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今又多了一门神功，香不香？
“我已探明清楚，明教上下以教主、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为主要架构，其中光明左使统御天、地、风、雷四门，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听从教主指挥。”
周伯通有条不紊的说完，面有所思的道：
“怪不得今夜深入光明顶，总觉得有些不对，除了教主一直在闭关之外，左右二使、护教法王也都在钻研传承着波斯的圣火令神功。”
“自方腊造反以来，明教之后更是屡屡造反，建炎年间，其教主王宗石在信州起事，而今绍兴年间，也就是前些年的时候，余五婆又率明教在衢州起事。”
“是以现今的明教，再度休养生息，闭门舔着伤口，待恢复元气之后，怕是又要开始造反起事。”
“原先也是我想错了方向，这些年来明教之所以一直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就因干的是造反事，不涉及江湖事，这才在江湖上默默无闻。”
欧阳锋听完，问出关键所在：
“既然明教教主在闭关，那所谓的左右二使，护教法王，武功究竟如何？”
“大多都在三十来岁，虽未至巅峰，但依旧不容小觑，凭我二人之力，单对单的话，大抵能胜，若是以二敌众，只会败在阵来。”
周伯通说到这，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
“看来只有行偷天换日之法，此行方能功成。”
欧阳锋一脸的不明所以：
“何解？”
“易容换面，我成马夫，你成伙夫。”周伯通简单直接。
欧阳锋：“......”
亏他还以为是想出了什么妙计，能手到擒来的得到神功秘笈。
“为何不一步到位？凭你的轻功，多半有机会制服明教的一位左使、法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武功不差的，哪个没有一两手绝活，且又是在明教总坛，一旦打草惊蛇，镇教之宝只怕真要离我们而去了。”
“那为何我做伙夫，你做马夫？”
“要是乞丐能够自食其力，天下间就没有帮众十多万的丐帮。”周伯通拍了拍欧阳锋的肩膀：
“庖厨之道，我就会一个叫花鸡，我不做马夫，谁做马夫。”
“可我也不擅厨道。”欧阳锋一脸难言。
“差点忘了，小欧你平日里除了苦练武功外，过的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那这可该怎么办？你制出的迷药，最好是混入饭菜，而易容成一名伙夫，便是最佳之法。”
周伯通脸上浮现万般的可惜：
“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这套神功，难不成真跟我们无缘？”
欧阳锋咬牙：“五日，等我五日，我定能将厨艺练到能瞒天过海的地步。”
“庖厨之道，看似小道，实则博大精深，几日时间，怕是只能入门。”周伯通摇了摇头。
欧阳锋冷声道：
“哼，我还真就不信了，厨艺还能比练武制毒难。”
“行吧，那我就拭目以待。”周伯通无奈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来到昆仑山外的一处集市，找了一间小院，向来不缺钱的欧阳锋，又去请了一个厨子，开始学习厨艺。
周伯通则每日悠闲的看着勤奋刻苦的欧阳锋学厨，直到第五天，瞧见他对一只清理好的鸭子，展露出精湛娴熟的刀功后，幽幽地说了一句：
“小欧，一个打下手的帮厨而已，有必要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苦练吗？”
欧阳锋手上动作一滞，呆愣的抬头，见到一脸不解的周伯通。
随即面无表情的放下菜刀，再打发走请来厨子。
“你先前所说的伙夫，就只是帮厨？”
周伯通满脸认真的解释：
“若成为什么管事，围绕他的人和事不就繁杂的很，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大大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所以，你先前为何不说？”欧阳锋双眸微凝。
周伯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你专心致志的模样，实在是不好说些什么，就想着反正哪怕是帮厨，也要粗通厨艺，便让你先练着。”
欧阳锋沉默，好一会儿才道：
“何时开始行动？”
“这几日夜间我也没有闲着，几次三番的上光明顶，倒也是找好了人，索性隔日不如撞日，今夜就开始。”周伯通当机立断。
“好。”
两日后，光明顶。
三更半夜之际，僻静的矮山乱石堆内，两个衣衫简陋，相貌粗犷的男子藏在角落，靠在一块大石上，只见一个看着三十来岁，一个二十上下。
“小欧，看我帮你选的人，就是跟你比较合适，既没大你几岁，还对外主打一个老实听话，更是一个哑巴，当得无懈可击四字！”
二十上下男子也就是欧阳锋冷淡开口：
“那你是否清楚，一贯老实听话的人，最容易受人欺负？”
一旁的周伯通宽慰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左右不过被人骂几句，再不济也就是挨几顿毒打罢了，多想一想神功秘笈，小小屈辱，何足挂齿。”
欧阳锋斜了一眼，显然在说不是你遭受打骂，自然说的轻快。
周伯通摇头失笑：
“暂且再忍耐几日，现已经打听清一些消息，明教的教主，但凡没死在造反路上的，皆莫名暴毙，内在定有什么隐秘。”
“由此可见，这些个明教教主，除了遵循教规，欲建立一个人人都吃得饱、穿得暖的大同世界之外，多半心中也抱着且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的想法。”
欧阳锋面色凝重：
“这一代的明教教主尚在闭关，其隐秘可先放在一旁，关键是所谓的左右二使，各在自己的住所，参悟什么‘圣火令神功’，还有这一代的四位护教法王也不容小觑。”
周伯通颔首：
“象王武功霸道，一身神力，若是披甲，怕是可化身战场上的万人敌。”
“虎王练有一手虎爪，都说其虎爪凌厉凶残，可轻易分尸碎骨。”
“猴王看似身材矮小，却练得一身横炼的硬功，身躯坚硬如铁，刀枪不入，尤其一双拳头，如钢似铁，再坚硬的顽石也扛不住他的锤击。”
“雁王轻功卓绝，又使得一手霸道至极的鞭法，放在江湖上，可为横行一方的高手。”
欧阳锋听完，反而斗志昂扬，道：
“老七，接下来如何？”
“明刀明枪的话，我们自是没有什么胜算，当然要暗着来。”
周伯通眸色略深：
“小欧，虽说‘乾坤大挪移’还没能见到，但明教世代传承的圣火令上面的神功，想来应该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欧阳锋神色莫名，就听周伯通继续道：
“光明顶上练功氛围真是够火热的，不如就从左右二使入手。”
“老七，你这口吻，让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简直跟你我初识截然不同。”欧阳锋意味深长的开口：
“通常专研神功的人，哪个不是废寝忘食，也就对什么吃食不甚在意，一般就将注意力放在参悟神功上，而对饭菜的话，都是三两口吃掉，你想必就是明白这一点，因此让我趁机在左右二使饭菜上做手脚。”
“嘿嘿，不都说了，对付贼子，不要在意什么手段，就问你一句。”周伯通侧眸笑道：
“如今又多了一门神功，香不香？”
欧阳锋对此无言，场上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