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圣娼
满脸惊恐的刘癞子,正用他那双布满恶心脓包的双手,使出全身吃奶的劲儿,妄图掰开李起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他脖颈的小手。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李起这只小小的手都如同山岳般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癞子的脸色逐渐由青紫色变成猪肝色,原本圆睁的双眼此刻因缺氧而开始翻白,整个人看起来随时可能昏厥。
李起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松开了那只几乎要将刘癞子置于死地的手。
李起的手刚刚松开,刘癞子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活脱脱像一条濒死的野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和痛苦。
“怎么样,现在知道该怎么跟我好好说话了吗?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哼哼……这片土地山明水秀,倒是挺适合给你当长眠之所的。”李起站在一旁,用他那略显稚嫩但却冰冷刺骨的嗓音慢悠悠地说道。
此时的刘癞子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整日游手好闲的混世魔王形象荡然无存,甚至他裆部的布料都被尿水侵湿。
他刘癞子虽是个泼皮无赖,但人不傻,知道什么好惹什么不该惹。也就是上次水逆,没打听出宋寡妇的背后的赵师爷,挨了顿揍罢了,何曾经历过如此命悬一线的场景!
当下,他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我说、我说,小爷您想问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我向来都是个和和气气的人,对那些打打杀杀之事可是极为厌恶。”李起微微眯起双眸,悠然地拍了拍手,掸去了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刘癞子双膝跪地,哆哆嗦嗦地用手抚摸着自己脖颈处那道清晰可见且明晃晃的勒痕,满脸谄媚之色,点头应和道:“是、是、是,小人知道错了。”
李起看到他这张丑脸就烦,便猛地抬脚,毫不留情地将脚掌重重地踩在了刘癞子这张令人作呕的面庞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冷哼一声问道:“说吧,你究竟是怎样加入那无生教的?真没想到,那无生教竟然连你这种肮脏龌龊之人也照单全收,简直就是个藏污纳垢的肮脏之地!”
刘癞子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打起了小算盘。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暗自思忖道:眼前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难不成竟是朝廷诛邪司派来暗中探查无生教底细的?
想到此处,刘癞子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小爷,您……您该不会是朝廷诛邪司的大人吧?此番前来莫不是想要从小人这里打听那无生教的消息?”
李起又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他一眼便看穿了刘癞子以为他人小想要糊弄他的心思。李起冷哼一声,脚下再次发力,脚尖在刘癞子那张丑陋不堪的脸颊上来回碾压着。
只听“噗嗤”一声,刘癞子脸上的一个硕大脓包竟被李起硬生生给踩破了,脓水四溅而出。这下可把刘癞子疼得死去活来,他捂着脸庞,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哟,小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乱说话啦!”
“少跟我耍你那些小心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不好好说话,你这脑袋就会跟你脸上这个烂疮一样爆开,信不信?”李起松开脚,用脚掌轻轻拍了拍刘癞子的脸。
“小爷,说起来您可能不信,这无生教是在我那日调戏宋寡妇被平安坊的赵师爷派人揍了我一顿后,主动寻上门的。他们拿着一个发光的壶,说我血脉高贵,可以入无生教和他们的女教徒们配种生圣童。还许诺我待我为教中生下圣童后,他们便为我报赵师爷的仇!”刘癞子时不时抬头看着李起的脸色,流畅的说道。
“就你?还血脉高贵?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不是李起看不起刘癞子,这刘癞子实在是长得一言难尽,已经不单单可以用一个丑字概括了,街上哪怕拉一个乞丐都长得比他有人样。
刘癞子讨好的“嘿嘿”一笑,解释道:“小爷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刘家也算是名门世家,不过这些年败落了,之前可是昌盛了几百年,住在云都内城的!甚至我祖上还娶过公主娘娘,我这身上可是实实在在地流淌着皇家血脉的!”
刘癞子谈及祖上的时候,一脸自豪,彷佛他这个一辈子没资格踏进云都内城的人也曾住到过内城一般。
李起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家中不是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怎么,那无生教不去找你刘家别的人?”
听到李起这句话,刘癞子愤愤的说:“我那后母生的一群崽子,都不是我刘家血脉!是她跟人偷情生下来的贱种,偏偏老头子不信我,对我那后母偏听偏信,以为我诬蔑那贱人,将我赶出家门,我确实是曾昌盛一时的刘家最后的血脉了!”
“对了,他们来寻你的时候,拿的那个发光的壶长什么样?”李起猜测,这极有可能是一件宝贝。
刘癞子朝着李起边比划边说:“那宝壶确实造型独特,浑身雪白,壶口极细,壶肚子却很大,见了我这个血脉高贵的人,嘿嘿嘿它就忽闪忽闪的发光。”
李起心中暗暗记下,这个时代,灵器可不多见啊,就连碧霄观都少有,这近些年才兴起的无生教竟然能有一件。
“你骂宋寡妇,说她是什么无生教的圣娼是什么意思?”李起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脑中平静了许久的小乞丐发出来细微的抽泣声。
“小爷,这个是我加入那无生教才知道的,这无生教招揽像我这样血脉高贵的男子去配种,可这种娼妓一般的活儿,哪有正常的女人愿意干?无生教便将一群小有姿色的女童掠来,将她们自小养大,培养她们为教中生下圣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