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赢家通吃，吕家大姐儿
刚刚听到李晋阳说到，这‘七巧织女，鹊桥星河’会一直持续到日落黄昏时分。
李佑倒结合今天少女告知的一些话。
想起昨天……李丞乾没入画壁前，对自己曾说过：
“明日是一个极重要的日子，记得黄昏时候再来这画壁。”
彼时彼刻的画面言辞，他都能一丝不差的想起来。
‘记忆似乎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占了这身皮囊躯壳的原因。’
略过这个念头。
李佑想想，李丞乾口中的极重要的日子，想必就是这‘封号’事宜了。
李家这修行的路数……
怎么感觉颇偏旁门左道。
——李佑脑海里还是有其他家族作为对比。
比如大概的印象中，房、杜两家，现任家主之名分别为‘房微、杜渐’。
且这俩家家族功法主传承，会慢慢出现一个效果。
房家越来越胖，杜家越来越瘦。
两家的家主也会获得一个昵称尊号，分别为‘痴肥’，‘瘦霸’。
没错，李泰早已去世的母亲是房家女。
李泰不仅身为李家子有李家的传承，也兼修房家的功法秘术，导致身形自小便肥硕不已。
看起来行动不便，出行都要靠马轿，人轿。
李佑猜想，李泰应该也差不多有‘序·十一游’的境界。
否则无法解释，李丞乾对其容忍程度。
李佑印象中的李泰，可是嚣张太多了，偶尔戏精上身又会表演。
回过来想。
李世民，李泰，李丞乾……似乎确实在玩一种比较高级的东西。
——短短时间，看这李家关于秘境开启前，对修仙大业的各种各种铺排、操作。
先是表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戏码，好似每个人都佯装表演的很客气。
可几句话后就咄咄逼人，满是险恶用心，上起嘴脸来毫不客气。
多少显得有点癫。
李佑自问，有时确实感觉不大能演的出来这种癫，以至于融不进去李家家风。
接着是那一抹连他都颇为惊异的‘画壁’。
简单一面光洁的白壁，竟能塞得下那么多东西。
以他巫师的阅历来看，有点像是是“维度间隙”三维到扁平二维。
可又有似是而非之感。画壁应该够不到”维度”这种东西。
令人费解。
再就是每过几百年，重新出现的名字。
李佑，李世民，李丞乾，李泰，李晋阳都统统在李家出现过重名，三四次都有。
差不多也都集中在秘境开启前百年。
给李佑的感觉……
好像有一个很大的好处。
——比如说一个大的蛋糕，能蹭，能叫上这个名字的——李世民，就能在这个蛋糕上咬一口、分一块。
对，没错。
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再加上奇怪的‘封号’传统。
李佑脑海中灵光一现。
这岂不是……
一个家族，在某个佳节日来临前夕。凑在一起，特意为了一瓶香醋。
一起在揉面、擀皮、和面、分工明确，包一顿饺子。
然后从中选出一个最终的决胜者，将醋和饺子一口下肚。
赢家通吃。
输家连汤水都喝不上。
李佑觉得，自己应该接近某个真相了。
这种有点像是‘按图索骥’。
很笨，却很取巧。
李家这‘养蛊’一样的行为方式。最后导致的结果，必定是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分蛋糕。
那么此方世界、无数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分一杯羹的……
可不就是‘玄奇秘境、洞天福地、物华天宝之墟’这最大的蛋糕吗！？
掠夺资源，供养己身，蜕凡登仙。
‘或许，这秘境的重要性，比我想象中还要重要的多。’
李佑如此思量。倒是对李家现在正在玩的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想看看最后赢家通吃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正这样思绪翻飞时。
李佑视线中忽的闯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轿。
是在‘灵鹊阁’靠后的位置。
这马轿像是偷偷摸摸走后丨门不敢声张的样子。
准确说，是避人耳目。
这马轿迷你小巧，绫罗绸缎装饰包裹，最多搭乘两三人。装饰的花纹颇有巧思，走纹大概汇聚成一个双口‘吕’字。
不过，就算如此低调，还是惹得此刻黑市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注意。
立刻有人大声道：“好像是吕家!
“这么小的轿，应该是吕家大姐儿吧？”
‘灵鹊阁’周围不少人，包括排队的人的目光一下便被‘鹊桥星河’那边被吸引过来。
他们自然听过吕家大姐儿那特别玄乎的传闻。说是整个东土州、第五域最最最丑的人儿。
最少叠三个最！
看到其真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心生厌恶，夸张的会将胆汁都吐出来，也有激进的会去戳自己的眼睛。
恨不得爹妈怎么没把自己生成一个瞎子。
这传闻煞有介事，众口铄金。
引的人只要看到吕家人，无论这吕家人是什么身份地位。
家仆，小厮，丫鬟，能说话的，掌柜的，能做主的……
只要看到吕家人都会眼巴巴的驻足观望。
好似那传说中的“丑奴儿”能传染似的。
所以此刻，便有不少人起哄，让那小轿子里的吕家大姐儿露个面，看是不是人见人嫌，连狗都犯恶心。
这起哄声，一传十、十传百。
短短时间，这黑市商业街道一溜的人，鹊桥星河也放下不看了，纷纷往这边走，想着能不能一睹其丑陋真容。
“呀，昨天我还说呢，来这里能看到你的未婚妻。
“还真是！”
李晋阳躲着往灵鹊阁凑的人，一边眨着眼睛，看向李佑。
“李佑你去不去，看看你的未婚妻？我反正没见过，我想看我想看！
“我觉得传闻是假的！
“就算再难看的女人，怎么会被狗嫌弃？你说对不？这次我陪你去！”
李佑眼神瞟过左右。
激动的买客卖客都往前涌。
“传闻真假不知道，这明星效应却是真的。”
“明星效应？”李晋阳不解。
“星河美轮美奂，所有人都仰着头看。吕家女丑，也自然引得所有人想看。就像星河中那些明亮星辰一般，引人瞩目。”
“哦，这样，倒也贴切。”
“旁的不说，单吕家女一出现，这灵鹊阁在黑市，起码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佑看着眼前，一边仰头看天空，再引颈观望吕家女的人群。
莫名联想到翘嘴。
全被莫须有的黑料传闻，钓的起劲。
他倒是觉得，吕家女，他的未婚妻未必是传闻中丑的那般夸张。
可能是商贾起家的吕家，独具商业的头脑。来了一个‘以身入局’。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根据吕家大姐儿一些比较丑的特点，夸张化、妖魔化、所引起的噱头。
纯纯引人注意，哗众取宠。
目的自不用说，瞧瞧这些跟看‘鹊桥星河’一般热情，瞎起哄的乌合之众就知道了。
可谁料，不知谁喊了一声“吕家女要出来了！”。
接着，是前方离灵鹊阁较近的排队之人，‘哇’一声涕泪四流，夸张呕吐。
跪地，大吐特吐！
……
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