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疑惑得解,今晚都不要休息了?
张元烛神情不变,并不在意这些赞赏。
他只是平静的望着老道,问出心中埋藏的疑惑:
“教习,秘术修行中有所疑惑,不知可否解答。”
“《傩戏巫术》吗?”
“你修炼的已然极好。”
严教习眉间轻皱,回忆着山脚下的交手,期间张元烛对傩面的掌控,绝对是彻底压垮了其中‘神灵’。
随即指着地面。
两个蒲团便出现了地上,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坐下来说?”
“好。”
张元烛没有迟疑,盘坐在地。
直接将绘制面具时,龙血灵木炸开的情况说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想要铸造的究竟是什么傩面。
闻言,严脚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徐徐回应:
“我虽然没有修行过此秘术,但亦有耳闻,灵纹绘制、灵木、以及压服所谓的‘神灵’缺一不可。”
“绘制到一半面具会破碎,也就是说问题出在灵木、灵纹绘制上。”
“若对我放心,可把灵木拿出来让我检查一遍。”
张元烛眼帘低垂,手掌一翻,便出现巴掌大小赤红灵木。
然后,递了过去。
“龙血灵木,绘制已然失败,只剩如此一点,好在另一块灵木绘制成功了。”
低沉的声音中,满是庆幸。
严教习望着递到面前的灵木,眼神中闪过几许赞赏。
随即,伸手接过龙血灵木,仔细观察起来。
“这块龙血灵木没有问题。”
顿了顿,才将灵木递了回去。
“龙血灵木,铸造上品法器、秘宝之物,纵使我都要心动,日后勿要如此轻易拿出。”
“我知道了。”
张元烛颔首,收回灵木。
“既然灵木没有问题,那就是我绘制灵纹有错了。”
老道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砰!
茶杯放置在地,饶有兴趣的开口:
“来绘制下,让我看看。”
张元烛也没有客气,手掌探出,手指在地上缓缓绘制起来。
他每一笔都按照秘术上描述绘制,没有半点错漏。
“好了,停下吧。”
老道叫停了他绘制,浑浊的眼眸中满是赞叹。
“真是天才,每一笔、每一次气息运转,都没有丝毫错漏。”
“老夫与你同龄,恐怕连直视你的资格都没有。”
苍老的手掌探出,轻轻挥动,地上的痕迹全部抹去。
“如果我猜测不错,你想要铸造的一定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错不在你,而在秘术本身。”
严教习脸庞浮现一丝讥笑,似乎在嘲弄什么,一字一字开口:
“要知道《傩面巫术》的开创者,是一个筑基修士,他创立的灵纹,也只适用于自身见识之内。”
“超越了认知,自然会无法铸造傩面。”
张元烛把玩着茶杯,眼中带着思索。
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那么解决的方法就能找到。
无外乎两种方式。
一:修改灵纹,直到适合蛟龙傩面。
二:换一个目标铸造就行了。
而张元烛也在想清楚的瞬间,有了答案。
修改灵纹,他虽然天资尚可,悟性极好,但与筑基修士相比,差太多了。
那么只能换一个目标。
“严师,感谢解惑。”
张元烛立身而起,抱歉行礼,脸色认真。
“不知可有蛟龙血脉妖兽、精怪的记录、描述,我愿意以丹药交换。”
“原来是蛟龙,难怪灵木会炸开。”
严老道无奈,如此存在想要铭刻入傩面,不炸才怪。
随即,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简抛了过去。
“玉简中便有些许龙属妖兽、精怪记录,你可以尝试以它们为‘灵’铸造傩面。”
“不过要记住,含有如此血脉之妖物,一定要小心对待,勿要陷进去。”
“至于,你从那些小辈手中夺取的丹药,与我无用,自己拿着吧。”
张元烛握着玉简,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润。
空出的手掌一翻,巴掌大小的龙血宝木再次浮现。
五指猛然发力,捏下一大半递了过去。
他并不愿欠下人情。
“半块龙血灵木,请严师收好。”
严老道抬头,望着孩童坚定的眼神,笑了笑。
终究还是接过了龙血灵木。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后辈礼薄。”
张元烛再次抱拳、行礼。
“严师,感谢指导,我先回去恢复伤势。”
“去吧!去吧!!”
“五日后晨课,勿要耽搁了。”
孩童颔首,转身,向着山腰走去。
一路向下,人影愈多。
众多弟子,都偷偷观察着回来的孩童。
破碎灰袍,侵染着血色,乌黑长发披肩,裸露在外肌肤带着各种伤痕。
狼狈、虚弱,却没有一人,敢站立在其身前。
张元烛就这么一路,回到了自己的石屋前。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片狼藉,房门大开,床褥被随意扯着地上,踩着大量脚印。
他眼神冷厉,扫视四周,如此情形显然是认为其无法归来,肆意折辱。
“一炷香后,房屋给我打扫干净。”
“否则,今晚没有人能休息。”
淡漠的声音,在众人间回荡,让一个个弟子面色僵硬。
垂首看地,不敢反对。
张元烛随即向着房屋中央走去,来到一间石屋前,直接前推。
嘎吱!
房门打开,露出端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的身影。
男孩身躯壮硕,侍卫打扮,正是皇女仅存的追随者之一。
“张元....”
轰!
一只手掌探出,瞬间跨越空间,握在其脖子上。
还未等其挣扎反抗。
手臂轻轻一抖,侍卫便如同面条一般瘫软,被提出了房屋。
嘎吱!嘎吱!
一个个房门打开,一个个侍卫、侍女走出,满是怨恨看着那挺拔身影。
“张元烛,道峰之内禁止相互伤害...”
“他没有伤害烈铁,借助了巧力。”
自房屋走出皇女,望着单臂持着侍卫张元烛,打断了麾下话语。
“你知道此地,我等没有厮杀的可能。”
“有何事,直说。”
张元烛随手将烈铁抛在一旁,双臂垂落,眼神冷厉。
“我房屋之内物品都被损坏,床褥、备用衣袍、蒲团,皆污秽了,作何说法?”
烈琳儿眉间微皱,一双美眸看向身侧侍女。
“殿下,并不是我等所为。”
“他太过霸道,离去之后,有如此情况,不足为奇。”
侍女解释。
“为他准备一套崭新被褥、衣袍、蒲团。”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