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逆转心树
睁开眼,武安国觉得一股久违的力量充斥了全身。
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个无赖!
“要么我赢,要么我死!”
武安国暴喝一声,竟率先向郭汜攻去。
众人面色凝重,虽然不喜其每天只会冷言冷语,但要眼睁睁看着他送命,众人还是有些不忍的。
于禁点头道:“单锤战双刀,最好是抢占先手,只要能打落对方一柄刀,就还有的打!”
但想像中的金鸣声并未迸发出来。
郭汜自然不会傻到用刀接锤,只是抽身闪躲。
武安国连续抡了三锤,皆是被郭汜跳开。
“死!”
郭汜瞅准机会,双刀齐落。
“扫!”
武安国凌空一扫,竟是将郭汜劈下的两只刀片一齐扫开。
郭汜虎口剧震,不由得破口大骂:“手废了还这么猛?”
说着便右手一个虚晃,左手挥刀上劈。
武安国只得一边作挡一边后退,眼见后退不及,他只得冒险使出了一招。
“插花盖顶!”
见郭汜挺刀直刺,武安国将铁锤往左下方一摆,好似做了一个向下插花的动作。顺势借着惯性来了一个急转身,躲过刺刀的同时,抡圆了一锤当空砸下!
郭汜亡魂皆冒,这势若千钧的一锤,根本无人可以硬接。
好在他无赖出身,最惯常用的便是驴打滚,连忙丢了一柄刀,直接就地一滚。
小锤砸在地面上,发出轰的一声闷声,溅起土块无数。
威力竟然要比武安国预想的还大!
其实这也很正常,以前武安国使这一招的时候,另一手还握着一柄铁锤,重心在躯干,做转身抡锤的动作自然不如现在快捷顺畅。
郭汜滚出一丈开外,忽然跳起身抢攻,接着又是一个驴打滚。
武安国早就料此一招,也不管郭汜,直接抡锤砸向地上那柄刀。
郭汜抢是抢到刀柄了,但刀身却被直接砸弯,虎口还再次受震。
两人单刀对单锤,开始势均力敌。
鲍韬看得点了点头,只要能激起武安国的斗志,自己的声望点就没白花!
想了想还有最后一次逆转之力没用,逆转任务结束也就失效了,干脆不用白不用!
【选定逆转目标为裴元绍,已成功逆转双方武力属性!】
郭汜使出的刀招,一下全都变了形。
好像自己学的十七道刀法,竟一下全忘了干净!
攻不成攻,守不成守!
而且越是急,越使不上劲!
“妖法!”郭汜怪叫一声,如同见了鬼一样,“你们有人在背后使了妖法!不打了!本将不打了!”
武安国难得找回了使锤的感觉,又体会到了单臂抡锤的妙处,哪里肯轻易罢手?
有几次明明可以砸中,却故意偏了几分,给郭汜跳开的机会。
鲍韬及一众军将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
郭汜只得扔了手中单刀,大喊出声:“别打了!本将认输!”
“服不服?”
鲍韬眯着眼,他都能猜到郭汜下面说什么话。
“我不服!”
郭汜哪里肯接受喝毒酒的命运,犹自梗着脖子,指向刘刕的三舅姥爷嘴硬道,“那个老头,绝对是个妖道,别以为本将看不出来!”
众人这次都懒得骂他了,只是嗤笑连连。
鲍韬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直接一挥手:“取鸩酒来!”
郭汜眼中剧震,还想捡刀作殊死一搏。
但刘刕和于禁反应更快,立刻拔出刀剑,一左一右架在郭汜脖子上。
潘凤也从背后擒住了郭汜双手,鲍忠则在前面一手捏着郭汜的下巴,一手端起鸩酒:“这种死法,简直是太便宜你了!”
郭汜眼中尽是惊恐的表情,使劲拗着头,:“本将没输,还有一场没比,你敢……”
鲍忠才不管这那的,直接强行把鸩酒灌进了郭汜的喉咙里。
倒完一碗酒,众人这才放开郭汜,任由他趴在地上抠嗓子眼。
或许是过度受惊的缘故,郭汜不管怎么抠,都抠不出来半滴水来。
“鲍将军,救……救我!”郭汜匍地干呕着,手脚并用爬到鲍韬身边。
鲍韬嫌弃地将其一脚踢开,对着众人道:“行了,都散了吧,待会儿毒发了给他收尸便成!”
“刘老三!今天的恭桶怎么还没倒?”
小老头连忙作揖赔笑:“小老儿差点忘了,这就去倒,这就去!”
众人又回到了帐内,还放下了帐帘。
小老头挑着恭桶从帐后走了出来,脸也不红,气也不喘,一步一步悠悠哉哉的。
郭汜腹中已然隐隐作痛,看到小老头,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直接扑了上去。
那架势,竟好似饿虎扑食一般!
小老头吓了一跳,连忙丢下扁担躲到一边。
郭汜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抱住恭桶,将手伸了进去,舀出一掌金汁……
【叮!恭喜宿主完成逆转任务:『金汁欲孽』】
【逆转种子已经得到了充沛的滋养灌溉,假日时日便可长成心树,从而逆转郭汜不正心术,使之成为固国安邦之材。若郭汜有违此道,宿主可操纵心树使其爆体而亡!
另外奖励宿主《虎魔之力》体验卡三张】
鲍韬刚到嘴边的美酒,忽然不想了。
没想到他还真“灌溉”自己了,想想都让人大倒胃口。
“少将军,”裴元绍忽然举着酒盏凑上前来,“俺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少将军成全。”
鲍韬头一次觉得裴元绍身上的马粪味,没那么难闻了。
“说!”
“方才看武大哥使锤,俺忽然感觉像被雷劈中一样,那种感觉麻麻酥酥的,就跟俺看见千里马的感觉一样!”
裴元绍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道:“俺想用营中剩下的镔铁,打造一柄大锤使使!”
……
“坏事了!坏事了!”
刘老三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大帐,还指着外边。
众人急忙冲了出去。
只见郭汜抱着恭桶,周围地上一片狼藉。
众人一切了然,嫌恶和鄙夷之色顿时浮现在每一张脸上。
鲍将军说的没错,杀了此人,只会脏了自己的刀剑。
被众人围观,郭汜却也只是老脸一红,并没有多少羞耻之色。
反而抹着嘴角,咧嘴笑道:“你们鲍将军跟本将的赌注,只是那一碗鸩酒,本将已经喝了那碗酒,没死是本将命大,你们不能再拿本将怎样了!”
众人齐齐看向了鲍韬。
鲍韬不禁伸出了大拇指,啧啧称奇道:“一碗下了泻药的酒,就让郭将军成这样了?”
“倘若是真的鸩酒,郭将军你不得对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