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若想走，大道就在脚下！陆天道心破碎！
“孽徒，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王鸿生听到这句话，吓得汗毛直立，恨不得将陆天当场拍死。
文圣都已经放他一马了，他可不想再因为陆天的缘故，落得个无法善终的下场。
“和楚默论道？”
齐学儒微微一愣，旋即不禁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以楚默悟道后的实力来讲，哪怕是放眼整个天玄道界，能在论道上胜其一筹的，也屈指而数！
“也好，当今圣书学院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压力太小，许多弟子长老如井底之蛙观天，自恃甚高。”
“让楚默来打击打击一番，对未来圣书学院的发展也有好处。”
齐学儒心中想到，思索片刻后，答应了下来。
见文圣点头，陆天也是面露欣喜之色。
还好自己冷静，在绝境中寻到了出路！
至于能否胜过楚默，陆天从未担心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如此偏僻的地方，又能出什么天资绝世的惊世奇才？
文圣多半只是厌倦了世俗，到此隐居，随手教个学生罢了。
正当双方说话之时，一直静坐的楚默缓缓睁开双眼，浑身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返璞归真，有着一种无法触摸的感觉。
“先生，这是？”
楚默微微挑眉，看着学堂多出的众人，疑惑问道。
他也就是思索个关于大道的知识，眼睛一闭一睁，咋就多了这么多人。
“在下陆天，今日要与道友论道一番，道友的师尊已然同意，请问道友意下如何？”
陆天见楚默醒了过来，当即便是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
对方毕竟是文圣弟子，不管自己再怎么瞧不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师尊？”
楚默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望向齐学儒。
只见对方抬头望天，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转过身去。
“我名楚默，若是你想论道的话，我可以和你比试一番。”
楚默揉了揉太阳穴，既然齐学儒已经为自己答应了，那他也不好再推脱。
刚好，自己方才明白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和来自其他地方的读书人讨论一番，互相交流，兴许能够获得新的知识。
“那便请道友赐教了。”
陆天走上前来，和楚默对立而坐。
旋即，两人开始了论道。
一旁。
“唉，看样子陆天今日是要逃过惩戒了。”
段长老以及身旁的弟子皆是面露担忧之色，不禁叹息。
他们虽然对文圣十分狂热，也相信其门下弟子资质不会太差。
可这里毕竟是偏僻小村，能出什么真龙？
但陆天不同，那是实打实的顶级天骄，这一代读书人宛若星辰般闪耀的存在！
这场论道，结局早已注定。
“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
“混沌初开，大道随之诞生，演变地风水火，化作天地万灵。”
“敢问道友，何为道？”
陆天上来便抓住了最为深奥的论道话题之一，将其抛出，让楚默回答。
一个穷野地方的小子，怕是连他说出的几句话意思都听不明白，更遑论阐述道之至理！
自己赢定了！
见对方沉默不语，陆天嘴角掀起一丝笑容，追击道：“先贤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
“可问道友，按照先贤所言，是否可以理解为，人族，凶兽，兵器在内的所有天地孕育之物，皆是大道所生，换而言之，我们自己便是大道！”
听到这两句话，周边传来倒吸冷气之声。
段青山更是叹气摇头，感慨陆天的厉害。
哪怕换作他来，在对方这等攻势下，也未必能够招架得住。
论道若是要分高低，掌控主动权的一方，几乎便是胜利了一半！
目前，陆天很明显是天平倾斜之人。
正当陆天认为自己已然获胜之时，对面的楚默忽然缓缓起身。
只见他向前迈出一步，然后一股无比可怕的气息弥漫开来，化作罡风，硬生生将陆天震飞。
“这..便是我的道！”
楚默背负着双手，淡淡开口。
经过今日，他终于明白苟道的真正意义！
躲避危险，积蓄实力，尽量避免冲突！
这是楚默在陆天抛出难题，并且追击之时，未曾回嘴的缘故。
若到绝境，便调动全力，给予致命一击，不留给任何翻盘机会！
因此，楚默出手了，直接以武力将陆天打飞。
“你不敢正面回应大道是为何物，只能动用武力，你输了！”
陆天稳住身子，满脸怒气地盯着楚默。
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来这么一招。
“道为何物？”
“道不过是我漫漫人生路的一个工具罢了，只要我想走，大道就在脚下！”
楚默迈出一步，发丝飞舞，浩然正气从体内涌出，引动天地为之色变！
他的身上虽并未散发出任何武道力量，但在场的皆是读书人，都能够感受到其由内而外散发的浩瀚文气！
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他...悟道了？！”
王鸿生呆在原地，先前陆天带来的愤怒在此刻烟消云散，只剩无边的震惊。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青年，竟然悟道了！！！
不对！
“那不是后天修炼的浩然气，是先天伴生的！”
王鸿生的瞳孔急剧缩小，猜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不禁咽了口唾沫。
能够拥有先天浩然气，并且天资如此可怕的，世间唯有一人。
浩然圣子！
一旁气息颓废的风轩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但都比哭还难看。
尼玛，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又是文圣，又是浩然圣子的。
你俩能不能赶紧打完收工，到时候本长老就算被除名，赶出圣书学院都认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
陆天脸上满是不敢相信之色，原本的意气消失殆尽。
片刻之后，他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几滴泪光涌出，连同身上的文气都随之一并滴落，消散。
原来，他多年以来一直引以为傲的成就，在他人面前竟是如此不堪。
自己...不过井底之蛙，抬头望月罢了。
“道心破碎，就这还绝世天才，想要接手圣书学院院长之位。”
齐学儒瞥了一眼陆天，失望地摇了摇头。
缺乏历练，整日只知晓纸上谈兵，稍微遇到点打击，道心就破碎了。
“此次论道是楚默胜了，你们走吧。”
齐学儒摆了摆手，不想在见到三人留在此地，道。
同时，他神识传音，让王鸿生莫要在学堂前撕裂虚空离去。
他可不想楚默发现些什么东西。
王鸿生如获大赦，虽不知文圣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照着。
拉着风轩陆天二人，便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