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张三丰：老道我成了
武松信手翻阅着书册，这本秘籍入手的触感就很怪异，不知是何材料铸成，浑然一体，不仅水火不侵，还坚固异常。
“主人！”婠婠那张无瑕的俏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如果说之前还没有几分真心，仅仅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低下头臣服。那现在的她，心底却是多出了几分敬畏和期待。
《长生诀》虽然是四大奇书之一，但对她这个阴后亲传弟子而言算不得什么，那邪帝舍利才是魔门真正的至宝。
若是真能获得，我婠婠岂不是要做女帝。
弟子做女帝，哪有自己做女帝痛快。
随之挑衅般瞥了赵敏一眼，甜甜道：“奴奴为主人取来了《长生诀》呢！”
“哼！”
赵敏就当做没看见：臭不要脸，还主人、奴奴，亏你说得出口。我赵敏就是死、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为奴为婢。
此刻，武松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甚至内心还有些懵，因为他看不懂啊！
但他板着脸，冷酷如故，外人看不透他的心理。
“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有破碎虚空之力，通篇以甲骨文所书，书册以玄金丝线铸成，入水不湿、遇火不焚……”
依照魔僧的记忆解释一番，武松抚摸着书册，肯定道：“正是长生诀无疑！大伙儿一起来参悟参悟吧！”
长生诀上的甲骨文、注释文，以及七幅人形图，清清楚楚映入眼帘。
甲骨文，武松自然是不认的，前人破译的经文只占一半，而且还是这里有一点，那里有一点，断断续续的完全无法连成整句，根本无从下手。
可长生诀的来历，武松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相应的记忆自动蹦出来：
上古时候，广成子侥幸进入战神殿，于战神殿四十九幅浮雕之中，明悟了“破碎虚空”的奥妙。
他身为人皇之师，有执着的传道授业精神，为了给后世人打开一道“长生”之门，遂离开战神殿，返回中原，将他参悟所得，著成了一册《长生诀》。
只是“战神图录”不立文字，全凭感悟，每个人参悟四十九幅浮雕，得到的感悟皆不尽相同。
而即使个人悟出的奥妙，也有许多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奥武学至理。
或许可以用“他心通”、“灌顶术”之类的神通，付出不菲的代价，将自己的领悟“以心映心”地传给他人，却绝对无法用文字、图画来进行完善的阐述“战神图录”的奥秘。
广成子著作的长生诀，亦未能尽述他心中所悟，只勉强有他观战神图录时，所得感悟的七成奥秘。
这已经了不得了，因为后世进入战神殿的天之骄子，再无广成子这般的才情和智慧。
也正因此，广成子可以凭他的感悟，踏入“破碎金刚”境界，最终元神“飞升”而去。
可单单修炼长生诀的人，就极难达成广成子的成就，最多只能相对“长寿”而已！
婠婠拿到这本上古绝学，便研究过，并无所得；而以赵敏的武学造诣，连石龙都比不了，又哪能看懂。
至于武松，不提也罢！
外功他是天才，内功他是七窍通了六窍。
“咳咳！”
武松尴尬一笑，直接下令道：“赵敏，麻烦你再上一趟武当山，面见张真人，并将这门功法交给他。”
赵敏隐约觉得泼天的富贵落在了自己身上，立刻点头道：“是！我会马不停蹄赶往武当，路上凶险，等到了武当见了张真人，再取长生诀不迟。”
不觉，几天时间悄然而逝。
阳谷县依旧平平静静，隔壁梁山泊的好汉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逍遥快活，哪会攻城略地，劫掠周围百姓。
只有青州闹得厉害，吃人这件事，满九州也找不出几个来，自是让人恐惧，人心惶惶。
武当山上，张三丰童颜鹤发，伤势已经痊愈的他，丝毫看不出已经百岁高龄了。
他拿着《长生诀》陷入沉思，静静坐在那里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赵敏不急不躁，武当弟子更是不敢惊扰。
终于，张真人的脸上露出了大笑，笑声震动大殿：“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前五副图，只是后两副图的简化版，真正的精髓，全在第六、第七副图中……”
长生诀的奥妙在张三丰心中迅速展开。
第六图是一幅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与第七幅全无分别，但行气的方式却刚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穴，是起于天灵，归于天灵。
第七幅图却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穴，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穴。
这图示若是一般武者看了，定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内功修炼者，哪个的内力，是从天灵穴、涌泉穴开始运转的？
无论哪派内功，修行第一课，都是“气沉丹田”。内力的起始位置，只能是丹田，这是常识！
正因长生诀的图示，严重悖离传统武学常识，所以才至今无人练成。即使有人想照着图示，强行搬运内力真元去修炼，也只会走火入魔。
因为……起自天灵穴、涌泉穴的，并非内力，而是天地灵气。
第六、第七两幅图的真正含义，乃是分别自天灵穴、右足涌泉穴吸纳天地灵气入体，直接转化为真元！
这已经不是武学，而是修仙之法了。
张三丰这些年创出纯阳无极功，乃是不逊于九阴九阳的内功心法；又创出太极拳剑，是颠覆古今武学的外功招式。
如今得到《长生诀》，桎梏他的天花板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他隐约看到了武学尽头的浩瀚世界。
那个世界是如此的绚烂，让人欲罢不能。
“赵敏，你容老道我再思考思考。”
“对了，武松道友现在在何处？若与他一同双修，他修一幅图，老道我修一幅图，再两者结合，想来很快便能勘破这长生诀的奥秘。”
“双修？”
赵敏嘴角一抽：是我理解的那种双修吗？
定了定神，赵敏说道：“张真人，武松哥哥暂时来不了，这才让我上山来。还望真人多辛苦辛苦，破解了这门功法。”
“不辛苦不辛苦，是老道我占了便宜。既然如此，你在武当多留几日，容我闭关修炼一番。”
张三丰随之扭头对武当七侠道：“莫要怠慢了郡主。”
“是，师父！”
三日后，一道雄浑的大笑声从闭关之地传出：
“哈哈……老道我成了……老道我成了！武学的尽头，先天之上……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