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这该不会，真是许言的公司吧？
“许生！”
虽然只是接电话，许鞍华这边也是不自由的站直了身子。
“嗯，我想问问，你现在剧本完成的怎么样了？”
闻言，许鞍华愣了一下，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在剧组多少是待过的，跟不少导演都有接触。
要知道，投资商在签合同后，突然又说先不拍了的事情常有。
同时又因为签合同时，签的也是没写具体哪部电影名的片约。
意思是许言如果叫停合作，她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人家只是暂时不拍这一部，在合同期限内，安排另一部电影给你就行。
至于什么时候，是否是签合同前商量的预算？
那谁知道呢。
所以，许婩华难免紧张。
“许生，剧本我写的差不多了，而且，我还修改了一个部分，有了这个部分，我相信……”
许鞍华很怕被叫停，然后被合同框住，所以急忙说出自己打算把案件改成真实案件改编的事情，但话还没说完。
“ok的许导演，我完全相信你，我个人很清楚给导演创作自由度有多重要。”
许言的声音传来，一下子便化解了许鞍华的焦虑。
听听！
导演的创作自由！
在邵氏这种公司，那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我打电话来，是想说咱们公司没什么演员，你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大胆拉进组就行，举贤不避亲。”
“真的吗？”
许鞍华倍感意外，她下意识抬手从额头开始捋了下头发。
“嗯，男女主也可以你定。”
这下许鞍华更开心了，都说投资商会塞人，起码也是指定某个明星来演主角。
而她一个完全的新人导演，居然同时拥有超成本的预算，完全的创作自由和用人自由！
“好，谢谢您。”
“我一定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努力的拍好电影！”
许鞍华略带激动的承诺道，镜片下的眼睛满是坚定。
“……”
听到许鞍华这么说，许言虽然知道新人导演努力创作容易把路走歪，方便他赔钱。
但听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怪。
“放松点许导，没什么的，如果你有什么大胆的点子，放心加进去就好。”
“不过，最晚下周末，我要看到咱们开机的。”
许言始终坚持自己之前总结的经验，完全不干涉这部电影的具体内容，让许鞍华自己折腾去吧。
当然。
这肯定不是害许鞍华。
许多想做导演的人，甚至一生都没机会执导筒。
导演又是个经验越丰富越好的职位，所以许言这么用真金白银放纵许鞍华，这对她来说，绝对的利大于弊，甚至无弊。
因此许鞍华也是最后回道：
“您请放心，多谢许生。”
……
黄岳大厦，十一层。
嘉庆影业。
呼～
红唇轻启，瓜子脸薄唇长相清秀的周虹吹散杯中咖啡热意，她刚刚算清楚之前麦翠雪交给她的一笔账，于是准备休息喘口气。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想开口说进，就像之前在私立中学当老师那样，但正好热咖啡入口，不小心烫了舌尖，于是眉头皱了起来，忙放下咖啡杯。
“之前的款项记录清楚了吗？”
走进来的穿着长裤西装，一丝不苟的麦翠雪，而在她略壮的身后，跟着一个同样下身长裤但上身白衬衫的靓丽少女。
“清，清楚了。”
因为是刚来上班，周虹也随后在自己的会计室里站起身来。
话里有顿挫不是因为她紧张，而是舌尖微微有些涩痛。
国字脸的麦翠雪点点头，伸手从关芝琳那里接过几张纸，“我这里还有几项款项需要你记录。”
“另外，合作餐厅的款项金额要注意，要分批定时汇过去。”
“还有……”
麦翠雪转过身，看向关芝琳。
素颜却依旧清纯靓丽的关芝琳上前一步，“以后，您有工作事宜需要汇报给麦主管的话，可以让我转达。”
“好，以后麻烦两位了。”
周虹刚三十岁的年龄，虽然男女感情没什么经验，但社会阅历丰富，所以她先是向站在原地的麦翠雪点头示意，又主动向需要认可的小姑娘握了握手。
果然，关芝琳没想到对方会跟自己握手，巴掌大的俏脸上流露惊讶，但马上双手握回应。
