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69.许言：40w都不同意？他们俩疯了？
40w导演费......
每部！
“！”
话音落下，饶是一直跟大方的许言在一起的两人，也是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因为它实在夸张。
因为他们两个之前拍摄的《疯劫》《点指兵兵》的成本也就七八十万港币，但此时嘉禾开给他们的导演费，居然就有40w！
他们在刚开始听到40w这个数字的时候，还以为对方会在后面补上“两年”，或者好很多的“一年”。
结果对方确实补充了话语。
但却是：【每部】！
这......
听到对方说完，章国鸣和许鞍华都愣住了，然后不由得先是低头看了彼此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随后便将目光沉到了面前的碗碟之中。
而这一幕落在严姓男子眼中，他终于也是露出一抹笑容：
“两位，咱们不用着急，可以回去想两天，我随时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他主动起身离开餐桌。
但外套没有拿走，很明显是去埋单了。
当然，实际上是给两人短暂讨论的机会。
许鞍华和章国鸣两人呆呆的看着对方的背影，然后在对方走远后，许鞍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怎，怎么办？”
“这个数字简直太夸张。”
章国鸣闻言后，深吸一口气，才微微皱眉，“什么意思，你真的答应他们吗？”
“许生那边甚至我们都还没见到他，肯定不能这样做。”
许鞍华则摇摇头，表情逐渐恢复平静：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让我们想两天，到时候亲戚朋友都劝我们的话，我怕我顶不住。”
“......”
章国鸣想了想那个画面，好像他也顶不住。
从小他的家庭条件也很一般，能玩上摄影机那是纯纯的运气好。
如今有这么一笔巨款放在他面前，他的家人朋友肯定支持他拿这个。
更何况，那可是【嘉禾】！
如今香江电影的龙头企业。
痴线才不同意。
错过这个村，可能就真的没这个店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章国鸣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许鞍华。
许鞍华把自己的包提了起来，“所以我们得找一个说法，在这个时候就回绝他。”
“什么说......”
章国鸣话还没有说完，严姓男子已经走了回来，“两位，那咱们几天后再见？”
他微弯腰，将椅背的西装外套提到臂弯，优雅笑道跟两人告别。
“等等。”
章国鸣听到了许鞍华叫住了对方，他此时有些紧张，因为他刚才并没有从许鞍华那里听到具体的说法是什么。
许鞍华甩了下自己的长发，黑框眼镜的模样略显坚毅，她起身站在餐桌前，“严先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做决定。”
“哦？”
严姓男子停下了脚步，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许鞍华。
听到这个，章国鸣的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贵公司的薪水真的很诱人，但实际上，虽然我们跟许生签署的片约，但我跟章导之前和许生口头协议过，那就是【嘉庆影业】对我们有优先的签约权利，而且，我们两个都不是很想把时间拖到后面，我觉得，如果贵公司真的想签约我们的话，最好还是先征询一下许生的意见。”
许鞍华这番话其实说的磕磕巴巴，毕竟有些词和想法都是她很临时想出来的，但毕竟观点表达出来了，婉拒的意思也很明显。
果然，在听到这么一番话后，严姓男子也是沉默了几秒。
见状章国鸣拉了一下许鞍华，两人便准备直接离开。
但严姓男子却又叫住了他们。
“许小姐，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方便的话，不如现在我就给许言先生打去电话询问一下？”
“啊？”
这下章国鸣和许鞍华都没绷住。
因为说实在的，他们两个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上许言，现在对头公司的人居然张嘴就说自己能够联系上许言，这话他们听起来，自然是觉得有些离谱。
“这样不合适吧，我们最近一直都没联系上许生。”
这话说出口时，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暴露了他们这段时间没有联系到许言的事情。
一拉一扯间，许鞍华两人都被严姓男子完爆。
因为，这不仅仅是暴露这段时间事情那么简单。
这里面还包含着许言或许不太重视他们的信息，一些精明的公司，马上用这拿捏两人。
好好好，既然许言并不是很想签约你们，但我们公司也不用开这么高的价格了。
然后搞的两人颇为紧张，最后或许公司只开出10w或者5w一部电影的价格，就能签下他们。
“是吗？”
“那我觉得许言先生的意思，应该已经很明显了，他或许对两位有更高的票房期待？”
