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需办一事，蔡和方可交换
“刘使君是否愿意释放蔡中、蔡和二将，容我将其带回荆州？”
刘备目光微闪，立刻洞悉了刘表的心思。
蔡中、蔡和乃刘表之妻弟，亦蔡氏族人。
刘表急切求和，或许意在救回二蔡。
文聘这等真正的将才，你不问生死，却急欲救回两个无能之辈。
刘景升啊刘景升，你真是不识忠奸，有眼无珠…
刘备心中暗自叹息，随后冷冷说道：
蔡中虽为俘虏，却傲慢无礼，对我出言不逊。
此贼已被我斩杀。
蒯褀闻言大惊，猛然起身，惊呼道：
刘备，你胆大包天，竟敢杀害蔡家之人？
他情急之下，原形毕露。
先前的文雅风度荡然无存，直呼刘备之名。
我兄长杀蔡中有何不可？
张飞立刻被激怒，拍案而起，怒斥道：
蔡瑁煽动刘表出兵攻我大哥，欲置我大哥于死地，我杀他一兄弟已是手下留情。
你若再敢直呼我大哥名讳，信不信我现在就将蔡和也斩了。
蒯褀打了个寒颤，满腔惊怒，被张飞震慑。
他心中暗自权衡，忍气吞声，至少能救回一个蔡和。
若是激怒这位黑炭头，说不定连蔡和也会遭害。
此人一怒之下，将自己这个使者斩杀也未可知。
蒯褀眼珠转了几转，只得强压怒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蒯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张将军请息雷霆之怒，刘某一时心急如焚，失言了。蔡中、蔡和两位将军，虽出身蔡氏，亦是荆州之臣，还望刘使君宽恕，以免荆州内部再生隔阂。”
刘备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蒯先生此言谬矣。蔡中、蔡和二人，非但无忠心报国，反而助纣为虐，欲陷我于不义之地。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留之何益？”
关羽一旁，轻抚长髯，徐徐言道：“兄长所言甚是。蔡氏一族，久握荆州大权，却心怀叵测，若非兄长仁德，荆州早已陷入纷争。蔡中、蔡和之生死，于大局无益，兄长无需挂怀。”
蒯褀听罢，心中暗惊，关羽之威严，非同小可。他强作镇定，继续劝说：“刘使君、关将军，二位难道不顾念与刘荆州之旧谊？蔡氏虽有过失，但若能借此机会，化敌为友，岂不善哉？”
刘备轻轻摇头，语气坚决：“旧谊自然铭记于心，但大义不可废弃。若因私情而废公义，吾等何以立足天地？蔡和一人，已是我所能容忍之极限。”
张飞冷哼一声，粗声大气地道：“你这书生，休要在此饶舌。俺大哥二哥心意已决，你再多言无益。若再纠缠不休，休怪俺老张无情！”
蒯褀脸色微变，却仍不放弃。
“刘使君，蔡和若能归，可为双方之纽带，日后若有误会，也好有个商议之地。还望使君深思。”
一时情急失言，恳请刘使君宽恕，绝无冒犯使君之意。
既然蔡中已逝，不知卑职可否将其遗骸及蔡和将军一并带回荆州？
见对方示弱，张飞这才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刘备正欲应允之际。
梁翰却徐徐站起，朗声说道：
蔡和，我家主公自会允你带回，但在此之前，蒯使需为我主办一事，作为交换蔡和的条件。
蒯褀眉头紧锁，不假思索道：有何条件但说无妨，金银财宝皆非难事。
他自作聪明，以为梁翰是要替刘备索要重金。
梁翰却冷笑一声，缓缓言道：
蒯使误会了，我主要你办的事，一是劝文聘归顺我主，二则是请你主刘表，将文仲业家眷悉数送至新野。
若能办成这两件事，我主自会放人。
此话一出。
刘备身躯微震，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
他终于领悟，梁翰为何要留下蔡和一命。
原来，梁翰早已料定，刘表必会遣使求和，向他索回蔡氏兄弟。
他便可借此机会，迫使刘表以文聘家眷作为交换。
护他家眷周全，文聘自然无所牵挂，必将归顺于他。
这便是梁翰为何如此自信，定能劝降文聘之故。
“原来文舟他早在入新野之前，便已算定刘表会求和，更算定刘表欲救回蔡家兄弟。”
蒯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刘使君，此事重大，非蒯某一人所能决断，需禀报刘荆州大人。”
张飞不耐烦地打断：“蒯褀，你休要拖延时间。我家大哥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若不答应，休怪我们不客气。”
蒯褀心中一紧，但仍试图争取：“张将军，此事非同小可，若能保全蔡和将军，对荆州也是一件幸事。”
关羽此时插话，声如洪钟：“蒯先生，你若真心为荆州着想，便应明白，文聘将军的归顺，比蔡和一人之生死重要得多。”
张飞见蒯褀答应，冷哼一声，说道：“蒯褀，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否则，我老张的丈八蛇矛可不认人。”
蒯褀回到荆州，立刻求见刘表。
蒯褀步入刘表书房，神色凝重，拱手行礼道：“主公，蒯褀有要事禀报。”
刘表放下手中书卷，抬眉问道：“哦？何事如此紧急？”
蒯褀深吸一口气，缓缓言道：“主公，刘备已斩杀蔡中，仅留蔡和一命。他如今提出条件，欲以蔡和换回文聘将军归顺，并要求主公将文聘家眷送至新野。”
刘表闻言，面色骤变，怒拍桌案：“刘备竟敢擅自斩杀蔡中？他意欲何为？”
蒯褀继续说道：“刘备称蔡中傲慢无礼，出言不逊，故将其斩杀。如今，他以此为由，要挟主公。”
刘表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刘备此举，分明是在挑衅！他以为我荆州无人了吗？”
蒯褀见刘表怒气冲冲，急忙上前劝道：“主公，息怒。刘备此举虽是挑衅，但亦是试探。我们若能冷静应对，或许能转危为安。”
刘表怒气未平，瞪眼道：“转危为安？蔡中乃我妻弟，如此血海深仇，怎能轻易放过？”
蒯褀低声道：“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我们因一时之怒而与刘备开战，岂非正中其下怀？不如暂且忍耐，待时机成熟，再图报复。”
刘表闻言，怒气稍减，但仍是心有不甘：“那文聘家眷之事，你有何打算？”
蒯褀沉吟道：“主公，文聘家眷乃是我们手中的筹码。我们可先将他们送往新野，以此换取蔡和，同时稳住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