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峨眉风情
半月后，川蜀峨眉山。
李长歌一行人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回到了这熟悉的山门脚下。
待到此处，李长歌便于山下的平羌镇中，与那随行了一路的胡青牛夫妇，做了个临时的道别。
不过，双方已经约定完毕。
当李长歌回山复命过后，他便将再次下山，陪着这夫妇二人去那华山一派一趟……
……
可当李长歌回山门见到自家掌门灭绝师太，将自己这一路而来的想法，毫无遮掩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后。
灭绝师太并未当场同意他的下山要求，反而对李长歌劝解道：“华山一派，乃是江湖大派。
“即使那鲜于通所做之事，为武林所不耻，我们峨眉一派自也是不好多管的。”
闻言，李长歌便又对灭绝师太道：“那或可想办法将其暗杀了？毕竟那胡青牛夫妇的医毒两妙，为当世绝顶。
“这法若传入我峨眉，无疑是能让我峨眉的江湖地位或是底蕴，皆是再上一层。”
灭绝师太闻言略一思索，便对李长歌再道：“去他华山地界暗杀对方一派掌门，终究是冒了些险。此事一旦败露，我峨眉于江湖上的名声无疑尽毁。
“你既非要杀了这鲜于通，我看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进攻魔教的途中寻找机会。”
遂，灭绝又道：“此次你下山送亲，那魔教的杨逍与青翼蝠王截杀未能功成，江湖中已经广为传出了明教已有势弱的迹象，此时若联合六大派，无疑是最佳的除魔时机。
“长歌，如今你年岁才不过十四，正是继续学武进步的好年纪。
“有句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小小年纪在江湖中便赢得这般盛名，接下来少不了会有一些无故嫉妒之人，对你下黑手。
“我看，你接下来便留在这山上好好修行，由我带敏君她们去联络其他众门派。等将众门集结，到那时自有我峨眉秀立于武林的机会……”
李长歌闻言，也是陷入几分思索。
自家掌门说的其实即是，他此时年岁较小，虽掌握着远超世人的武功。
但江湖比的并不仅仅只有武功，更比资历声望等一些完全不看个人能力的东西。
比如，李长歌之前在武当派，便并没有与俞莲舟等人，商谈除魔的具体事项。
而这正是他年纪还太小的缘故。
于是，当听完灭绝师太想要表达的意思之后，李长歌当即点点头道：“好，那就按掌门师叔所说的，待我将这事告知那胡青牛夫妇，接下来我便留在山上。”
灭绝闻言笑道：“你是我峨眉一派少掌门，岂能什么事都自己去做？
“你不是对芷若那丫头挺好嘛，我看她也灵巧，你就将此事交给她吧，也让这妮子锻炼锻炼。”
“好！”李长歌笑着回了句，遂二人谈话也就此结束了……
……
当李长歌告别了掌门灭绝。
再次回到自己于峨眉山上的别院时，便见到自家的别院中，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一人扫地、一人于院子中晾晒着他平时所铺就的床单。
而这两个女孩，不是别人。
正是，周芷若与小昭二人。
当见到李长歌回来，正忙着帮他晾晒床单的周芷若，便笑着跑上来道：“长歌师兄，掌门怎么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下山？”
而另外一个年岁更小的小昭，则是上前恭敬的侧身一礼道：“公子！”
李长歌见她模样乖巧，就上前摸了摸对方的两个小辫道：“你现在还这么小，这些事还不用你做，我自己来就行。”
小昭闻言便低下头小声道：“小昭本就是公子的人，再说公子乃尊贵之身，怎么能干这些。”
一旁的周芷若见二人亲昵模样，不由心中升起几分苦涩，便上前两步拉着李长歌又撅起嘴道：“哥哥，我不想练武了，我也要当你的侍女。”
李长歌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由有些想笑，遂便对周芷若道：“谁跟你说的当我侍女便不需要练功？再说，你可是掌门师叔的亲传弟子，你要不想练功，你只管去对她讲。”
周芷若闻言，脑海中顿时显现灭绝师太对待她们，那一向冰冷无情的脸颊，整个人差点吓的打了个寒颤。
李长歌见她害怕，便又对其笑着道：“正巧，这次回门复命，师叔她让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等下收拾完了，就下山将我山门的计划告诉那平羌镇的胡青牛夫妇……”
……
于是，当李长歌将他与灭绝商谈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完周芷若后，这小妮子也是当即来了精神，有种自己也是一个对师兄有用之人的感受，于是欣然接受了他的任命。
而待她风尘仆仆的离去后。
李长歌的庭院内，顿时便就剩下了他与小昭两人。
之前，李长歌所住之地，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缘故，便也只拥有一张床。
如今，忽然多出了个侍女小昭。
于是，当李长歌二人打扫完院子进入房间以后，目光不由便放在了那张他常年在上面修行内功的大床上。
见此，李长歌便对身旁的小昭道：“小昭，今日天色也晚了，我不方便再去伐木做床，我看今晚就你睡床上，我在地上打地铺吧。”
小昭闻言便侧目看了一下，那张能让成年人在上面打滚的大床，遂低下头对他语气温柔的说道：“公子，这床这么大，够我们两个一起睡的。”
李长歌见她如此说道，便轻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事实上，小昭此时的年岁也才不过九岁，李长歌对其也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邪恶想法。
在他眼中，对方就和那周芷若一样，是自己的一个小妹妹一般。
可李长歌同时又挺期待二人都能尽快长大，如此说来说是妹妹，倒不如说是童养媳更加恰当。
毕竟在他心中，可从来没有想过，将来再将这两个妹妹交付给谁。
而小昭自己这边，则是早已将自己代入到了母亲黛绮丝对她所说的位置。
“自今天开始，你便生是长歌公子的人，死是长歌公子的鬼。娘亲身上背着重任，不能常常看护于你，你自己在峨眉山，也要照顾好自己。
“峨眉并不禁止弟子成亲，你若将来能为长歌公子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将来娘亲回山依附于你时，咱娘俩也能在山上多些底气……”
而小昭这个小姑娘，一向心思机敏，她岂会听不出黛绮丝之意。
别看她如今还小，可其心思，却是早已尽数放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于是，李长歌这夜，在跟着小昭一起欢欢乐乐的烧火做饭，吃过晚饭之后。
小昭不仅给他打了洗澡水，还亲自服侍了李长歌更衣洗漱。
而李长歌自己，也是终于享受到了封建老爷们才可拥有的待遇。
当他洗漱完毕，看着那木桶旁的桌子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物，李长歌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一句：“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遂，李长歌礼尚往来，也帮这小昭服侍了一遍，待两人各是香喷喷后，他这才吹灯熄火。
这夜，二人躺一床上，说着各自的人生故事，就如此安安稳稳的合衣而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