随后，麦翠雪带关芝琳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帮我倒杯茶。”
回到自己办公室，麦翠雪终于是松了口气，坐到自己办公桌后，捏了捏鼻梁两侧的眼穴。
“好。”
关芝琳这边倒茶，同时看着麦翠雪的模样，想着自己今天早上来了签完合同后，几乎一直在跟着麦翠雪做事，尤又是整理员工信息，又是对接外包的餐饮商和定制员工装的服装商。
虽然其中有一些本不需要她这个身份做的，但这个人手不足的阶段，还得在保证不出错的情况下，她只能亲力亲为。
“辛苦了雪姐。”
茶水放在桌上，关芝琳关心道。
麦翠雪摇摇头，“差不多快收尾了，现在人都慢慢招上来了。”
“我都不敢想，之前周会计师和人事还没来之前，您得多忙。”
关芝琳眼里写满了佩服，光今天的工作量跑的她有些脚酸腿软了，还好她的鞋子是平跟高度的高跟鞋。
“这么多事都解决了，雪姐您不愧是律师出身的。”
麦翠雪很喜欢关芝琳，中午吃饭时也和她聊起自己是“替”律师师傅来顶班帮忙的。
因为关芝琳接的是解暑凉茶，麦翠雪端起后喝了两口，半杯。
她弯起嘴唇露出笑容，趁这会没事，准备和关芝琳聊两句，但刚开口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于是微皱眉，轻轻吸气道，“好像还真有一件事没解决。”
“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关芝琳见识过麦翠雪身为律师，与商人“谈判”时的谈吐，知道自己只能做点跑腿的杂事。
麦翠雪摇了摇头。
“别说你了，就连我，想处理都没有什么头绪，只能等。”
“嗯？”
小巧挺拔的鼻子轻簇，关芝琳有些不解。
这倒不是她迷信麦翠雪的能力，毕竟两个人拢共也就见了两面，待了一天。
疑惑的是，只能等是什么意思？
麦翠雪伸手指了指旁边沙发，示意关芝琳坐下，“昨天下午老板……”
话刚说出口，麦翠雪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把后面“说如果有人在面试时……”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事最好还是别告诉别人，尤其这还是关于走后门的事。
她虽然在律所也喜欢听同事，讲他们接手的各种案子中的八卦，比如夫妻矛盾，有人出轨，谁谁争家产等等。
可现在还没到那个阶段。
“然后呢雪姐？是不是老板给你安排了比较繁琐的工作？”
她收住了话，而关芝琳则懵了，这怎么说了个开头后面没了。
老板？
老板怎么了吗？
看着关芝琳那水汪汪的求知双眼，麦翠雪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调整了下语言：
“不是什么麻烦工作，就是让我等个人来面试。”
欸？
关芝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听这话，好像……麦主管要等的就是自己……吧？
许言还真的替她给公司领导打了招呼，真贴心……
等等。
可是她都已经来了啊，这边怎么还在等？
“我没逗你，我说的是真的。”
麦翠雪见关芝琳脸上变颜变色的，觉得关芝琳误会自己是在瞎说，再加上她能看出来关芝琳的单纯性格，不会告诉别人，于是补充道：
“大概是许生在其它公司挖过来的人。”
但她话刚说完，关芝琳的话马上响了起来：“许生？”
她忽然想起来，许言一开始说这家公司是他的来着，该不会……
“对，许生可是投资成功过《醉拳》的，眼光很独到。”
麦翠雪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很愿意，被律所派过来帮忙，直到她听说这家老板是她很喜欢的《醉拳》策划人和投资商。
“是这样啊……”
关芝琳想着许言没跟自己提过关于《醉拳》的事情，又想到许言说过这是他家亲戚的公司，姓许也很正常。
冷静下来后，她不禁微微摇头，真是的，她在瞎想什么。
“是这样，不过说起来，许生真的好年轻啊，好像才十九二十岁？不知道是……”
“多少？”
关芝琳猛的抬头，没有瑕疵的俏脸满是惊诧，“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