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波纹青年
米修询问牧清，“你那边近况如何？”
牧清如实汇报，“总统命我查飞机爆炸的原因。”
米修眯了眯眼，“那你查得如何？”
“回禀大王子殿下，目前还没有进展。”
米修顿了顿，“需要我暗中给你加派人手吗？”
牧清思虑片刻，“大王子殿下，属下有疑惑，不知该不该问。”
米修笑了笑，“那就不要问，查清楚后，赶紧回水城，这边缺人手。”
“好的，大王子殿下。”
牧清看着窗外，刚刚是在故意试探，他果然什么都不说。
飞机爆炸，数据不可能显示正常，正常反而不正常。
那黑匣子是谁最先找到的？就先从那人下手。
牧清跑到机场，买了条贵重的烟，送给了看管监控的人。
那人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牧清双眼灵动，肤白貌美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心都软了。
但还是说“不行。监控不能随意调动。”
正当两人僵持时，机场一场骚动。
特警将机场所有工作人员控制了起来，穿着白衣服的人抬着尸体从秘密通道将尸体运输到车里。
牧清耳尖，听到两个空姐小声议论。
“吓死人了，我们这里居然藏着好几千尸体！”
“妈呀！那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呀！”
“那现在是要把我们关起来吗？”
“嗯。可能是吧。”
“呜呜，这要关到什么时候。我家猫可没有多的猫粮。”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你别吓我！有这么严重吗？我又没干什么！”
“最近月国的风波还小吗？我们机场的风波还小吗？谁的日子不是提心吊胆的过着！”
“呜呜呜。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我们可是……”
“嘘，快别说了。”
牧清趁着机场所有工作人员被管制但闲杂人员还没有被驱散完的间隙。在监控电脑上插入U盘。
刚插入上去，就被管制人员驱散了，“快走快走，机场管制。闲杂人员请立即离开。”
牧清只能离开，躲在一角落观察时，一穿着制服的军官把监控室锁了。
她记住了军官那张脸。
广播里播放着飞机场进行紧急管制的消息：“机场处于紧急管制状态，所有旅客请立即疏散，给各位旅客带来的不便非常抱歉。航空公司将双倍赔偿。”
旅客们在大厅里不肯离开，有的骂有的往里面闯，安保人员堵不住逆流的人潮。
场面越来越混乱，牧清把自己装扮成旅客模样，又在附近买了帽子围巾口罩行李箱。挤入人群中朝着那军官走去。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入，她故意挤到刚刚拿钥匙的军官身边，顺走了别在他腰上的钥匙。
正拿走钥匙的一瞬间，她看见被人挤得狼狈的他，颈部原本被高领衫遮住的部分，露出了和叔叔一样的水波纹身！
来不及再仔细一看，人潮把她挤了出来，她再次寻找那人的身影时，已经无影无踪。
牧清意志力不受本能的支配，扔掉行李箱去寻找刚刚那人。
“叔叔，你的纹身真好看，我也想纹一个。”
“傻孩子，这纹身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那是为了什么呢？”小牧清脆声脆气的问着。
“为了使命？”
“使命？什么是使命呀！”小牧清眨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的叔叔。
“等你将来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然后她在村子里留意了，再也没有见过这种有水波纹身的人，从那以后，叔叔也故意穿着高领的衣服，把颈部遮挡住。
随着年龄的增长，牧清懂得了使命的含义，渐渐怀疑起叔叔的身份，肯定不仅仅是个农民那么简单，而那水波纹身，在她心中打下了神秘又神圣的烙印。
所以刚刚仅仅是瞟上一眼，也能准确认出。
牧清找了几层楼，都没有看见，管制人员越来越多，对抗的趋势越来越严重，她回过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戴上帽子和口罩，穿上长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路带风的四处张望着，朝着监控室走去。
打开监控室门，U盘还插在电脑上。电脑屏幕处于休眠状态。
她动了动鼠标。庆幸电脑没有锁屏密码。
找到电脑内存盘，将监控信息复制到U盘中。
信息太大，需要十分钟。
屋子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一边是人们嚷嚷着不需要赔钱，只需要按时起飞，时间耽搁不得。
一边是解释已经联系其它航空公司来接旅客了，转到其它航空公司去，请大家依次排队登记。
牧清盯着屏幕的进度条，复制
52%就开始不动了，她听到了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牧清将电脑显示屏按熄屏，拔下U盘。
然后扒在房的屋顶，四肢支撑着光滑的墙壁，眼睛俯视着门，嘴里含着飞镖，蓄势待发。
脚步声走远了，牧清竖着耳朵听，脚步声故意停了下来，她并未有半点动作，听见有人蹑手蹑脚的朝着监控室走近。
门的缝隙越来越大，光一缕一缕射进来。
“小郭，你在这儿干什么？”
门碰的一声又自动弹了回去，屋子变暗了。
“报告长官，我看着监控室开着，上面还挂着您的钥匙，所以前来查看。”
“哦，可能是我刚刚忘了锁，你下去吧。”
“好的长官。”
牧清听见训练有素的跑步声渐渐远去。
但门外的钥匙，并没有响动。
牧清睫毛闪动，仔细听门外的声音。
“报告长官，首长让您过去。”
“好。”
又是一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小跑着远去。
门嘎吱的开了，光线洒了进来，五官硬朗长相俊逸身材高挑身姿挺拔穿着一身制服的人站在了门外。
仰起头，和牧清做了个对视。
他的无声子弹同牧清的飞镖在空中默契碰撞，牧清从墙壁上跳下来，试图要用腿卡住对方的脖子时，对方一个闪身巧妙躲开。
门自动关门上了锁，两人在屋内过着招数，外面一阵又一阵的喧闹，盖过了屋内的打斗声。
数个回合之后，两人都看出了对方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招数，互相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