掉入陷阱的危险局面产生。

张毕沐对于阿甲的维护,一方面是担心其身上的秘密暴露,两人成为那众矢之的。另一方面则是他对阿甲产生感情了,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是那种成了习惯的恋情。

有些身边的东西每天都要看几眼、擦拭一下,有时会忘了,一段时间不去管。但是想起来后,发现其还在原处内心就很安稳。时间久了成了习惯也就不可割舍,就如随身佩戴的首饰一样,如果别人想要拿去放在手上把玩,一般不大愿意,就算给了,心中也不大舒服。这不是小气抠门,只是自己已经将一些个情感寄托在上面了,不愿意让别人轻易触碰。

看着阿甲那消瘦的脸庞,张毕沐轻声叹息:“阿甲,你以前经历了什么啊。”

当张毕沐父亲把阿甲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曾问过阿甲,“姐姐,你从哪里来啊?”,父亲和阿甲当时没有回答他。

之后就是家族遭遇突变,在父亲身受重创,交代遗言的时候,终于告诉他了,阿甲是从他们家的仇人手里面救回来的。

幼年的张毕沐面对至亲之人的死亡,情绪剧烈变化,忘记了仇家快要追了上来,他的性命岌岌可危。

当时是阿甲随即上前一把抱住仍在哭泣不止的张毕沐开始逃跑,张毕沐看到父亲的尸首被留在原地,止不住的挣扎,想要带着父亲一起离开。但是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没有阿甲的力气大,更别提那年幼的张毕沐了。

事后张毕沐记恨着这件事情,与那阿甲赌气,挥舞着拳头宣泄在她的身上,阿甲自然不会反抗,拳头越挥力道越弱,终于有一拳打歪了,张毕沐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他也不急着爬起来,眼泪和泥土,还有鲜血混合起来,在张毕沐的扭曲的小脸上肆虐,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小花猫一样。阿甲不会安慰,只是弯下身子安安静静的蹲在张毕沐的身旁。

“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我全家?”年幼的张毕沐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不知道,在足够的利益面前,灭人满门对于一些人而言只是比较费力而已,一点儿都不会有什么道德、心理上面的阻碍。

“他们杀我全家,我也杀他们全家就是了。”张毕沐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不会去纠结那以前一直困惑着他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只是越发贯彻了这个信念。

“恶人自有天收?算了吧,我活下来了,自然是老天爷要我亲自去算这些个血帐的。要不然大家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做什么啊。”

“他们这群罪恶滔天的人没道理还能活得好好的啊。我母亲只是个普通人,舅舅、姑堂妹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啊。这群狗日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