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她们全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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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修罗场(三)

《北梦琐言逸文》卷四:“凡死于虎,溺于水之鬼号为伥,须得一人代之。”

一个柔弱女子被抓到山君镇守的领地,她该怎么活下来?

成为一个比怅鬼还要邪恶的领路人。

身体贫弱的老人,满是好奇的孩子,刚刚怀孕的妇女,身体残缺的男人。

无论是谁,只要经过那座山头,再怎么坚定心志的人都会被女人蛊惑,一步步地慢慢踏入山君的陷阱。

成为附着在山间黄林中随意飘荡的鬼魂。

每日都要担忧自己是否会成为山君口下的吃食。

经过日复一日的引诱路人,女人自己身上留存的恶念越来越多。

直至压垮她的理智。

终于,女人像是无法再接受这样的痛苦,趁着山君昏睡,着了魔似的砍下它的头颅。

但是女人并没有解脱。

之前害死的人所留存的恶意无穷无尽地袭来,让她成了新一任的山君。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还能保存理性的女人变得癫狂,她开始尝试撕咬人肉,品尝人血的味道。

慢慢地,没有毛孔的细腻皮肤渐渐长出粗壮的毛发,尾椎骨不断增生,虎牙变得越发尖长。

只有在夜半时分,她才会短暂地恢复清醒,那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希望,只希望有人能杀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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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和路明非嘴唇接触的刹那,苏晓樯的瞳孔彻底变成白色。

头发迅速生长,原本只是齐肩的短发垂落腰间,被嘴唇裹住的虎牙变得更加锐利。

眨眼之间,刚才还站在门口的苏晓樯身形消失。

原本想要阻止酒德麻衣,长出锐利爪牙的手掌猛然扇在屏障之上。

难听的剐蹭声响起,像是有人在用指尖划着黑板。

“我说了,放开他!”

苏晓樯一掌又一掌,奋力地拍在念力屏障上。

无形的屏障在怪力的作用下震荡出一个模糊的形状。

肉眼可见的裂痕随着指尖的嵌入生出一丝丝裂痕。

在屏障即将破碎的前一刻,沉浸在舌吻当中的酒德麻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过她也是只是随手一挥,更多的念力被融入屏障。

得到补充的屏障缓慢而又不可阻挡的愈合着碎裂的地方。

苏晓樯镶嵌进入屏障的锐利指甲在强大的压迫力之下生生断成两截。

酒德麻衣抬起脑袋,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和路明非嘴角相连的粘液。

随着酒德麻衣抬头的高度而变长的液体并没有断裂,因为在路明非的呼吸缓和之后,酒德麻衣急不可耐地再次低头。

亲眼目睹一切的苏晓樯发出嚎叫,苍白的瞳孔开始泛起血丝。

原本处于角落的医务室环境温度本来就比较低,在苏晓樯的眼瞳出现血丝后,气温更低了。

哈出一口气都能明显看出白色雾气的医务室内,苏恩曦裹紧了身上薄薄的旗袍,把身体裸露的皮肤尽可能地用衣服遮掩。

不单单是肉体上的寒冷,苏恩曦能明确感知到有什么阴森的东西从苏晓樯的身上源源不断地冒出。

“长腿!别亲了!”

酒德麻衣没有理会苏恩曦。

虽然念力探查在在不断地警告,但是已经堕入温暖乡的她已经丧失了理智。

一个面对圣殿会小喽啰都无力反抗的女人,能有什么厉害的能力。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这样。

苏晓樯只是一个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的女儿。

只是酒德麻衣忽略了一件事情。

能够和路明非一起经历一次轮回,并且产生纠葛的女人能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一道又一道面目狰狞,身上满是野兽咬痕的冤魂脱离苏晓樯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医务室当中。

普通人用肉眼无法辨别的魂体下意识地占据教室的前后两个出口。

如果有人能够用阴阳眼来观察现在只是三女一男的医务室,会发现整个医务室已经充斥着各种冤魂。

行脚商,砍柴老汉,农夫,猎人,军士...

数不清的冤魂甚至为了所剩无几的站立空间进行无差别地厮杀。

没有任何情绪,始终保持着死相的冤魂用最原始的厮杀手段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用手,用脚,用牙齿...

每次有冤魂的身体被其他冤魂彻底撕裂,苏晓樯瞳孔中的白色就会消失一丝,红色就会增加一丝。

在红色彻底占据瞳孔的一半后,苏晓樯的拍打念力屏障的力量达到一个新的峰值。

下半部分陷进瓷砖的屏障面对苏晓樯还在不断增加的力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不单单是屏障开始碎裂,瓷砖也开始破损,甚至连带着整个医务室也变得摇摇欲坠。

“我说了,放开路明非!”

伴随着最后一下肘击,酒德麻衣拼尽全力施展的屏障破碎。

穿着白大褂的身体被苏晓樯单手拎起,甩向窗外。

玻璃碎裂,应声摔出窗外的酒德麻衣并没有摔到路面上。

在苏晓樯用手掐着脖子的瞬间,念力已经化作一层薄膜覆盖贴合全身。

酒德麻衣凌空漂浮,她甩了甩白大褂上落下的玻璃残渣,穿过窗框重新进入医务室,站在苏恩曦的身边。

苏晓樯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明非。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哥哥。

脸上满是女人的吻痕,嘴边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被眼皮盖住的眼球疯狂旋转,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苏晓樯想要叫醒路明非,但是她害怕眼前的两个女人对哥哥动了什么手脚。

“你们对我的哥哥做了什么!”

“他可不是你的哥哥,他是我的男人!”

酒德麻衣不想在称呼这方面落下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是一旁重新起了一卦的苏恩曦用两根手指扭曲着腰间的软肉。

“别争风吃醋了,赶紧想想办法带夫君走。”

“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的女人过来。”

“到时候要真撕破脸皮,我们不一定抢得过其他贱女人。”

酒德麻衣见苏恩曦脸上的认真神情不似作假,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她抬起手掌,平常轻而易举就能举起一辆大货车的念力却怎么都抬不起路明非昏睡的身体。

“是谁让他重新陷入记忆迷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