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御百兽后,全员失控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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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灾?人祸

“嗖——”

这一次的箭更快更准,直直地穿过小厮肩头,朝陆希言面门射来。

不过商玄同听声辨位,眼疾手快地一把揽过陆希言,伸手用力握住了箭柄。

那箭离陆希言近在咫尺,所幸商玄同拦得及时,只微微擦落陆希言的额角碎发,没有见血。

陆希言很快便锁定了刺客的位置,就在府门外的天香阁二楼。

[希言!快回府里!]

那声音再度响起,陆希言才看到,是灰鼠。

它正往拴马桩一瘸一拐地跑来:

[救你的侍卫有问题!快回屋里!]

陆希言点点头,从商玄同怀里抽离后,她派几人去天香阁拿人,有指挥小厮关紧府门。

最后,她握住南烛的手,示意她把门外的老鼠抱回屋里,便先一步往自己院里走去。

看着快赶上拳头大小的大灰耗子,南烛咬紧牙关,快速抽出绢帕,两手颤抖着将它裹住,转身去追陆希言。

在陆希言离开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商玄同有些失神,但很快也恢复如常,回身示意自家马车离开后,冷冷看向一旁的萧十一。

那一眼,如彻骨寒冰。

萧十一却并没有躲闪,狭长的眼眸中充满挑衅,似乎在和商玄同宣战一般,他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公子有何指教?”

商玄同冷哼一声,将手中箭矢收入袖中,深深地看了眼陆希言离去的身影后,朝偏院方向走去。

回到自己院内,陆希言长吁一口气。

“殿下今日可要吓死奴婢了!”南烛几步跟进屋内担忧道。

她小心翼翼地将绢帕拎到桌上放下,灰鼠正一抖一抖地舔着自己的伤口,又惊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这……奴婢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弄伤了它。”

陆希言摇头:“不打紧,是它刚才出车祸了。”

[没良心!要不是我得了信儿来找你,能差点被撞吗!]

车祸?南烛一头雾水:

“殿下是说章尚书的马车吗?今天确实邪门,那马车的木轴突然断裂,马就像脱力一般栽了过去,尚书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

“你是说木轴突然断裂?”

陆希言微微蹙眉,正要闭眼掐诀,却感到手上吃痛。

“呀!殿下你的手怎么还受伤了!”

南烛说罢忙张罗着去请府医取药匣,一时间,屋里就剩陆希言和灰鼠,一人一鼠面面相觑。

[……你今天这么背时的吗?]

灰鼠全身还是一抖一抖的:

[还好小爷我运气不错躲得快,不然真被那马踩上一脚,哪儿还能好心提醒你,早去见我祖宗了。]

陆希言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叹一声。

果然福祸相依,刚觉得心情过分舒畅,就会有糟心事上门。

她换左手轻轻捏了捏灰鼠的后脚:

“果然好运气,就是骨头有些错位,外面擦破了皮,一会儿我搓个丸给你,很快就能治好。”

灰鼠听她说并无大碍,瞬间放心不少。

陆希言瞧了瞧四周,白小糍在白天总是睡觉,又不喜欢太冷太热,此时应该被绾华带去花厅打盹儿还没醒来。

陆希言没有去拿桌上的茶壶,反身去接了一盏清水,放在灰鼠身边:

“和我说说吧,得了什么信儿,又怎么发现萧十一有问题的?”

[在丘都尉家的灰小七传来的口信,他家地下的库房里突然多了很多金锭,可是这两天却没看到有人运送,怪神神叨叨的。]

陆希言一面试着用左手催动灵力,一面懒懒回道:

“我又不是御史台的人,监察贪污自有他们去费心。我是让你帮我找神识,不是要你替天行道去找神金。”

灰鼠不满地嘬了嘬:[他们贪的不是天下的钱?天下都是你们家的,那不就是从你兜里偷东西?]

陆希言笑出声来:“好逻辑。那你的兄弟们能帮我偷回来吗?”

[可以换修炼的东西吗?]灰鼠眼里闪着精光。

“可以。”陆希言笑眯眯,“不过得等我拿到商玄同身上的神识。正好,还想托你这件事情。”

陆希言悄悄低声说了几句,灰鼠有些迟疑,但还是勉为其难点了头。

“那再来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萧十一有问题的?”

灰鼠歪头:[听你这口气,是已经知道了?]

陆希言向后一仰,靠在软榻的金丝枕上:

“还没有证据,正好先问问你的想法。”

[方才你在看箭的时候,我看到他手指突然比划了什么,第二支箭就立刻射了过来。]

“哦?”陆希言沉吟思索。

[不过那动作太隐蔽了,他手指动得又快,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在比划口令,还是扣了扣自己的肚子……]

“咳咳……”刚喝了一口水的陆希言立刻被这句话呛出声来。

[事权从急嘛……]

灰鼠不好意思地低头默默耳朵。

“确实多谢你的消息。不过……还是需要等一个证据。”

陆希言抬头,目光悠长地看向桌上的那壶茶。

“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吧,我带白小糍来和你聊会儿天,眼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稍晚些回来给你疗伤。”

等上过药后,陆希言让南烛套了马车,随自己一道赶去平南侯府。

虽然没有拜帖,但门房哪里敢多拦片刻,陆希言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一路畅通地来到正厅。

平南侯正听着仆人绘声绘色地说起今天在长公主府侧门的见闻,却见门帘一掀,当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长公主到访,老臣有失远迎,万望殿下恕罪。”

平南侯向陆希言身后气喘吁吁的小厮飞了眼刀,匆忙准备行礼,却被陆希言虚扶一把:

“老侯爷不必多礼。商公子言而有信,昭阳自然要来解煞。”

平南侯连声应道,忙让人把黑坛抬了出来。

陆希言看那黑坛上已被花泥包裹得看不出血迹,便伸出还缠着绷带的手指,轻顶坛口,心中念咒指尖用力,那坛盖便像是受到冲击一般,“嘭”地一声崩了出去。

众人见状都躲得很远,陆希言向里望去。

坛中,泡着一块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