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当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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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以后见了我,记得绕道走

“陈小王爷果真文韬武略,一鸣惊人,今日我等,也算是托秦公子的福,有机会得见小王爷风姿。”

世家公子中,有一人突然开口道。

这话说得很有几分技巧,虽是为了缓和尴尬,替秦深找补面子,却句句抬着陈鸣说。

将他捧得高高的,如果自己出言责难秦深,就显得多少有些小气。

如果就这么轻飘飘一笑而过,又委实憋屈的很。

“兄台也是伶牙俐齿,难怪能入秦小公子法眼,将你带在身边。”

陈鸣笑着斜睨了一眼,语气调笑,但眼神冰冷,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鸣知道,这些人根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欺辱。

可又委实不愿意轻易放过一个乱吠之犬。

原身什么性子他不清楚,自己断不是好欺侮的受气包。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原身在外名声大噪,又是有权有势,应该也不是什么宵小鼠辈。

想到这里,陈鸣通体舒畅,就连秦深那张看起来不太招人待见,还有几分欠揍的脸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秦深,刚刚答应的两个彩头,可还作数?”陈鸣再一次问道。重音落在“两个”上。

秦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也不会毁约,毕竟脸面还是要的。

况且这么多人在,陈鸣就是再顽劣,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他强颜欢笑,稳住心神。“小王爷说笑了,君子一诺千金,自然是允的。”

陈鸣也清楚此情此景,退一步才是上策,于是也没太刁难秦深。

他信步走到秦深面前,打开折扇挡住脸,轻声道:“第一,以后,永远别招惹我,否则下次,我不保证有这么好的脾气。”

“第二,以后,见了我,记得躲远点。”

陈鸣说完,合上折扇,在秦深头不轻不重敲了一下,背着手潇洒离开。

留个众人一个英俊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因为陈鸣在品诗会上表现出众,给诸多世家公子小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在他离开后,整个品诗会有些意兴阑珊。

不少小姐偷偷来同欧阳雪霏攀谈,试图获得更多的消息。

欧阳雪霏心中思绪万千,一方面,她震惊于陈鸣的才华,又气恼他当众对自己出言不逊。

另一方面,又为姐妹们欲语还休的试探有些吃味。

品诗会余下的时间,欧阳雪霏都有些心不在焉。

离开品诗会的陈鸣却很快乐,甚至有些放飞自我。

他才出品诗会园林就找了一辆马车,直奔教坊司。

前几天那细腰酥胸轻声细语的大美女,让他魂牵梦萦的温香软玉,等着他,已经在来得路上了。

秦深今天也是狠狠折了面子,自觉没脸,因此对陈鸣怀恨在心。

在陈鸣离开后,秦深便发了好一通脾气,将陈鸣折辱自己的诗词和草靶都毁拆的七零八落。

但陈鸣的表现惊艳,已经深深刻印在众人心中。

陈鸣并没有如愿到教坊司,才一下车,就看到那熟悉的五大三粗的家丁。

原来他爹昨天说的“再来教坊司就打断腿”不是开玩笑啊。

“啧,真没劲。”陈鸣嘴上说着,回身登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陈王氏此刻用完了膳,正在花园中散步,没想到在往锦鲤池子里投食,就听见小厮来报:“夫人,世子回来了。”

陈王氏听闻忙放下手中的鱼食,在婢女的陪伴下赶去见陈鸣。

“鸣儿,今日品诗会如何?”陈王氏想了半天,择了个比较温婉的问法。

毕竟自己生的儿子,什么品性,什么德性,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

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性子还差,脾气又爆。

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品诗会上丢人现眼,惹欧阳家的女儿不悦。

毕竟欧阳雪霏是出了名的孤傲清冷。

“品诗会啊……也就那样,没什么意思。”

陈鸣想到秦深那副倒人胃口的下作行为,语气冷漠无情。

这话听在陈王氏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意味。

“这样啊,那你觉得欧阳姑娘怎么样?”陈王氏呷了口茶,又问道。

“挺漂亮,就是不太平易近人。”陈鸣想了想欧阳雪霏清雅高洁的模样和冷若冰霜的态度,很是客观评价道。

陈王氏咳了一声,看着自己这个顽劣不堪有懵懂无知的儿子,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起身离开前,还是提点道:“最近有机会多跟欧阳姑娘好好相处,别总去教坊司厮混。”

如果换作是原身,怕是对自己这位聒噪娘亲劝告置之不理,但现在这具壳子里是陈鸣。

作为一个现代人,陈鸣非常敏锐的意识到这句话里的信息量。

加上一向对自己放养的父亲一反常态的严厉管束,母亲又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同欧阳修的女儿亲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鸣大概率能猜到,应该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是朝堂党争?还是派系内乱?亦或者是帝王猜疑?

毕竟帝心如渊,伴君如伴虎不是空穴来风。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还是要安静如鸡,夹着尾巴好好做人。

欧阳雪霏回到家中,回到闺房习字,婢女见她满面疲惫,安慰道:“小姐今日也乏了,不如先休息?”

“你先下去吧。”欧阳雪霏将陈鸣那首词抄录在纸上,娟秀的字迹有几分隽雅,如空山幽兰一般。

字如其人,诚然不假。

“霏儿,你在做什么呢?”

欧阳修正从窗外路过,看见自己的女儿对着书案上的宣纸出神,便出言问道。

“父亲。”欧阳雪霏回过神,一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禁脸颊绯红。

她起身福礼,欧阳修抬手示意免礼,转而进了欧阳雪霏的闺房,来到书案前。

镇纸下,笔墨未干,但欧阳修扫了一眼,便停下脚步。

他绕过书案仔细端详,突然称赞道:“好词,好词啊!”

“霏儿,这是你做的?”欧阳修问道,这虽然是自己女儿的笔迹,却明显不是她的风格。

“这是……陈鸣小王爷今日在品诗会上即兴所做。”欧阳雪霏似乎被窥破了心事,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