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漂亮得寡然无味
“敬人者,人恒敬之。反之亦然，既然你不懂感同身受，那就亲自体验体验。”
陈锦灿简直气得鼻孔冒烟，转身要离开，又被张芬芳叫住，气得连风度都失了。
大声问张芬芳：“又想干嘛？”
张芬芳看了看地上的一次性杯子，微微一笑，示意他捡起自己的垃圾。
陈锦灿恶狠狠地瞪着张芬芳，张芬芳也不躲避，就直勾勾地与其对视。
最终陈锦灿还是捡起了那个一次性杯子，狼狈离去。
不远处的方知抽了抽嘴角，又往上推了推墨镜，见张芬芳转身，又别过脸去，假装没看到这一幕，
“方总。”张芬芳远远地喊着。
方知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向您道个歉。”张芬芳显得很真诚。
“哦，那件事啊。”方知别过脸，庆幸自己卡着大大的墨镜，他怀疑自己的脸有点红。
“没什么，反正对于男人来说，重要的又不是上半身。看了就看了吧。”
张芬芳：“……看什么？”
方知：“……”大姐你当真看了就看了吗？
“哦，那事啊！”张芬芳恍然大悟，办公室那让人喷碧血的一幕又昨日重现。
再看向方知的时候，对方仿佛成了透明人。
想流口水啊！
张芬芳吞了吞口水，换了一张严肃脸：“喂，方知，我跟你说的是让你跟马总道歉一事，你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方知：“……”大姐你这变脸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快，刚使劲吞咽口水的难道是被色鬼附身了？
真叫人生气啊。
方知干咳两声，又换了一副面孔。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诚意呢？”
“诚意？”张芬芳想了想，将腰弯成为九十度，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对不起，方总。”
方知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诚意？做点姿态，动动嘴？”
难道不够吗？
张芬芳正想回怼，又想起刚刚陈锦灿跟他道歉的时候，被她以实际行动拒绝之事，忽然就心虚了。
“那方总想要怎样？”
“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的时候再告诉你！”
张芬芳：“……”
见张芬芳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方知又解释道：“我这幸亏没有听你的话，不然你就是我们公司的罪人了，你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
“是，是，您英明，您有主见。对亏您能坚持立场，不被我这样的人所动摇，我们启明广告才能顺利逃过一劫。方总简直是英明神武。”
方知心中被夸得飘飘然，面上却不显。
“但终究没有酿成大错。要是方总心中还是意难平的话，要不这样吧？您把我开除吧？”
这样还能被赔偿三倍的钱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方知摇了摇头：“我没有开除员工的习惯。”反正每个人都比他要认真工作。
张芬芳：“……”
呵呵，想得到三倍赔偿金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张芬芳回到了工作岗位，葛总让她先好好熟悉一下现在正合作的项目。
张芬芳应了，抱了一对资料开始研究。
方知在往办公室走的时候，遇到郭创，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便说道：“要是不想去海边团建，就算了。”
“好啊，好啊。”郭创立刻死灰复燃了，第一次发现方知原来如此通情达理。
“单单是你。”
郭创：“……”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扣他的工资去团建，还不带他。
小方同志果然被带坏了啊！郭创简直欲哭无泪。
对着方知的背影，连喊了数声：我去，我去，我必须去！
方知刚回到办公室不久，人事就递过来一份简历。
“方总，这是马上准备面试的总裁助理的应聘者。”
方知接过简历，人事便离开了，他扫了一眼简历，面试者叫黄确然。
没听过。
然而，当应聘者进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方总好。”Lisa将一缕掉下来的刘海往上捋了捋，稍低着眉，一副故作娇羞的模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Lisa：“……”
原来这货压根忘了她是谁。
“方总您忘了，我是一诺女装的LISA，是马总的助理。我们已经见过……六次了……”
开会六次都没有记住对方员工的长相，方总你开会的时候到底在干嘛？
“开会六次都没有记住你的长相，你长得太没有特色了啊！”方知冷冷地说道。
LISA冷不丁地一噎，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
“漂亮是漂亮，但却漂亮得寡然无味。不娇俏，不艳丽，不狐媚，也不清纯。美的毫无特色。所以，见过六次，依旧让人记不住长什么样子。”怪我咯？
这算是方知对Lisa容貌的评价了。
虽然很是言语犀利，但神态举止却坦然而平和，但这往往是最气人的。
明明把人家给骂了，却不带半点情绪，好像我骂你并不是因为个人原因针对你，而只是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
要不要这么毒舌啊！
LISA虽然并不算是绝色美人，但到底也是从小被夸到大的美女，冷不丁地被方知这样说，委屈的想哭。
“难道方总喜欢整容怪？”
方知：“……”
一天到晚整容怪，方知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他有点不耐烦，沉默地不想回答。
“好了，面试结束。”你可以滚了。
“我这是面试失败了？”
“具体等人事部门给你通知。”方知随手拿起另外一份简历，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方总，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具体阐述一下我的任职能力。我毕业于……”
“非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方知语气冰冷，并且很少见地摘掉了墨镜，用他那深邃清澈的眼睛直视着LISA。
他眼睛生的好看，是典型的恋爱眼。
被他那双眼睛直视着，但凡是个女性，就会忍不住心动。
Lisa自然也不能幸免，心中如小鹿乱撞。
她忽然开始明白为何方知总是卡着大大的墨镜了，这绝对是慈悲为怀。
“嗯？”方知往前凑了凑。
Lisa回过神来，也往前凑了点，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下一秒似乎就要吻了上去。
“这么近，记住我的长相了吗？”
与此同时，Lisa的手也朝着方知的胸肌，狠狠地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