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博弈
波旬的话，让耶和华难堪了一下，但他心胸宽广，张开嘴巴干笑一下马上又释怀掉了：“我会用爱的力量感化他们，这个不用你来操心。”
波旬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打败耶和华，便没再跟他说话。
耶和华见波旬没有反驳他，于是展开双臂：“波旬，你也是我的孩子，趁现在还没杀孽，叫我一声父亲，留在我身边修行……”
波旬鸡皮疙瘩起来了，哈哈一阵大笑，因为他找到了杀死耶和华的方法了：“你也不是杀之不死，容我找到背后信仰你的人，一个一个拔除，你就会消失掉。”
耶和华脸色顿时僵住，有一种命脉被抓住的惊愕，但很快又缓和了回来，因为他知道波旬是办不到的，信仰他的那几个人已经入定到无色天去了，他们只要不出定，谁也叫不动他们出来，更别说动他们几个了：
“听我劝，回头是岸，为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只要你肯回到为父的怀抱，犯了再大的错，为父都会原谅你。”
神经病……波旬在心里骂了一句。
滚滚的黑色突然一收，凝聚成一个点，波旬一下子消失掉了。
“耶和华，爱不是万能的，他可是魔王波旬，你想感化他是不可能的。他不缺爱，他只缺德。”肖安大声提醒道。
肖安的话，让李耳灵感一震。在他经历的过去，好像人们都讲爱，只要有爱心，就能从善。并且都以为爱的力量很伟大，足以感化一切罪恶。
“缺德，缺德……”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想，“干嘛要用爱来感化一切罪恶，为什么不在开始的时候就对行恶的人进行约束。不，应该对所有人进行一种观念上的约束，让这种约束像道化一样，无声而存在，潜移又持久，在人心深处种下一颗种子，向阳而生，规范做人。对，道德，道生久兮而化德，德行养兮又归道。入道之德，悟者自然成圣，此乃人圣。”
耶和华寻着肖安的声音方向，朝着李耳这边走过来，突然看见身穿铠甲的昊天，他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这人也是上帝！
等他扫视一眼昊天的身后，看到心前辈时，耶和华掉头就走。
那个光头说众生源于一个本源，而本源就像脑袋一样产生无数个念头众生，这些念头众生脱离了本源就迷失了自己，成为了独立的个体，这就是众生的来源。
这是不对的。众生都在我的身体里，是我育孕出来的。而我又是怎么来的，我是上天育孕出来的，我才是天王老子，我才是上帝，我才是一切的主宰
“肖安，放手大胆地去干，天父会随时随地保护你，包括你创造出来的人类，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耶和华远远地甩来一句话，没一会也消失了。
肖安本来心情很糟糕，看到这货的出现，又看到他敢去招惹波旬，末尾还对他溺爱式的承诺，倒让肖安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李耳与昊天怔怔地对视一眼。
小烛龙突然开口问心前辈道：“他，也是会死的吗？”
心前辈抚摸着龙头，点点头：“除了永恒的佛，其他一切众生，都逃不掉天元寿命的结束。”
小烛龙啐了一口：“连他自己都会死，还开口闭口就自称天父？”
“他的存在，同样也能感化到许多人类众生。”心前辈给予了一个客观的评价，“对人类的行为起到了一定的约束作用。”
“前辈，昊天要告辞了。”昊天转过身来，收起了身上的铠甲、头盔、护脸的甲片，朝着心前辈叩别完后，又冲着李耳抱拳告别。
最后他对虚空中的肖安说道：“肖安，宇宙要是没有人类，这宇宙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所有众生都做无色相之身者好了，谈什么修行，谈什么长寿？都在无聊中活着，浑浑噩噩中等死。正因为有人类，才会有永恒的希望，哪怕希望破灭，也还有循环的下一次机会。人类，人类才是这个宇宙的关键。记住，不管前面多么凶险，未知的危险有多么可怕，都别怕，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人类这边。我会守护着你们。”
说完，他身体一收，入定养身去了。
昊天的话，让肖安一阵感动。
太空安静了下来，星光依稀，岁月如流，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一块巨大的陨石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从李耳的身旁擦了过去。
小烛龙走到了李耳的身边，蹭了蹭他的身子，然后冲着心前辈开口道：“前辈，我师尊……陨落了！”
李耳一直在隐忍，这会压制不住，也哽咽了起来：“前辈神通广大，一定……一定知道是谁害了我们的师尊……”
心前辈听到说鸿钧陨落了，颇觉有些意外。他仰起头，注视着深邃的星空，久久不语。
鸿钧啊鸿钧，你总说大道无争，顺其自然，却不知道天元寿命有尽数，成佛路远，还要看机缘，你总排斥在外，如今你这一走，我想拉你一把也没机会了。
可惜啊可惜，你我见地有分歧，却不知道殊途同归，你渡不过的劫，算不准的数，其实在我这边是有解的。偏见啊偏见，但凡你不把自己屏蔽了，我在背后也能默默留意着你，你算不到的意外，我也是能及时补救的。
哎，大道啊大道，还真是安排好了一切，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能度人成佛，也度不过这大道之争，因果的安排。
心前辈想到这里，黯然神伤。
李耳与小烛龙对视了一眼，知道心前辈起了些许的情绪波动，需要缓缓，便没再出声追问。
“在过往的宇宙里，波旬一直与天庭作对，攻打天界，要夺回天界。而天界，是仙界的地盘。”心前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
“而这个新宇宙，三界还没建立起来，鸿钧又是道的始祖，他还没养成仙体，波旬就同期出现了。而在过往的宇宙里，波旬作为魔道之主，是先有人道，才有魔道，到了这里，给他抢先了。仙界的建立要依靠道统的维持，而道统原本是出自鸿钧之手的，现在他未成仙之前，就死了，道统没有问世，仙界就难以建立了。这对波旬很有利，相当有利。”
李耳与小烛龙一听，明白了，是波旬害死了师尊。
“波旬，波旬，我李耳誓与你不共戴天。”
“可恶的波旬，我烛龙但凡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将你手刃，为师尊报仇血恨。”
李耳与小烛龙难过了好一会，便打算与心前辈告辞了。
心前辈突然叫住了李耳：“肖安造人之后，人之变，与天变，最不可捉摸，最为厉害。你大师兄、二师兄荣获了天尊的称号，成就极高，你做为鸿钧的第三个弟子，关门的弟子，你也要有与两位师兄一样的成就，才足以在以后的道统里建立威望。
我给你指一条获取功名、树立威望之路，人类出来之后，你去人间传道，约束人心，抢在魔之前，或许能扳转你师尊的失算，弥补波旬抢到的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