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调教
罗宴发现。
自律这种事，真的很难定义。
他已经在尽量去想一些自律的事情来做，但系统直接怼脸告诉他，你小子还是思想没打开，这不...杀失智者，也可以成为自律变强的项目之一。
杀失智者终究要比杀人更难。
因为罗宴对人性足够了解。
人类再有心机，除了少数真会武功的之外，普通人可能施展的招数也就那些，只要足够警惕就能提前预判。
但对失智者却是一知半解。
仅仅从网络上了解到的情报来看。
罗宴简单确定了失智者的几个点。
1，看似活着会说话，但没有丝毫人性。
2，看似痴傻，实则力气巨大且速度很快。
3，比起丧尸同样嗜杀，但失智者会使用武器攻击。
4，失智者对一切有呼吸的动物抱有强烈敌意。
5，失智者听觉过人。
这些情报。
全部都是网友们搜集来的。
其中不乏有官方人员的勇士们靠着牺牲换来的情报，且不谈这些东西是不是保真，即便保真，听来是一个样，真正对上失智者的时候又是一个样。
力气大，大到什么程度呢。
速度快，快到什么程度呢。
攻击方式，就是单纯的肉搏么。
真要用武器，也会像人类这么灵活善战吗。
当然了。
谨慎归谨慎。
罗宴并没有太多惧意，谨慎之外，他倒是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今天已经是末世第九天了，前面这一周多时间的自律变强，体质方面的提升是肉眼可见的。
罗宴自己每天都有清晰判断。
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测试力量、速度、耐力、反应力等等，每天都能得出一个喜人的变强提升数据。
并没有很夸张的变强幅度。
但也进步神速。
至于这些日常小测试，也都成了自律变强的小项目之一。
虽然奖励的体质不多。
聊胜于无，积少成多就是了。
罗宴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些判断，变强不就是为了在这末世中能解决一切敌人，这次系统建议的击杀失智者的自律任务，刚好可以实战验证一下这一段时间来的变强成果。
“罗宴，你说...失智者还有可能变回来吗。”
“我知道，他们已经变成了只有暴力倾向的怪物，但一些神经类的疾病不是也会，我的意思是......”
楼道中。
罗宴看向董程程。
她欲言又止，脸上有悲伤，嘴上说着的话带着几分侥幸与希望，但表情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希望的神色。
“这些天你们都没少上网吧。”
“无论是一些人与失智者的接触、对抗经验，还是官方发布的诸多有关失智者的详细研究结论，你们也看到了，今早一家科研所发布了有关失智者的人体解剖实验结论......”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罗宴没有停下步伐。
董程程抿着嘴不再多言。
这一次罗宴没有骂她愚蠢。
恰恰此时，才能证明董程程是个重感情的女人，之前她的愚蠢是真的，真情流露却也是真的。
愚蠢是真，单纯善良也是真，靠着她自己认识到这末世的残酷有难度，这种人内心的恶魔总比别人晚一些出现，说直白点就一纯纯待宰羔羊的类型，在末世中的结局一般会很凄惨。
大概率还没来得及认知到末世的残酷。
就先被末世的残酷千刀万剐了。
但有引路人的情况下。
这种小绵羊的可塑性也会很高。
缺点是。
单纯，善良，愚钝。
优点是。
只要选择忠于一个人后。
就会绝对的听话、忠诚。
很好调教。
末世中想找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很好找，想找可塑性强，还能乖乖听话不背叛的忠诚者，需要擦亮眼睛，基本上是屎里淘金的难度。
“都打起精神。”
下到十三层的时候。
罗宴突然提醒。
失智者还没出现。
估计还距离很远。
但断断续续的吵嚷声已经很近了，或许失智者已经接近了吵闹声所在的楼层也说不定。
罗宴的话让几女精神一振。
都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菜刀、水果刀、切菜板。
......
“松，松手~~~！”
“说好的一颗药丸换...换一包烟，凭什么...凭什么反悔？！”
“不行，松手，烟...烟我们已经抽过了，想反悔门也没有......”
