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崩溃的边缘
盘点所有物资后。
罗宴有些无奈。
自己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老爷们，库存的这些食物根本撑不住太久，即便是勒紧裤腰带吃，能抗住半个月估计是一个大关。
稍微吃的多点十天到头了。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晚饭罗宴没敢多吃。
一包泡面解决了。
鸡蛋火腿肠都没舍得放。
省着点吃，尽量多抗一段日子再说。
至于迟早吃完这件事，罗宴也已经有了打算，迟早要想办法出去找食物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系统那获得的两个能力都很强。
但都需要时间发育。
网上有很多有关红雾的帖子，小区业主群里也有很多交谈，甚至官方也发布了针对红雾的公告，都表明一个严重问题——红雾能见度极低。
有些地方勉强有三米到五米能见度，一间普通卧室的宽度，有些地方离谱到只有两米左右，手牵手勉强看清彼此，一旦松手很可能就迷失在红雾中。
且不说这红雾剧毒问题。
即便无毒，这种能见度...
出行都是个巨大困难。
破障之眼，能力简单粗暴。
哪怕这红雾能见度低到离谱，拥有破障之眼的罗宴却能看破红雾，并不是无限距离，比如他此刻住在大概五十米高的十五楼，能跨越五十米高度看到小区楼下的情况。
所见之处有些薄弱的朦胧感，但不影响。
再远一些。
便开始逐渐模糊了。
首先罗宴两只眼都是1.5的好视力。
视力没有任何问题。
罗宴尝试看向对面楼的单元门。
斜下方的这段直线距离。
最少有一百多米。
这种距离。
破障之眼也有些捉襟见肘了，勉强能看到有模糊人影走动，仅此而已，再想看是谁、长啥样、啥颜色衣服、男的女的......
尽力了，看不清一点。
但也足够强大了。
目前末世之初。
谁都不清楚红雾的具体特性与危害。
系统没有专门的提示。
罗宴也不敢贸然出行。
以后大概率能找到抵御红雾出行的办法，到时候破障之眼将便能显威，让罗宴拥有在红雾中明辨方向与危险，以及极速穿梭的能力。
自律变强就更牛了...
罗宴冷静分析后。
明确了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两种危险。
第一种，便是失智者。
失智者虽然不是丧尸，但跟丧尸也没什么区别了，都是无脑攻击人类，甚至致人死亡，官方也发布公告允许击杀，众所周知，允许=建议。
他站在窗边观察了很久。
通过破障之眼，看到了下面红雾中的小区中躺着起码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肯定是吸入过量直接死掉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区中的失智者数量。
本以为失智者不会太多。
可罗宴观察的时候，发现仅仅自家这栋楼跟对面楼中间这一片区域，就有足足十几个失智者，按照这个比例来假设，过量吸入红雾的人有一半概率死亡，另外一半概率会变成失智者？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更恐怖的是失智者好像并不会再被红雾杀死。
罗宴猜测分析。
大概是有某一种身体免疫机制的强弱之分。
或者说人体免疫机制都有一个临界点。
同为大量吸入红雾的人。
红雾突破了免疫机能的临界点后，便直接导致了死亡，而没能突破免疫机制临界点但同样达到过量的人，便会变成失智者，失去了人性与清醒，沦为了智商近乎为零的行尸走肉。
假设失智者跟丧尸一样。
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用不完的力气，不会被毒死，长此以往必定会达到一个恐怖的规模。
倘若出去搜寻物资。
必须要准备好面对大量失智者的威胁
失智者嗜杀，狂暴，疑似比生前更加强壮，以罗宴目前的身体力量强度，杀死一头或许问题不大，但面对失智者的围攻绝不可能轻松活下来。
这时候自律变强所带来的体质强化。
便能让罗宴拥有自保之力。
第二种危险恰恰是人类。
末世中，一旦秩序崩塌，为了生存，人们内心最深处的阴暗与邪恶将会被无限放大，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实属常事......即便今天是第一天，从现在开始，罗宴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到现在只涨了2点多的体质。”
“稍稍有些少啊。”
看着系统面板。
罗宴有些无奈。
但他知道，今天他一直在观察外面的情况与搜寻网上的情报，包括观察对门姐妹，浪费了许多时间，并没有做太多自律的项目，提升的不多倒也正常。
接下来的每一天。
他哪里都不用去。
只管在家自律变强就行了。
虽然以前罗宴是个宅男。
懒得运动，喜欢摆烂。
但身在末世，系统给了一个变强的机会，翻身肥宅变自律也不是不能接受，累点就累点，日积月累只要变得足够强大，他也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了。
接下来他必须要靠着这两种金手指。
在这末世中寻求一线生机。
“变强，然后想办法出去搜寻物资。”
......
夜晚。
估计很多人难以入眠。
还有很多人会彻夜难眠。
罗宴躺在豪宅大床上，困意已经有了，倒不是没心没肺，主要是今天自律的各种项目，耗费了不少体能跟精力，毕竟还不是什么超人，就是个普通宅男，能有多少体力。
不能说是脆皮。
但也差不哪去。
这一天的自律项目下来。
罗宴越发体会到。
接下来自律变强的每一天，都是任重而道远啊，少不了流汗不说，食物消耗也会远比想象中更多，只有这些食物，希望能撑久一点，但愿自律变强的提升效果能更强一点，早一点强大起来。
“该死！直升机坠毁了！那可是武警部队的直升机，为什么会这样！！！”
睡前刷短视频。
这条视频里。
男人声音颤抖中带着绝望。
画面是模糊的半空中，高层住宅的高空位置红雾相对稀薄一些，能勉强看到一架直升机身影，起初男人带着期望以为要获救了，最后直升机却旋转着坠落后爆炸。
整个视频掀起惊涛骇浪。
有人捕捉到了坠毁细节。
直升机上有武警在疯狂开枪，还在大喊着什么。
更有人通过PS各种放大清晰化。
发现直升机快到达楼顶时候，有两个人影跳跃了上去，那是人么......那明明就是两个失智者，开枪也是在试图击毙失智者，没想到最终却机毁人亡。
接下来。
罗宴又刷到了几个关于军警救援行动的视频。
比如。
一支十几个人的特警小队，到达小区后刚下车，便被大量闻声而来的失智者围了起来，瞬间开战厮杀，最终在绝对的数量碾压下特警牺牲。
比如。
几辆坦克车在街道上疯狂开炮，看不清楚状况，但坦克移动跟炮火声清晰，其中夹杂着大量的失智者的呓语声，以及士兵们战意十足的怒吼与绝望的大喊甚至惨叫......
漫长时间后，弹尽粮绝，炮火声与士兵的声音消失，失智者们杂乱而渗人的呓语声却依旧还在......
有些视频很快被下架了。
有些视频被保存转发了。
被围困在一间房子里的警员，惨笑着表示自己尽力了，绝望的诉说遗言后开枪自杀的悲壮视频，视频是直播切片，警员在直播中不堪重负自杀了。
视频的最后。
房门被挤爆，数不清的失智者出现。
围上警员的尸体疯狂的开始施暴......
压抑与沉重萦绕心头。
纵然官方秩序还有余力关注网络舆论，纵然军警秩序还在用铁血手段试图强行镇压这一切，并在全网公告这恐怖灾难有信心镇压。
纵然他们真的很努力了。
但在种种血淋淋的惨状面前。
罗宴也不得不相信。
秩序崩塌的一天，并不会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