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有狼后有虎
“这孩子可怜！”
老婆婆朝里面喊了一声：“外面全是道士，不会放过他！”
“天底下可怜人很多！”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管得过来？”
婆婆气结。
蒙军肆虐，生灵涂炭。
再加上盗贼横行，民不聊生这也是事实。
“龙姑娘！”
见她没有留自己的意思，西门吹雪双手抱拳：“今夜在此叨扰一晚，若有不便之处还请见谅！今日之恩，来日必当厚报！”
西门吹雪高傲无比。
对方既有逐客之意，也不想打扰。
只是几番争斗，又东逃西窜，身子疲惫心里也无奈。
里面迟迟没有回音。
西门吹雪知道，她已经答应了。
“我还回山洞去。”
刚才那个山洞，比这里呆着自在。
“龙姑娘就是这性子。”
婆婆看着西门吹雪，越看越喜欢：“明日我护你下山。”
“好！”
西门吹雪双手抱拳，心里十分感激。
拿了换洗衣服，又向婆婆要了一块燧石备用。
回到山洞里。
里面的火还没灭，加了些柴将火烧旺。
婆婆给的饼还有两块，这东西留着逃亡路上吃。
想起刚才的河边，水里有一股鱼腥气，应该有不少鱼。
拔剑砍了一根带叉的树干，削成鱼叉形状，朝水边走。
到了水边。
仔细一看，果然有不少鱼。
凝神静气。
对准一条鱼刺出。
哗啦。
水花四溅，一叉刺空鱼儿全跑了。
咦？
明明刚才看得很准，为什么刺歪了？
西门吹雪心里诧异，走到另一个方向，找到鱼群再次刺出。
一叉下去。
水花四溅，叉子离鱼有巴掌远。
眼睛看到的并非真实，水里的鱼儿并不在此处。
略一思忖。
西门吹雪的心里，已经窥破玄机。
继续朝河边走。
很快，又看到第三个鱼群。
对准一条大的，想起刚才的教训，鱼叉偏移半分。
凝神静气。
一叉刺出！
鱼叉刺穿鱼肚，水花四溅。
把鱼提上来，一斤半的样子，稍微有点不够。
继续沿着河边走。
很快又找到鱼群，找到一条大的刺出。
鱼叉刺穿鱼头，这条稍微大一点儿，一斤七八两。
西门吹雪也不贪心。
刮鳞去腮，处理干净后朝回走。
路上摘了几片野生芋头叶，把鱼包起来。
回到山洞里。
在地上挖个坑，把鱼埋里面烹饪。
坐在火边打坐。
西门吹雪的心里，却是思绪难宁。
送自己来全真教，本来是郭伯伯一番好意。
可现在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已是十分难堪。
还好没出人命，要不然自己这一走，郭伯伯会有许多麻烦。
明天到蓝田去。
到了那里，再做计较。
不知不觉。
鱼已经熟了，空气中飘着香味。
把火堆挪开。
将鱼扒拉出来，一半熟了一半还带生。
西门吹雪也不在乎，将熟的那些吃了，肚子终于饱了。
不知不觉。
夜幕降临。
火堆已经快烧没了，出去拖了一根干树茬回来，架在火堆上，能燃一晚上。
明天还要下山。
把地面铺上树叶，倒头就睡。
一觉睡醒。
浑身不得劲儿，身上冷得厉害。
火堆已经熄了，西门吹雪吃了点东西，走到河边洗漱。
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哪怕落魄了也要干干净净的。
洗漱完毕。
拿着自己的剑，朝前面走。
刚走到一半。
西门吹雪看到婆婆已经过来了，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换洗的衣服，还有些银子。”
婆婆把包裹递给西门吹雪笑道：“够你花销一阵。”
“不妥！”
西门吹雪摇头，立刻拒绝。
收些衣物吃的，已经是大恩。
她一个老人家，赚点银子不容易。
“反正我们也用不着。”
婆婆笑呵呵的说道：“留着也无用，几十年了没下过山！”
“好吧！”
看着这个老婆婆，西门吹雪心里十分感激：“谢谢！”
原来的西门吹雪十分孤僻，几乎不与外人来往。
反倒是属于杨过的记忆，见惯了世态炎凉，没有遇到几个好人。
这位老婆婆只是一面之缘，对自己却是极好。除了母亲师父和郭伯伯外，算第四个好人。
只是自己落魄，难以报答。
“快走！”
老婆婆催促：“要不然那些臭道士该堵路了！”
好！
西门吹雪提着剑，朝前面走。
到了禁地石碑门口，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道士果然起不来。”
老婆婆笑呵呵说道：“快走！过了前面就安全！”
好！
提着剑，朝外面走。
刚走出半里地，西门吹雪突然感觉到危险。
不好！
有埋伏！
心里刚这么想着，前面响起脚步声。
很急。
数量不少。
三十四个道士冲出来，一个个身上全是露水。
这些人面色疲倦睡意朦胧，竟然在这里蹲了一晚上。
“孽障！”
赵志敬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他也来了！
朝那边看。
赵志敬肩膀缠着白布，行动倒无大碍。
“走！“
见势不妙，老婆婆抓着西门吹雪的手朝回跑。
走不了了！
前面既有埋伏，后面岂能没有堵截？
果然！
数十个道士冲出来，一字排开堵住路。
为首一人目光如电气息沉稳，正是三代首席弟子甄志丙。
“杨过！”
甄志丙按住剑柄，对西门吹雪喊道：“已在此等候多时，随我回去！”
哼！
西门吹雪笑了笑，按住剑柄。
回去？
先胜了我手里的剑再说！
“你别怕！”
老婆婆举起龙头拐杖，对西门吹雪喊道：“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样！”
“高邻！”
甄志丙握住剑，一步步逼近：“把这孽徒交出来，不要让贫道为难！”
“那得看我手里的拐杖同意不！”
婆婆脸一沉，举起龙头拐杖朝甄志丙就打！
老婆婆虽然岁数很大，身手却很敏捷，一根拐杖虎虎生威。
甄志丙面色一沉，手中宝剑出鞘。
他是三代弟子首席，无人不服气，一身功夫自然厉害。
手中剑势荡开，与老婆婆激烈对攻。
不好！
婆婆要败！
双方一交手，西门吹雪已经知道双方的差距。
老婆婆的龙头拐杖固然威势十足，是因为分量上占据上风。
甄志丙的剑沉稳周正，举手投足间尽显高手气度。
老婆婆想脱身，已经是全力出手。
而甄志丙显然还留有余力，准备找准机会，给老婆婆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