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计划
“这个倒不难猜。”在柚子好奇的目光中，林克缓缓开口。
“三大公司不独占VR空间，无非是从中有所求自己却吃不下来，想借助群众的力量的同时，又不想花大价钱雇佣，反而想着做平台赚上一笔。”
柚子微微发愣，似乎没有听懂。
“你调查过VR空间的研发过程吗？”
“有的。现有的资料说是索尔公司内部一个名为鸿上圣的鸿上博士，花费数年开发的。”
“公开的资料中，有说明他是如何开发的吗？”
柚子摇摇头：“没有。”
她也为此感到奇怪，一般商用的科技，虽然不会真正介绍到核心技术，但总喜欢搞一些高大上的名词来吸引投资，比如什么完全潜行啦，元宇宙啦，这些东西投资人喜欢看，也能促进炒作，帮产品开拓市场。
但是有关这个VR空间的记录，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其开发者是谁以外，没有任何相关的介绍，也正是因此，才需要索尔公司另外举办构筑比赛来宣传。
这不符合常理！资本怎么会平白无故加一笔预算！
“说不定，有关VR空间的问题，连索尔公司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研发成功的。”林克幽幽说道。
“不然，他们掌控着所有环节，那么有关VR空间的最高权限也应该是在索尔公司手里，他们也就没必要和其他两家公司谈判。”
有关索尔公司没有VR空间最高权限的事情，林克是从它对待其他两家公司的态度上看出来的。
索尔公司开放VR空间，本来就是放手一搏，既然如此，本不应该再看其他两家公司的脸色。
在这种情况下，索尔公司要是手握VR空间的最高权限，那么其他两家公司敢来分蛋糕，动用最高权限将其驱除就可以了。
然而索尔公司没有这样做。
林克敏锐地注意到，索尔公司的态度，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开始他们的态度相当强硬。
然而在消息发布的数天之后，索尔公司态度有所变化，又宣布了要和海马公司合作。
针对这样的情况，林克提出了一个猜想。
VR空间并不是由索尔公司独裁的，只是他们最早接触，然后运用自己的技术建起了高墙。
他们建起的高墙确实有力，帮他们击败了许多竞争者，于是他们判断这样的高墙足以让他们垄断，所以放手宣传。
结果，宣传到一半，他们的高墙，被海马公司的技术员突破了……
在独占的计划告吹之后，为了防止全面开战，被海马公司凭借现时代巅峰财团的体量拖垮，索尔公司只能和对方分享一部分VR空间的利益，然后才有了后面的合作，以及狮心公司的见缝插针。
林克猜测，三大公司现在应该是在VR世界里寻找某样东西，而组织大众开始卡宝狩猎，不过是掩盖其实际行动的幌子。
“不，也许也不只是幌子这么简单，不然也太过大胆，因为引入公众，可能反而会让公众把他们正在寻找的东西取走……或许他们在寻找的东西具有某种特性，会主动避开人类，放大众进入VR空间大范围活动，只会帮他们缩小范围……”
林克的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一旁的地面。
考虑到这个世界是卡片的世界，那东西应该和卡片息息相关，却又不是卡片本身，而且在VR世界里逃窜，凭单一势力难以捕获。
“决斗AI？”林克大致有了方向。他虽然没看过动漫，但也知道游戏王第六部VRAINS是有关AI的故事。
很多事情难以理解，很多时候只是少了一个突破口。有了AI这个突破口，林克细想一下，如果有一个或几个拥有VR空间最高权力的AI存在于VR空间内，三大财团需要将其捕获以彻底控制VR空间，而那AI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性——比如思维——会主动避开普通人类，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我要不要也去VR空间看看？”林克思考着，如果能坐收渔利弄一个AI过来，装在自己的堡垒里……
智能家居，get！
“林克大人，林克大人？”不知过了多久，林克才在柚子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
“啊，我在，你说什么来着？”
“我是说，您之前也有说我们要去VR空间上弄一些卡片数据来卖，现在不出手吗？”
柚子顿了顿，
“现在的VR空间里，人们以有名的决斗者为核心成立公会，以赌卡规则打压个人决斗者，我们要是去晚了，我担心……”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以赌卡规则……”
“是什么样的赌卡规则？”
片刻后，在柚子的解释下，林克也明白了现在VR空间的状况。
自“卡宝狩猎”活动开始，为了增强玩家间的交互性（林克认为是为了挑拨玩家之间的对立，让玩家无暇发现和干扰三大公司寻找AI的计划），三大公司特地开放了赌卡系统。
所谓赌卡系统，由于在VR空间内没有实体的卡片，所以赌上的是各自持有的卡片数据，在设置好赌注后进行决斗，赢家通吃——当然，林克知道，作为提供服务的平台，不管是谁赢，三大公司肯定都是能趁机复制一份数据的，他们不可能放过哪怕一点利益，只是这种行为会在后台进行，玩家看到的只有自己胜利。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一个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在VR空间内获得了强力卡片的决斗者，或者是本身实力就不弱的决斗者，在熟悉了VR空间之后，很快就会发现不论自己如何努力寻找数据风暴里的怪兽，其效率总是不如直接去寻找那些确定获得了强力的卡片的卡片数据的决斗者，直接从对方手里抢要高。
抢到了卡片数据的决斗者会尝到甜头继续掠夺，而被抢了数据的决斗者会感到不甘，会想办法继续pvp，把输掉的东西赢回来。
一来二去，pvp赌卡也就像病毒一样传播、成为了玩家间的主流，自己去寻找数据风暴里的怪兽数据反而容易被抢、成为打白工的冤种……
在这种情况下，实力相对较弱的玩家便主动开始寻找大腿，以上交部分数据为代价寻求庇护，而专门从别的玩家手里抢数据的玩家见状，也开始抱团行动，赌卡的行为上升到了公会团战。
柚子是在担心，她与林克势单力薄，如果去VR空间太晚，等到那些大型公会获得了大量的卡片数据组成了强大的卡组，即便林克决斗实力强大，恐怕也没办法在他们手上讨到好处。
“无妨，再等等。正如你说的，我们势单力薄，即便抢着进VR空间，凭我们自己能找到的卡片也很有限，不如让他们帮我们把散落的数据收集起来，帮我们打工。”
“帮我们……打工？”柚子瞪大眼睛。
她立刻就明白了林克所想，林克根本就不打算老老实实收集数据，他打算直接抢别人收集好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去抢了别人，自己就要做好被抢的觉悟。”林克笑着开口，柚子的眼睛却瞪得更大。
那可是去和一批可能混有职业决斗者在其中的人决斗！
林克怎么会说得和去果园摘菜一样简单？
林克笑笑：“他们的卡组强大，那不让他们出牌不就可以了？”
有句话他没有说，他印的新马甲，可不只是好看而已！
仿佛昨日的情景再现，林克再次提出了一个柚子未设想过的决斗方式……
“你听说过，FTK卡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