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灵材不足,少年苦恼
“小师叔现在内修已经重楼巅峰,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建设外修重楼?”
谢良瀚啄了一口小酒,慢悠悠询问少年接下来有何打算。
田武在一旁默默给谢阁主添酒,竖着耳朵仔细聆听。
直觉告诉他,明天自己就会派上用场。
“我这次来清河县,就是想要采购外修重楼所需灵材,之后如果阁中人手足够,我就返回夜施村建设重楼。”
吴相吃了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也跟着啄了一口。
“明天去珍宝阁叫上我!”
“有段时间没跟那个小娘们较量,最近有些嘴痒。”
田武听后顿时兴奋起来。
果然,明天就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时机。
看髯须大汉兴致盎然,谢良瀚微笑着摇头。
“你这几天没在清河县,我给你讲讲有何变动吧。”
很快几人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谢良瀚似是怕干喝酒无趣,开始掀开新话题。
喝酒是为了解乏,又不是照着喝醉来,自是需要话题充当精神下酒菜。
吴相微微点头,他已经决定,等在夜施村建设好外修重楼后便扎根清河县,自然是了解越多越好。
至于村子,交给他人打理便好。
不过为了平衡,夜施村人和精怪各要推选出一名。
“徐县长估计死期将至……”
此话一出,田武手腕抖动,险些把酒洒出来。
吴相也皱着眉头,徐子厚虽然前几天恶尸之力失控,但身上没有伤病,怎么会死期将至。
“你俩别慌,咱关着门自家人说自家话,有阵法做阻拦,也不怕隔墙有耳。”
见髯须大汉小心翼翼起来,谢良瀚吐出一口浊气。
“是他自己迫不及待想死了。”
话至此,谢良瀚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他虽和徐子厚不是同僚,但这几十年也算一起共事。
闲暇时间更是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彼此间也有些感情。
对方是何想法,他也琢磨的一清二楚。
“你俩不会以为,那晚徐子厚真是因魔道迫害而恶尸失控的吧?”
一句话,谢良瀚彻底让髯须大汉呆愣。
难道不是嘛?
田武挠挠头,不知道对方要扯什么犊子。
如果徐子厚跟谢良瀚早就察觉,又怎会让清河县陷入那种混乱。
要知道徐子厚当县长这些年,除了生老病死,哪怕是闹了妖异,都没让清河县死多少人。
“他那样做,是在告诉朝廷,自己不行了,无论如何,都要腾出人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除此之外,便是让我名正言顺的使用县长令,借助护县大阵窥见天地境风采。”
“只要我进入天地境,便能借着灭妖阁的阵法,与他境界齐平。”
“只是此举,并非是为了让我在他恶尸失控后制衡,而是想让我在有人围杀他时,出一把力。”
谢阁主这番解释,让吴相想起那晚在厚德村,神像自言自语的几句话。
徐子厚早已对人间失望,想要自杀却怕愧对妻女下不去手,请求好友,好友又觉得只要收集到足够的玉泉水便能成功。
所以他想让一个外人来杀自己。
那么谁会被他选中?
“我本来还不能确定心中猜想。”
“直到昨天,县中贴上公告。”
说到这里,谢良瀚意味深长的看了吴相一眼,随后又将髯须大汉刚添满的酒一饮而尽。
田武赶忙续上,并接上谢良瀚的话。
“你是说徐县长贴的招亲公告?”
“难不倒是嫌自己姑娘岁数不小,该出嫁了吗?”
髯须大汉百思不得其解。
县长闺女闭月羞花,身段妖娆,如果不是有诸多限制,他还真想试试。
“你个毛熊不会动脑子!”
“他家姑娘才多大?”
“今年过完年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远山境修道者,资质颇高,以后很大概率会跻身上三境。”
“区区二十多岁,在凡人眼中是老姑娘,可在修道者眼中还只是小孩儿,着急个屁!”
谢良瀚十分无奈。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有这样一个傻蛋来当自己副手。
“徐子厚出身儒家,为人正直。”
“年轻时热血沸腾,学着侠客四处打抱不平,但又没下多少杀手,所以结下不少梁子。”
“他闺女虽然已经是远山境,可保不准仇家修为更高。”
“所以他明面上是在给自家闺女招亲,实际上是在托孤。”
“县长夫人常年相伴其左右,据我所知,她早些年一场大战落下病根,此后修行路断绝,徐子厚虽四处寻药企图救治,但始终没有痊愈,如今还是灵台境修为。”
“再加上一直陪在徐子厚身边,难免被其溢出的恶尸之力所伤,年岁无多。”
“而且对方极为深情,曾多次表露出‘如果徐子厚身死,自己也不独活’的念头,徐子厚劝不动。”
“估计是算出自己夫人大限将至,所以才定在最近。”
“如今他最放心不下的,只有自己闺女。”
原来如此,毛熊听后恍然大悟,看谢阁主又把酒喝空,继续……
“能不能让我嘴闲一会儿,非让我喝多是吧!”
谢良瀚一巴掌拍在髯须大汉脑袋上,吓得对方又洒出来一些酒。
“阁主海量,怎么会喝醉呢。”
感觉到阁主有点生气,田武赶忙拍马屁。
谢良瀚无奈扶额,一时间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将气儿喘匀后,谢良瀚看着吴相继续说道:“小师叔,如果我猜测不错,你明天根本就没必要去珍宝阁,去了八成也是没有。”
“依我所看,直接去招亲擂台上打一场,拿到奖励后回夜施村建设外修重楼就好。”
少年听后皱起眉头,尽管谢良瀚没有把话说开,但是他隐约猜测到,徐子厚给自家姑娘物色的就是自己。
“别啊,我还想跟珍宝阁那娘们……”
田武话说一半,突然感觉到有森寒目光注视着自己,赶忙缩缩脖子,将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为什么是我?”
吐出口酒气,不是很能明白。
自己不过是偏远村子里走出的少年,徐子厚怎可能会放心的把姑娘托付给自己。
两人非亲非故,也没多少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