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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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行之独坐厅中,陷入沉思。

翌日,行之果断地派了几个部下加强府中的防卫。

行之把部下召集到面前,严肃地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你们守好尉府。”

“少爷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行之微微点头,又道:“切莫掉以轻心,有事不要轻举妄动,及时汇报。”

部下们齐声应道:“是!”

与此同时,行之秘密联络了几位叔父。

在一间幽静的茶室里,行之向几位叔父拱手道:“各位叔父,如今尉家深陷困境,行之恳请诸位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尉和轻拍行之的肩膀,说道:“贤侄莫忧,你父与我等情谊深厚,尉家为人清正,我等自当相助。”

行之感激道:“多谢叔父,行之铭记在心。”

尉善也开口道:“只是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贤侄快快说来。”

行之便将尉家所面临的危机详细告知了他们。

尉覃沉思片刻,说道:“贤侄,此事需从长计议。代北勋贵们此次来势汹汹,背后恐有更大的阴谋。”

行之点头道:“叔父所言极是,行之也在思量应对之策。”

尉善接着说:“我等可先在朝中散布一些对尉家有利的言论,稳住局面。”

尉和附和道:“不错,还可暗中联络其他正直之士,壮大我们的力量。”

行之拱手道:“全凭叔父们安排,行之定当全力配合。”

在朝堂上,勋贵们满脸阴鸷,气势汹汹地提出要提审行之的祖父。

一位勋贵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尉家近来颇多事端,其祖父难辞其咎,应当提审,以正朝纲。”

这时,叔父们纷纷站了出来,为太傅说话。

尉和义正言辞道:“陛下,尉家世代忠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切不可轻信奸佞之言,轻易提审太傅。”

叔父尉善也紧接着说道:“陛下明鉴,尉家祖父一生兢兢业业,为江山社稷付出无数,此时提审,恐寒了忠臣之心。”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尔等勋贵,莫要在此信口雌黄!尉家世代忠良,朕对太傅的忠心深信不疑!”

勋贵们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纷纷跪地请罪。

皇帝余怒未消,继续说道:“朕念及你们祖上功绩,对你们多番容忍。不想你们如今竟如此居心叵测,妄图陷害忠良!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诸位叔父见此情景,心中大喜,连忙跪地谢恩:“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重新坐回龙椅,语气缓和了些:“众爱卿平身。此次之事,朕定会彻查清楚。”

众卿再次谢恩:“多谢陛下!”

下朝后,行之得知此事,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将叔父们邀请至家中正厅。

行之恭敬地向叔父们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诸位叔父,今日若不是您们在朝堂上仗义执言,尉家恐遭大难。行之在此谢过叔父们的大恩大德。”

叔父尉和忙扶起行之,说道:“行之啊,不必如此多礼,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行之眼中含泪,激动地说道:“叔父们的恩情,行之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得到行之的地方,行之定当万死不辞。”

叔父尉善笑着说道:“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尉家安好,我们也就安心了。”

———————

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尉家众人带着丰厚的礼品,浩浩荡荡地前往沈家提亲。

尉家的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车身上挂着鲜艳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马车的边角还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车辕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

行之身着一袭崭新的锦袍,绣着精致的花纹,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细密的金边。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期待和喜悦,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更显风度翩翩。他时不时轻摇折扇,似在平复内心的激动。

沈家的门前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铺上了崭新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府内。红毯两旁摆放着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出阵阵芬芳。

沈父和沈母率领家中众人在门口恭敬等候,沈父身着庄重的长袍,腰系玉带,双手交叠于身前,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沈母则身着华丽的裙装,头上戴着精美的发饰,不时抬手理一理耳边的碎发。

尉家的队伍一到,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行之率先下了马车,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快步走到沈父和沈母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抱拳,深深弯腰说道:“晚辈行之,见过沈伯父、沈伯母。”

沈父满脸笑容,连忙上前扶起行之,双手握住行之的胳膊,说道:“贤侄不必多礼,快请进府。”行之直起身子,双手微微颤抖。

众人进入沈家正厅,厅内早已布置得喜气洋洋。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墙壁,天花板上悬挂着精美的灯笼。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尉家的管家将礼品一一呈上,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绫罗绸缎如彩云般绚丽。其中一对翡翠手镯,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还有一尊和田玉雕刻的佛像,栩栩如生,工艺精湛。

行之的父亲拱手说道:“沈兄,今日我尉家特来向您府上提亲,望能成就行之与穗岁这桩美满姻缘。”他的声音洪亮而诚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说完还轻轻拍了拍行之的肩膀。

沈父笑着回应道:“尉兄客气了,令郎与小女情投意合,这门亲事自是再好不过。”

行之的母亲也说道:“穗岁那孩子温柔贤淑,定能与行之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她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此时,穗岁在丫鬟的陪伴下,悄悄来到厅外,她身着粉色的裙装,裙摆上绣着朵朵桃花。她透过门缝往里张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一颗心也因紧张而砰砰直跳。她不自觉地揪着手中的帕子,身体微微前倾。

正厅内,沈父沈母与尉家众人相谈甚欢。行之的目光时不时投向厅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突然,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来,在沈母耳边低语几句。沈母微微一笑,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小姐出来吧。”

话音刚落,穗岁在丫鬟的搀扶下,莲步轻移,缓缓走进正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只见她面若桃花,双眸含情,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行之望着穗岁,眼中满是惊艳与深情。穗岁微微低头,双颊绯红,尽显娇羞之态。

尉父说道:“我已请人算了两人婚礼的日子,就定在明年春天如何。”

沈父点了点头,应声道:“这倒是个好时节,万物复苏,充满生机,也寓意着他们的婚姻美满如意,生活欣欣向荣。”

沈母笑意盈盈地接话:“是啊,春时花开,正适合孩子们的喜事。”

穗岁听到这话,心中的期待又多了几分,双颊的红晕更浓了,低头轻声说道:“全凭父母长辈安排。”

行之也赶忙表态:“多谢父亲,待到春天,定是一场盛景婚礼。”

沈父轻咳一声,说道:“行之啊,今后可要好好待穗岁。”

行之郑重地点点头,说道:“伯父放心,我定会护穗岁一生周全。”

订婚后行之函使的工作却越发繁忙。沈父常常在书房中踱步,眉头紧锁,暗自思忖。

沈母则不时流露出对行之工作状况的担忧与埋怨:“这成了亲,还这般忙碌,如何能照顾好你?”

穗岁虽心中理解行之,可面对父母的不满,也难免有些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宽慰。

这日,沈家设宴,可行之却因紧急公务无法脱身。沈父当场脸色阴沉,放下筷子,闷声说道:“这还未成婚,便如此不顾及,往后可如何是好?”

沈母也在一旁叹气,对着穗岁说道:“闺女啊,这样的状况,你可得好好想想。”

穗岁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爹,娘,行之也是身不由己,他定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