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
凯斯穿上自己的油蜡布外套，洗漱过后来到餐桌上。
瑞克则换下病号服，穿了一件白T和牛仔裤。
瑞克看着凯斯的上衣，问道：“你穿得好像牛仔啊，为什么穿成这样？”
凯斯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因为我爸是一个牛仔。”
“OK，这是我没想到的。”瑞克有些诧异。
德怀恩倒是很兴奋：“牛仔？好酷啊。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凯斯咕噜咕噜干掉一杯牛奶后，指着自己的外套说：“这种油蜡布能防水和防风，耐造。行尸咬上去都能抗一会儿。”
德怀恩两眼放光地看着凯斯，凯斯摸摸他的头：“等你长大，我送你一件。”
突然想起什么的凯斯开口询问道：“对了，我中枪后我的车和行李都去哪了？”
瑞克嚼着嘴里的面包，回答道：“很可能停到警局里。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地方放。”
“对，正好我们可以去警局拿些枪支弹药。”摩根喝了一口牛奶，提议说。
早餐过后，几人简单整理一下就准备前往瑞克家。
凯斯戴着透明面罩，手提消防斧，在窗前观察了一下四周有没有尸群。
确定没有后，他便对着瑞克和摩根点头示意，率先打开房门冲出去。
草坪栅栏处正坐着的行尸，凯斯跑到它面前。
行尸有些懵逼地看着凯斯，凯斯扭腰蓄力一击直呼面门。
势大力沉的一击让行尸翻滚在草坪，它的整个脑袋已然凹陷一个大坑。
用力向下甩甩斧头上的血液，说：“走吧！”
说罢，几人警惕着四周往瑞克家的方向赶去。
瑞克家。
瑞克带着几人进了家门，开口说：“家里的抽屉是空的，他们带着衣服走了，虽然不多，但路上用足够了。”
摩根看着瑞克家长久没人居住导致的灰尘，道：“万一是小偷偷走了呢？”
瑞克指了指房子四周原本放相框的墙钉。
“看到照片了吗？我也没有，有哪个小偷会偷照片？”
摩根想到了自己妻子离家前也是这样，不拿物资、衣物，先把相片收起来。
摩根脸色带着自嘲的笑容，缓缓坐下，说：“我老婆也是这样，我还在着急拿什么物资、衣物，她却非要带什么照片！”
说着说着他沉默了，眼中泛着些许泪光。
气氛又陷入悲伤，凯斯催促瑞克说：“我们快拿上钥匙走吧！”
瑞克独自进入房间，很快就拿着一把钥匙出来了。
“走吧！”
凯斯等人驱车来到警局，就连警局也是一片死寂。
瑞克带着几人进入警局内部，来到一处浴室。
瑞克语气兴奋地打开水龙头，摸摸浴霸流下来的热水。
转头解释道：“警局有自己的丙烷系统，现在看来还能用。”
摩根开心地说：“油和电在一个多月前就停了，我们好像没洗过热水澡了。”
德怀恩兴奋地直跳。
凯斯冲两人挑挑眉：“还等什么，赶紧洗个澡吧。”
几人迅速脱掉衣服，钻进洗浴室。
热水的雾气弥漫，连日的沉闷和担忧都被温暖驱散。
舒适的热水洗去凯斯身上的紧绷感，他正拿着剃须刀刮胡子，德怀恩在一旁用手和身体打着拍子唱歌。
看得摩根直乐，自从德怀恩母亲去世后两人就没再这么开心过了。
洗完澡的凯斯还给自己剪了个短发，毕竟下一次洗澡可能有得等了。
凯斯几人坐在长凳上商量以后的去向，摩根率先把德怀恩叫到旁边去换衣服。
凯斯拿着一个毛巾擦擦头，询问：“摩根，你有离开这里的计划吗？”
凯斯内心是很想帮助摩根，他知道以后摩根会发生什么事情，但问题就在于他不能直接告诉摩根。
先不说摩根信不信，连这些事的来源和可信的证明就没法解释。
难道他开口说：“摩根，我是你的救世主，赶紧跟我走，不然你儿子就会因你而死去。”
这么讲摩根不打死他才怪。
摩根想了想：“暂时没有，我们和孩子他娘一样困在这里了。”
凯斯拍拍摩根的肩膀，对着摩根郑重其事地说：“摩根，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妻子，但你要明白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德怀恩。”
“现在这个世道变了，你一直沉溺在过去，而德怀恩不会。他还小，他需要朋友和同伴。”
“除此之外，你和德怀恩两个人很难生存下来。德怀恩没法照应你，你也没办法一直保护他。”
“德怀恩妈妈的身体现在还在外面晃呢，万一哪天你不在，德怀恩遇上了他妈妈怎么办？你觉得德怀恩能解决他妈妈吗？你不能让德怀恩面对这些，这太残忍了!”
“一旦德怀恩下不去手就很可能会离你而去。你是保证不了你一直在德怀恩身边的！”
“在这个到处是危机的末世，你得杜绝一切能威胁你儿子生命的东西。”
“你是无法承担失去德怀恩的痛苦的。”
摩根有些恍惚地点点头，似乎是联想到德怀恩被孩他娘杀死的场景，这令他不受控地浑身发抖！
这个场面不仅他原谅不了自己，就连妻子在天上都不会原谅自己。
摩根最终还是拒绝了凯斯的帮助，他知道自己得接受妻子的离开，亲手埋葬妻子的尸首。
…………
瑞克打开枪械库的锁链，走进去随手拿起枪来查看。
他嘴里念叨着：“这里枪少了很多。”
凯斯从旁边拿起一把霰弹枪，退膛、检查是否有子弹在弹筒里。
凯斯瞧见瑞克的眼神，知道他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
主动开口解释：“我参过军，所以比较熟悉枪械。”
摩根和德怀恩在后面看着两人捣鼓枪械。
几乎每个男人都对枪械这种冰冷的杀人兵器有种莫名的渴望，德怀恩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热武器，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我能用这些枪吗？”
摩根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凯斯打趣着：“开枪可是严肃的事哦，你准备好了吗？”
德怀恩挺直后背，郑重地说：“是的，长官！”
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瑞克给摩根拿了一把狙击枪，嘱咐他小心使用。
几人快速将所有剩下的枪支弹药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