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呼喊
“刚刚好，这么走一圈科斯卡大叔家正好是最后一户。”
余利恩停在一旁，等着伊莲施展火魔法将身后的木屋点燃，随后停在了最后一栋木屋。
周围已经有雪灵的出现，只是在连绵火势之前，它们的元素力变得衰弱，只需要轻轻踩一脚或者砍一刀就能解决。
伊莲从余利恩背上跳了下去，就在余利恩正要打开门的一刹那，木屋门先于他打开，一剑从房门中刺出。
余利恩挑了挑眉，右手上挑，将这突然的刺击给打消。
“哈...臭小子，看起来有两下子嗯？”
科斯卡右边眼睛有点浮肿，只是对方摆好了架势，向着余利恩逼近过来。
从佣兵团退出后，来到米利迪乌斯的他就疏于训练，刚刚苏醒的脑子一阵发昏，科斯卡为自己竟然被这种年轻小鬼教育了一番感到懊恼。
只是，在踏出门的下一刻，他就注意到邻居的房子被火烧了起来，随后，整个米利迪乌斯燃起熊熊大火。
而与此同时，那偷了他银剑的小鬼，身后的那小妞手中也捏了一把火，将其丢在自己的木屋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小鬼！”
科斯卡的脸色更加阴沉，手中利剑握得发紧，朝着余利恩一步步紧逼过来。
“如果想和我比试一番的话我乐意奉陪，佣兵大叔，只是你应该确保自己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值得带走的。”
余利恩笑了笑，指了指其身后木屋，作为一位隐居的佣兵，必然积累了大量财富。
这臭小子。
科斯卡面色再一次变化，开始显得狰狞，对方好像每一次都能拿捏住自己的心思一般。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科斯卡撂下狠话，随后转身回屋，急匆匆的打开几个大箱子，将其往外拖拽。
而余利恩当然不会傻傻等待，而是拉着伊莲就往其他地方跑去。
“已经全部烧光了...”
“是啊，伊莲小姐有负罪感了吗？”
“没有，我在想...如果火势过后，雪灵依然在持续进攻，那怎么办。”
少女轻轻摇头，对方的脸色因为魔力消耗变得有点发白。
“那么，或许我俩只能开溜了。”
如果雪灵的攻势能持续如此之久，那么无论他俩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没有什么事会有百分百的把握，更何况在自然面前。
余利恩只是做了该做的，还有便是自作主张的为这里的村民和商人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燃烧房屋这件事，从自己出发，也是最优解，若是两人想要突围漫天遍野雪灵的包围，危险性比此要大不少。
因为若余利恩没有介入，米利迪乌斯村民发现雪灵的时候，这些自然的愤怒已经来到米利迪乌斯的周围。
那时候，村民的选择也只有死亡一途。
只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余利恩也不得不考虑伊莲的担忧。
如果雪灵的数量真的多到，即使火势衰减也依然无穷无尽，那意味着什么？
“应该是我多虑了...如果只是自然的异变，不可能如此。”
伊莲看着余利恩陷入沉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解释。
如此大规模的雪灵袭击，在之后必然会震惊整个卡尔公国，甚至三大魔法圣城都有人来调查原因。
若是更加严重，那就只能是...
神明的魔法。
伊莲不由自主想到这么一个词，如此想法出现的时候，她自己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啪嗒！
少女如此想着，却感觉自己小腿一冰。
自己的腿好像被雪球打中了？
伊莲抖了抖，随后下一刻，余利恩已经拔出剑，将藏在雪堆中的雪灵挑起。
“噶啊！噶啊！”
那雪灵发出古怪的叫声，只是在火焰之中，变得无比弱小。
“伊。”
余利恩将那雪灵碾碎，只是对方在死前，似乎发出了这么一个字。
“它...它说话了？刚刚，这只雪灵是不是说话了呀？余连。”
少女看着那已经变成与寻常细雪无异的雪灵，俏脸有点发白。
余利恩看着剑上划下的雪，只是沉默不语。
这雪灵刚刚的确说话了，说了一个字，伊。
伊莲也默不作声，余利恩的反应已经默认了这一事实。
随后，两人身后，科斯卡狼狈的跑了过来，余利恩下意识提剑。
只是那位刚刚怒火满腔的大叔，却有点慌乱，手中更是没有拿着任何武器。
“谁是伊莲·莱茵！”
他看向余利恩和伊莲，顿了顿，只是没有任何愤怒涌出，只是在对着二人吼道。
“我...”
“我们不认识这人。”
余利恩冷静说道。
“该死，村子外出现了数不清的雪灵！无穷无尽！漫山遍野都是那种元素体！臭小鬼，它们都在喊着一个名字。”
“伊莲·莱茵！”
科斯卡有点语无伦次。
“你不理解...这不科学，我不明白！雪灵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会说这个名字？”
“只是，伊莲·莱茵...我们必须找到这人，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
“村子里的火足够护我们一阵子，雪灵会被削弱。”余利恩回复。
“狗屁...哈哈哈，果然是一无所知的小鬼，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科斯卡笑了笑，只是有点疯狂的意味。
“听好了，所有，记住是所有卡尔公国的公民都知道这个故事，或者都以这个故事为傲。”
“在一千年前，伟大的先王，列蒙·卡尔一世，其因为反抗旧帝国，狼狈逃窜到这无尽山谷时，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正当先王被帝国的禁卫军包围时，突然，漫天的暴雪，无数的雪灵出现。只是刹那间，它们便掩埋了那些旧帝国的精兵，暴雪毁灭了一切，唯独没有伤害到一人，那就是卡尔公国的先王，列蒙·卡尔。”
“在寒天冻地中，整个世界的雪灵都在呼喊着先王的名字，列蒙·卡尔，一直到吾王应召。”
“也就在这一日后，吾王列蒙·卡尔对整个北境宣称，他得到了神灵的加护，将要统合北方反抗旧帝国，而那神灵的名字就叫。”
“米利迪乌斯。”
余利恩面色不变，他想转头看看伊莲的表情，只是这样未免过于明显。
科斯卡说完又发疯地朝其他地方跑去，看起来今天他必须找到伊莲·莱茵这个人不可。
周身的火还在燃烧着，只是却让人觉得冰寒始终会到来。
“这是一千年前的故事，余连...你不会相信这种东西吧？”
过了半晌，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伊莲那眼眸恢复湛蓝色，正看着余利恩的眼眸，每分每秒。
这让余利恩想说出口的假话止住，他的确是个魔法白痴，对于这种东西的确应当持否定态度。
但是，余利恩张了张嘴，还是说道。
“我想，我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只是，还没等少女的脸色变化，他又继续说道。
“但是，我也向你保证，伊莲小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