严姓男子一下子抓住华点，口吻再次轻松起来。
看着紧张的许鞍华和章国鸣，他仿佛才回过神一样，继续补充道：“放心两位，我【嘉禾】公司不是落井下石的人，40w每部的导演费，只要你们现在点头，它还是你们的。”
严姓男子的话语，此时仿佛拥有魔力一般。
别说许鞍华和章国鸣了，就连路过的餐厅服务生听了只言片语，也是不禁多看了严姓男子几眼。
这话实在诱人且体面。
上来直接就开出远超行业内的价格。
而在得知老东家对他们并非太过看重时，依旧没有选择使用什么商业手段，拿出来的合同依旧不变。
这简直诚意满满。
酬劳、诚意全都拉满，章国鸣和许鞍华不约而同的深呼吸起来。
而为什么到底【嘉禾】一定要签下这两人呢？
或者说一定要用这么高的酬劳签下他们呢？
原因也很简单。
香江这块土地，实在是太小。
无论什么行业，竞争都非常激烈。
【嘉禾】作为把【邵氏】踢落马下的后起之秀，没有人比它更清楚，分化竞争对手的有生力量有多重要。
工厂制度，员工每月两百块薪水的【邵氏】，在十几年前遇到对家公司挖人时，那都是能开出当时天价的【三十万港币】用来留住演员，像有些草包的导演，他们为了不让【嘉禾】挖走，也是开出了【十万】的天价导演费。
但即便如此，【邵氏】还是一点点的被吞噬。
可见人才的流失，对一家电影公司的影响有多大。
所以【嘉禾】绝对不会犯什么压价的低级错误。
它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削弱【嘉庆影业】。
这是具有【战略意义】的一步。
实际上，章国鸣和许鞍华是不值这个价格的。
而面对严姓男子如此诚意的两人，此时又做出了什么反应呢？
在明亮的餐厅灯光下，章国鸣跟许鞍华耳语一番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选择拒绝了这份合同。
严姓男子没有想到，有些动容。
但专业素养高之如他，还是做了一次最后的挣扎。
......
“严先生，您确定只要拨一次这个电话，哪怕是没有人接听，您就可以交差了？”
珠城酒店的包间内，来到这里的站在章国鸣身旁的许鞍华，对着严姓男子开口道。
说是询问“交差”，其实就是询问严姓男子会不会再这么纠缠他们。
其实许鞍华两人是可以直接离开的，但没办法，一是对方确实不是对他们有恶意甚至还有诚意，二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严姓男子刚才又请出了胡金全导演，胡金全刚才在电话里，麻烦许鞍华打一个电话，算是帮他一个忙，他也是受人所托。
而许鞍华觉得，反正自己之前一直都没打通，试也就试了。
没办法，许鞍华这才同意。
其实这一点，其实也证明了为什么许鞍华死心塌地的跟着许言，因为她重感情，连胡金全她都这么尊重，对于有提携之恩的许言，她这么死心塌地，自然也很正常。
同时，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是由严姓男子去拨号，避免严姓男子是为了骗出许言公寓里的号码。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严姓男子拨的居然不是许言公寓里的电话，也不是私人办公室的电话，更不是打给麦翠雪的电话。
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许鞍华和章国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又对了对眼神，纷纷有些疑惑。
随后，拨号结束。
严姓男子在等电话那头接电话。
而许章两人，则是好奇这真的是打给许生的？
那头到底是谁？应该......
许鞍华反应了过来，该不会对方打的是许生家里的......
就在这时，严姓男子突然开口。
“喂，是许言先生吧？”
通了？
真的是许生吗？
该不会这人是设骗局，骗他们的吧？
章国鸣眉头挑了起来。
但严姓男子的话还没有停下，“许生您好，我是【嘉禾】公司的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谈一下。”
说出来了？
真的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许鞍华上一秒正惊讶电话居然真的通了，结果紧接着就听到对方居然就已经在介绍自己是嘉禾公司的人了？
这，这么直接？
此时，电话仍在进行。
“嗯......嗯......确实，我确实有打算代表【嘉禾】聘请许鞍华和章国鸣两位导演。”
严姓男子本来打算自爆身份后，就把电话递给许鞍华他们，但没有想到这位【嘉庆影业】的大老板，居然跟自己聊了起来。
“......谢谢您看好嘉禾，呃，我们给出的40w每部电影，这个价格蛮不错的哈，但两位导演都记得您的提携，再加上之前没有联系上您，因此这边也是暂时没有同意。”
话音落下。
遥远的莎白苑内，躺在沙发上的许言忽然坐了起来：
“没同意？你说40w一部电影没同意？？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两个是没睡醒吗？你把电话给他们两个！”
“啊？”
严姓男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