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看向田梦溪,脸色确实多了几分疲惫。
可立刻她话锋一转。
“云岗都说再也不跟我玩了,免得你误会。”
“你这么说人家,人家能好受吗?休养好了跟我去找他,一起吃个饭就当个误会,就过去了。”
田梦溪虽然是笑着,却有着强硬的态度,我必须要这么做的态度。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穿了无数个窟窿,任凭冷风灌刺。
“我不会去的。”
我严肃盯着田梦溪。
田梦溪的嘴角耷拉下来,不耐烦地迎着我的目光。
她重重叹了口气,“我要去上个厕所,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罢,她向门外走去。
胸口跟压了千斤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恰时,床头的手机响起。
我以为是我的手机,拿起来一看。
看见屏幕的云岗二字,我就明白过来,这是田梦溪的手机。
手机铃响了十几秒后挂断,页面消息显示的下方有多个未接来电。
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钟左右。
我心头一惊,那不是我打的吗。
那时田梦溪和薛云岗刚下飞机,我去接机打电话一直没接。
结果发现二人在外面拍照。
我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田梦溪拨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田梦溪手机屏幕显示来电。
而备注正和那几个未接来电的备注一样,是“金丝猴”。
目光移向我自己的屏幕,给田梦溪的备注“宝贝”。
我的手颤了颤,内心涌上莫大的耻辱与气愤。
金丝猴这个称呼我在田梦溪口中听过。
女有金丝雀一说,而男他们就取名为金丝猴。
田梦溪是富二代,从小娇生惯养,要风得雨。
在我们的爱情当中,我总是认为她需要我的更多一些包容与理解。
我不计较她的蛮横与不讲理,总是退让与妥协。
没想到,她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没把我放在与她平等的位置。
把我当作玩物,宠物,或是其他。
怪说不得她对我的梦想嗤之以鼻,因为她对我人就是这样。
我冷笑一声。
正好,医生也走了进来。
“苏明凯,是吧。”
我点了点头。
“跟你说一下你的病情。”
我的心立刻惴惴不安快速跳动起来。
“右脚脚底受伤比较严重,近一个多月走路最好用拐杖,不可跑步、跳动等运动。”
“另外,脚底受伤是需要长时间进行修复的过程,若在此后时间有疼痛的异感,请及时到医院。”
我愣在原地,眼睛无力地眨动两下。
医生放下病单,看向我。
“你是短跑运动员是吧,昨天你虚弱地一直念叨着把你治好,可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短跑这种爆发性强的项目肯定会因为你脚底受伤受到影响,甚至…”
医生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走出门外。
可他未说完的话,我自然知道是什么。
医生刚出门,田梦溪就踏进门来。
她一边擦这手,一边满脸淡然道。
“我刚刚看到医生来了,是小伤吧?”
“怎么样,考虑好没?”
“如果你非不去的话,那我们只有… ”
“分手。”
我打断了田梦溪的话,伴随鼻尖一阵酸涩,我抬眼看向她。
田梦溪黑下脸来,微微蹙眉。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
“田梦溪,我们分手吧。”
我重复着话语,两颗眼泪径直从眼眶中滑落。
田梦溪紧咬牙关。
我想她满脸的不如意只是因为分手由我说出,她沉默的这几秒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而不是失去爱情。
毕竟,没了我,她可以很轻易找到下一个。
田梦溪电话再次响起,她大力拿起电话按下关机键。
“好,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她摔门而出。
重重的门响在房间一遍遍回荡,让我脑子嗡嗡的。
我结束了和田梦溪的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刚换完药,我看见田梦溪的朋友圈。
当天下午,她和薛云岗就坐上飞机离开了这里。
而下一条就是薛云岗的朋友圈。
和田梦溪一起在酒吧派对举杯笑着。
文案是,庆祝我们梦溪脱离爱情苦海,重回单身。
我吸了吸鼻子,从未付出过真情的人何必装得如此深情。
看着夜幕又降临。
我一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医院待了大约一周。
终于才能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