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找罗素的奇怪女孩
又是一个清晨，山谷里漂浮着浓浓的晨雾。
丽兹夫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让新鲜的空气涌进屋里。
她轻轻地打了个冷颤。
“根本不像夏天的样子。”丽兹夫人嘟囔道，随即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为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奶油浓汤和吐司。
她刚把盛着浓汤的大铁锅放好，刚要点燃灶火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笃笃——
这样的清晨，谁会来拜访一个偏僻的孤儿院呢？
丽兹夫人有些纳闷，带着些专心做事被打断的暴躁，走到门口，推开了大门。
吱——
随着有些刺耳的吱嘎声，大门缓缓敞开。
让丽兹夫人感到惊讶的是，门外竟站着一个十七八岁、非常美丽的女孩。
丽兹夫人的眼神从女孩浓密的头发上掠过——这如瀑的浓栗色头发中，还夹杂着一撮显眼的银色发丝——最终停在了她精灵一般的脸庞上。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丽兹夫人的声音有些恍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来找一个叫罗素的小男孩，罗素·李，请问您认识他吗？”
这个漂亮女孩的声音也非常动听，像是清晨林中的布谷鸟，只是……听起来有些法国口音。
“罗素？”这个名字把丽兹夫人从恍惚中拉了回来，“怎么又有人来找他……你也是从苏格兰来的？”
“不，我是伦敦人。”漂亮姑娘摇了摇头，“你可以叫我奥莉维亚，昨天罗素·李先生在我的店铺里购买了一件东西，我需要就那件东西跟他讨论一下。”
“怎么，他没给你钱？”丽兹夫人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你看我怎么教训这个臭小子……”
“不不不……”奥莉维亚连连摆手，“不是钱的问题……”
“是东西坏了？”
“也没坏……”
“那你找他做什么？”丽兹夫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奥莉维亚，“至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才可以允许罗素跟你见面。”
丽兹夫人的谨慎不是没有原因的。
由于大嘤帝国的古老炼铜传统，收养孤儿需要经过非常复杂繁琐的程序，所以有些居心叵测的坏种，就会找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来到孤儿院，要求拜访某位孤儿。
用来满足自己的怪癖。
太棒了，是炼铜术士，我们没救了。
所以，为了避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龌龊事，不论是探视还是拜访，丽兹夫人都会非常严格地考察对方的身份。
——昨天那个看上去凶巴巴的女人，她有合法的手续。
但今天这个漂亮姑娘，听起来只是跟罗素萍水相逢。
所以，在奥莉维亚没有给出原因的情况下，丽兹夫人并不认为有把罗素喊下来跟她见面的必要。
万一她对罗素有什么想法呢？
——罗素应该是更占便宜的那一方。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丽兹夫人的脑海中闪过，她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子里驱赶出去。
不管怎么样，丽兹夫人都决定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罗素给了我一些启发，让我有了很多灵感。”奥莉维亚耐心地解释道，“所以，我想跟他讨论一下，我也可以付出一些报酬……”
报酬？
嫖金！
丽兹夫人更加警觉起来。
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
此时的罗素，正在孤儿院外的小树林里游荡。
他在思考一件非常深奥的事情。
——怎么才能赚到钱。
不论是魔法世界还是麻瓜世界，某些道理是通用的。
有钱才是硬道理。
在霍格沃茨，不论是搞魔法研究，还是熬制魔药，甚至连进行体育活动——打魁地奇，都需要花不少钱。
罗素可不认为，靠着区区两枚金加隆和几十英镑，就能满足他一年的学习生活需要。
抛开黑魔王复仇系统不谈，罗素还是挺想在魔法领域精深研究一下的。
从昨晚他疯狂练习照明咒就能看出来，罗素其实是个有学术追求的小伙子。
可惜，被一个糟糕的系统缠上了。
所以，罗素在霍格沃茨，除了进行魔法研究之外，还要考虑怎么才能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自己的黑魔法天赋……
——如果系统加点也能叫天赋的话。
他确实很需要钱。
罗素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从孤儿院里跑了出来。
一边在树林里散步，一边思考赚钱的事情。
他目前有两个想法：
一是去十几英里外的镇上，买些麻瓜小玩具之类的有趣东西，来村子里摆摊。
二是去几百英里外的对角巷，买些巫师小玩具之类的有趣东西，去镇子上摆摊。
第一种办法时间成本比较低，也不会惹丽兹夫人生气，但很显然赚不到多少钱。
第二种办法时间成本比较高，有被丽兹夫人发现的风险，也有被魔法部逮捕的风险，但很显然能赚到的钱远远多于第一种。
该选哪条路呢？
罗素有些发愁。
……
“罗素的房间里没有人……”丽兹夫人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熊熊燃烧的灶火上，那一大锅奶油浓汤已经发出了微微的响动，“这个臭小子……他一直都爱睡懒觉的……”
如果罗素在会客室，那他肯定会发现丽兹夫人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
如果正常情况下，她发现罗素未经允许私自溜出去，肯定会立即暴跳如雷的。
而且，她的眼神也多少有些恍惚，就像是……
……像是被奥莉维亚控制住了。
“没有关系，你做得很棒。”奥莉维亚朝丽兹夫人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现在，你去他的房间里，帮我找一件他的贴身衣服，可以吗？”
“当然，愿意效劳。”
几分钟后，丽兹夫人拿着一只袜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嘴里嘟哝着：
“总感觉拿内裤给你有些不太礼貌……”
——袜子已经够不礼貌了。
但奥莉维亚并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她拿出一根小木棍，轻轻挥了挥。
随即将那根小木棍平放在右手掌心上。
“为我指路。”
她低声念道。
小木棍自动转过了一个角度，指向了某个方向。
……
灶火前的丽兹夫人眨眨眼，发现面前的奶油浓汤正在沸腾。
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她感觉自己刚刚好像打了个盹。
不过，在打盹之前，她把那个来找罗素的奇怪女孩给赶走了。
她很确信这一点。
“哪个小兔崽子把袜子乱扔……”丽兹夫人皱起眉头，把桌上的袜子扫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