九层。
902室门外。
三女一男此刻正在与另外两个睡袍女人拉扯。
三女一男正是艾晴晴的那群狐朋狗友。
两个睡袍女人是902住户，是不是自己的房子不好说，但这气质状态很像是混夜场的，起初这帮人也是这么猜测，看到她们用药丸后的状态，就知道实锤了。
原本他们不该产生交集。
就因为红雾末世的缘故。
这几个人都觉得，需要随时关注业主群里的动向。
于是让艾晴晴将她们拉到群里。
群里爆满，申请后最终只拉了郭煜，也就是艾晴晴那个叫赵梦的闺蜜男友，那个不知所谓的凤凰男。
原本他们也不敢出门。
但看到艾晴晴出门了。
还听艾晴晴说楼下的罗宴跟董家姐妹也出门了。
他们觉得楼道里好像并不危险。
四个人都抽烟。
断烟后，烟瘾上来忍不了一点，于是郭煜在群里询问有没有人能割爱一两盒烟，烟自然好找，但交换条件基本都是吃的。
他们自己的都不够吃，主要董程程借给艾晴晴的食物已经空了，肯定不能换的。
郭煜尝试着用暗号表示手里有药丸。
想拿药丸换香烟。
没成想。
901的两个女人真的想交换。
本来已经达成了交换条件。
两颗药换两盒烟。
但两女谨慎，想先换一颗，并且希望她们能等一等，等她用完这颗药丸，体验完效果后，再兑换另外一颗。
两盒烟，只拿走一盒确实太少了，四个人抽不了太久，见她们确实还有烟能交换，于是就真的打算等一等。
没成想。
等了这么久。
没等来另一盒烟。
却等来的是两女的反悔。
“抽了就抽了！必须拿回来！”
“姐们在夜场混迹这么多年，敢拿这种破烂货来糊弄姐，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要不是现在外面危险，我一个电话立刻就有人来打断你们双腿信不信！”
“烟！拿过来！”
“否则今天谁都别想离开！”
两个夜场女也是彪悍。
二对四，对面还有郭煜这么个男人，她们不但不怕，还真硬控住了，僵持了好一会了，一个也没走成。
主要郭煜也是个废物。
身上没什么力气。
一度差点被夜场女推到在地。
他脸上也是有些怪不住了。
直接板起脸来怒斥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好好商量还不行了是吧，真要打起来，你们真以为二对四你们能讨到好处！？”
“我警告你们，我们楼上还有朋友！”
“你们要是再不撒手，就等......”
啪——！
一巴掌。
“就什么？”
啪——！
又一巴掌。
“就什么，说啊？”
啪——！
啪——！
啪啪啪——！
一转眼，郭煜眼镜框都被打歪了。
整张脸被左右开弓，硬是一次都没能阻止住，掌掌到脸，面色涨成了猪肝色，看起来不只是被打红的，也有丢脸的成分。
吵闹越来越凶。
遮盖了噪音。
嘭——！
两女被拽了出来。
门在瞬间被关闭。
因为有密码，所以并不担心。
因为郭煜挨得几巴掌，女友赵梦直接火了，紧接着便是连锁反应，五个女人直接扭打在一起，郭煜想阻拦又无从下手，吓得不停躲避。
“别打了！”
艾晴晴大喊了一声。
看到艾晴晴，以及随后而至的董佳佳姐妹，郭煜明显眼前一亮，并不是觉得来救兵了，单纯就是被三位不同的美女惊艳到。
紧接着罗宴的出现。
郭煜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
难道艾晴晴出去是帮这个小子了？
“晴晴，快来帮忙！”
“两个贱女人，我们的帮手来了，你们死定了！”
纷乱中。
罗宴听着逐渐靠近的怪声。
面色逐渐凝重中。
有些不耐烦的道。
“一群蠢狗，吵吵吵，吵你妈呢，都他妈给劳资闭嘴。”
效果出奇的好。
场面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