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本能
“叮！”
“BOSS卡【鬼舞辻无惨】，进度+1.2%，宿主当前进度为11.4%。”
在杀死了迪克之后，凌迟的脑海中忽然弹出了这么一个提示。显示着他那属于千年鬼王无惨的进度在提高，力量得到了提升。
“！？”
凌迟虽然表现得很疯狂，但只是在发泄着获得了鬼王力量的暴虐和破坏欲。他的精神状态还是很清醒的，只是有一点癫。
他的眼中闪过思索之色，看着那迪克的尸体，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杀一人，至少提升百分之一的进度。
也就是，杀人会提升力量的进度，变得更强！
这东西在鼓励自己杀戮吗？
“咦……这种味道…为什么…让我想……！”
而就在凌迟思索着，瞧着那残破如破布袋的尸体之时。忽然间，他就闻到了一股极具‘吸引力’的味道。
“让我忍不住…想要…吃…人…？！”
“好想吃…好想……尝尝人的味道……”
凌迟呢喃着，竟然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喉头，口腔之中好像分泌出了唾液来。他闻到了尸体的气味，竟然本能一般地产生了进食的欲望。
那原本腥臭恶心的尸体血肉散发出来的气味，就好像是一道煮熟的肥美大鱼刨开了鱼腹，散发出了诱人的味道。
让鬼想要‘大快朵颐’。
“我要吃……”
凌迟忍不住迈出了一步，想要低身下去。
“不！我不可以、我不能……！”
忽的，凌迟一怔，眼神闪烁间，立即否决。
他强忍住身体本能那疯狂的渴求，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凌迟意识到了，他继承了千年鬼王的力量，也一并继承了其身上的某些特性和缺陷。
那种渴望人肉的饥饿感几乎在灼烧他的意志，侵蚀他的精神。让凌迟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要冲上去撕咬啃食那恶心的尸体。
但是，他不能！
凌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野兽，更绝对不会成为那种同类相食的怪物。
他可以拥有无惨鬼王的力量，拥有其缺陷，但绝不能真的成为吃人的恶鬼。变成那种恶心的东西，凌迟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呃啊啊啊……”
凌迟紧咬着牙关，从中渗出口水般的唾液。他血色的眼神中闪烁着挣扎，在拼命地忍耐着。
痛苦！就好像瘾君子发作时一般难受。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特别是，本来凌迟就身体虚弱，一番虐杀后，身体更是想要进食补充能量了。
“我绝不能……！”
凌迟呢喃着，推后了几步。他坚守其意志，抵挡着难以忍受的吸引力，抵抗着那饥饿感。
“迪克，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这时，一道焦急而痛苦的询问声传来。是黑鬼抢劫三人组里，仅剩下那个被凌迟打爆了眼睛的瞎子杰克逊。
“不要吓我！”
杰克逊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扶着墙边摸索。他方才只能听到一阵声响：不断的枪声、呜咽的惨叫声、拳头砸落之声、癫狂的冷笑声……这让他感到极为恐惧。
杰克逊什么都看不到，内心充满了不安。所以哪怕心里猜测到了什么，但他依旧希望自己的同伴还活着。
“呵呵！”
而为了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凌迟立即扭头朝他望了过去。冷笑着道：“你不用问了，他已经死了，被我一拳拳活活地给打死的。”
“现在，只剩下你了！”
凌迟迈步走近了过去，脚步声恍若死神来临。
而杰克逊立即意识到了，刚才那一阵令人胆寒的恐怖动静，是迪克临死前遭受的拳击声和惨叫声。
“什么！”
杰克逊满脸惊恐，立即跪地求饶，痛哭流着血泪，发出哀求道：“求求您……放过我吧。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抢劫和恐吓您的…我已经成瞎子了…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垃圾人渣……”
“呵呵！”
凌迟冷笑一声，开口道：“你先站起来！”
“……”
杰克逊惊慌了一阵，但是他不敢不从，缓缓地勉强支撑其身体来。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凌迟冷冽的声音响起。
嘭！
随后，一道可怕的腿鞭甩来，直接势大力沉地侧踢在了杰克逊的侧腰上。将其踢飞出了三四米之外，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噗啊……啊啊啊…求求…您，放过…我……”
杰克逊只觉得自己半边身体好像都失去了感觉，内脏碎裂般疼痛。他口中不断地吐血，还在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发出哀求。
凌迟见状，面无表情，毫不动容。他直接掠步上前，一个旋身飞踢……
“住手！”
忽然，一道严肃的喝止声传来。
然而迟了。
咔！
凌迟那一道刚猛的腿鞭猛然甩出，空气嘶鸣间，恐怖的力道将杰克逊的头颅从脖子上踢飞了出去。
咕噜！
那头宛如一颗被抽射的足球般飞出了六七米之外，撞到了墙上，然后滚落数圈。
唰哗！唰啦！
杰克逊尸体断裂的脖子处，鲜血如同小喷泉般喷涌出了三四十厘米高。
随即，凌迟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提示：“叮！进度+1%，宿主当前BOSS卡【鬼舞辻无惨】，进度为12.5%。”
随后，凌迟便能感觉到一股能量仿佛无中生有，从体内深处涌现。奇妙的变化贯通全身，让凌迟的体魄强度竟是提升了一些。
若不是凌迟成为了‘鬼’，或许他也无法那么清晰地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
咻！
但此刻，凌迟没有空闲去研究什么了。
他耳朵一动，立即腾转旋身，朝着身后的破空之声猛然一甩手，将一根类似文明杖的暗红色拐棍给打飞了出去。
凌迟向巷子口那边望过去，只见一道蒙着半张脸，身穿着暗红色紧身战衣的健硕身影，正在疾速冲上前来。
那家伙厉声地呵斥道：“混蛋！你干了什么？！我让你住手，你难道没听到吗？”
那暗红色的人影速度极快，甚至是能够参加奥运会短跑项目的程度。他飞速接近，恰好伸手一抓，立即就抓回那根飞回在空中的拐棍。
咻！
他随即一挥那长拐棍，凌空朝着凌迟悍然砸落了下来。
‘好快！’
凌迟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脚下一退，登时拉开了一米多之外的距离。躲过了临门一棍的猛烈竖劈攻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
嗒！
凌迟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他可不是吃亏的主。立即就回以反击，猛然一脚高抬，正踏而出，力道刚猛，直接踹向了暗红色身影的腹部。
咔！
那暗红色的身影同样反应不俗，立即双手架棍挡于身前，扛下了凌迟的重踢。然而那力道的冲击还是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两人之间一下子拉开了约四五米的距离，呈现出了对峙的状态。
“你又是哪只来多管闲事的野狗？”
凌迟冷喝一声，同时他也更清晰地看清了对方。哪怕光线不佳，但是成为‘鬼’后，他的视力同样得到了提升——
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男人，身穿着暗红色的紧身战衣。透过衣服的轮廓可以看出他的体格健硕强壮。他的头上戴着遮住上张半脸的暗红色头套，头顶有两个朝天小角。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战服胸膛位置正中上，有两个上下半交叠的英文字母‘D’。应该是属于这家伙的什么标志。
‘等等……’
然而看到那标志，有种莫名的印象。凌迟一愣，他的脑中忽的灵光一闪，浮现出了记忆深处里的一些画面。这家伙怎么跟他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角色的形象很相似。
“你是……夜魔侠？”
凌迟的眼中有着几分怀疑，几分冷冽，几分惊异，立即试探性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