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子虚
“回来啦？”苏晴瑶咬着半口苹果抬头看了眼江滟说道，单手翻动着羊皮卷轴。
连找了三日，关于莲花楼那夜遇到的妖，信息竟一无所获。这个破系统又整新活给她了，新角色加入真让人头疼，嘴里的苹果被嚼得嘎嘣脆。
江滟站在面前看着她东翻西翻，地上书籍乱成一团，忍不住微微皱眉。早在五年前就听说过凌云司了，新主事年纪青青就挑战老主事，还是一个女子，很厉害。
他想着苏晴瑶必定是一个心思缜密、城府很深的人，没想到是这样不堪，怪不得凌云司这几年没落成这样了。
“看我干什么？桌上有茶自己倒，那有位子自己找地坐。”
干嘛用鄙夷的眼神看她，苏晴瑶现在头疼得厉害，又想到是眼前这个男人害得自己回不了家，心里就不爽的很。
江滟也不生气，第一次来凌云司的藏书阁，到处转了转。
“苏大人真是很特别呢！”语气有些嘲讽。
江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籍，随意翻了几页。这本书记载了凌云司建立到现在的历史，夸大之处有之，不实之处亦有之，看得人想发笑。
苏晴瑶懵逼地转身看向江滟，什么鬼，她哪里又惹到他了？不耐烦道：“有话就直说，阴阳怪气干嘛？”
他嘴角勾了勾，走向她：“与妖合作，如果让其他缉妖司知道，凌云司会怎样，苏大人会怎样？”
“世人都觉得妖恶，恨妖入骨，缉妖司更是如此。若是查案，苏大人可以找其他三大缉妖司，也可以找官府帮忙。找我一只妖，实在是下下策。”
听这话，语气欠的。她轮回三次，次次见他都觉得烦，嘲讽大师啊。真不知道原女主怎么瞧她顺眼的，她真想掐死这小子。
苏晴瑶笑道：“江公子真是会替人着想，也没事，蚀心蛊五日发作一次。我要是有事，想必江公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还有，下次把妖气藏严实点。幸好那夜遇到我，不然你这命，啧啧啧。”苏晴瑶撅嘴，摇头道，得意感油然而生。
江滟没有吭声，但脸色不好看。自己找了个位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臭小子，让你嘴不干净，苏晴瑶在心里暗骂道。
凌云司的藏书阁有四层，一、二、三楼藏书，还有一层是地窖，里面放着各种关于妖的东西，上到妖丹下到妖兽皮毛。
苏晴瑶从冰蚕袋中小心翼翼拿出一片鳞片，对着地窖货物清单逐一比对。灯火下的鳞片呈白色，还泛着莹白的微光。
莲花楼那夜遇到的妖，是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型的妖。交手发现，其内力深厚。但是它并没有打算杀她，招式虽快但不致命。她趁其不备，洒出流光粉暂时迷了它眼，银魂才得伤到它一丝。
“怎么会找不到呢？”苏晴瑶有些烦躁地翻动书页，本来藏书阁就安静，这声音有些刺耳，引来江滟侧目。
指尖一挑，鳞片飞到了江滟手中。他仔细端看这枚鳞片，又用指腹磨了几下，嘴角有些不屑地笑。
还说是自己是顶级大妖，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护甲鳞都被人撬下来了。
“还说你们不是同伙？”苏晴瑶眼睛瞪大看着他，本来猜想他们会认识，看他这表情分明就是认识的。
莲花楼害人的是只水妖，江滟和她搏斗是为了取她的妖丹救江月宁。她按剧情去抓水妖，结果遇到了两人打斗。江滟受伤，这个妖就立马出现，它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江滟。
“一只大虫子罢了。”
苏晴瑶脸扭在一团，胃里有些翻滚：“什么虫子还长鳞片？”
江滟环抱着双手，弯腰看着捂着嘴的苏晴瑶，故意道：“都说是妖了，不是俗物，虫子长个鳞片也不稀奇。只是苏大人，你怎么连个虫子都怕成这样呀？”
苏大人当然不怕，怕虫子的是她苏晴瑶。一想到某些画面，她刚才吃下的苹果开始在她胃里闹腾了，连忙跑出门。
看到想要的结果，江滟满意而去。
次日，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明媚，但依旧冷得人打颤。
苏晴瑶换了常服拉着江滟上了街，她大步走在前面，男子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路过江府，江滟就突然停了下来。
苏晴瑶想翻白眼，催促道：“走啊！”路过白月光她家就走不动道了，是吧。昨晚吓她，今早拉他去查案又装懒起不来，现在都下午了。
“我去送点东西，你先走，我等下会来的。”江滟只会了声苏晴瑶就丢她在原地。
扣门，一小厮探出一个头。看是小姐挂念的江滟，中午的瞌睡都醒了。刚江滟按住塞了封信。
“江兄今日就回府了呀，小姐知道定高兴。不过～”赵鹏想到好像小姐的马车刚走，嘴瘪了下去。
赵鹏曾与江滟一起当过一段时间的侍卫，一年前老母亲生病，他迫于无奈就向他也在府里当差的表兄借钱，没想到醉酒的表兄非但不借还打了他一顿。
江滟路过救下了他，听他哭诉后，二话没说就借钱给他。足足三两银子，做侍卫一年到头也就四两银啊！自那之后，他把江滟视自己的亲兄长，有他什么好的都想往他那送。
“怎么了？”江滟问道。
赵鹏脸色有些难堪：“小姐今日出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眉毛微皱，表情严肃，他觉得这小姐这行为反常。小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养病，没几天出门的。上次去莲花楼湖心亭赏雪，还是反复
“一个时辰前。”
“有说去什么地方吗，或者见谁？”江滟心里有些莫名不安。
赵鹏转着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马车方向好像是东街那边。”
东街？小姐去那干什么，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朋友府邸在那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脚步往东街走去。
“你去哪，不是说好一起去南浔酒楼吗？”苏晴瑶跑在他身后，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