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平静的平安夜
放假后，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就少太多了，罗素可以独自占领炉火前最暖和的位置，窝在扶手椅里看《中世纪的黑魔法研究》。
斯内普似乎认定了，对罗素的理论教育要比教会他施展黑魔法重要的多，所以他给罗素列出的书单上都是偏向理论知识的黑魔法相关书籍。
罗素非常能理解斯内普的教学思路。
对斯内普这样的黑魔法大师来说，只要弄懂了理论知识，那施展黑魔法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举一反三而已。
不过，罗素暂时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
80点的黑魔法精通不足以让他赶上斯内普，他还是需要学习具体的魔法或咒语。
正当罗素皱着眉头，翻过一页让人非常不适的插画时——画的内容是把一个人用他自己的肠子包裹起来——他面前的炉火突然开始跳动变形。
下一秒，奥莉维亚的脸庞从火焰里浮现。
“选择留校的同学们请注意，半小时后，圣诞晚宴即将在礼堂举行，请同学们按时参加。”
语气正经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奥莉维亚朝罗素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
“你们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吧？”
“嗯，没有……”罗素弯腰看着炉火里浮动的奥莉维亚，“你脸上似乎有块脏东西，奥莉。”
“那是妆容！”奥莉维亚摇了摇头，“你们男生啊……好了，我要去通知格兰芬多那边了，记得快点来礼堂，有特别好玩的东西。”
罗素还没来得及问奥莉维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她的脑袋就消失在熊熊燃烧的炉火里了。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罗素拿着手里厚实的大书走进了寝室，他把书藏在了箱子最下面的角落里。
虽然斯莱特林学院在假期里没剩几个人，但该保守的秘密还是必须要保守的。
万一被同学发现自己在偷偷研究黑魔法，那可就有乐子看了。
披上厚实的斗篷，罗素朝着礼堂的方向走去。
一进礼堂，罗素简直快要不认识这里了。
天花板大概被弗立维教授施了魔法，正在往下飘落大片的雪花，十几棵巨大的圣诞树让这里有了点禁林的感觉。
四张长桌和教工席被规规矩矩地挪到了墙角，在礼堂中央多了一张罗素从未见过的大桌子，桌子旁有三十把椅子，各个学院留校的学生、教工，还有邓布利多都坐在一起。
“啊，你来了，罗素。”邓布利多看到罗素，愉快地笑道，他戴着一顶红白相间的圣诞帽，搭配上他的白胡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坐上驯鹿拉的雪橇，挨家挨户去送圣诞礼物似的，“你可以坐在奥利凡德小姐旁边，等人到齐了我们就开饭。”
“好的教授。”罗素非常礼貌地朝邓布利多笑了笑，“圣诞快乐。”
“当然，当然，你也一样。”邓布利多调皮地朝罗素挤了挤眼睛。
奥莉维亚今天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袍子，头顶的巫师帽上别着个巨大的雪花饰品，她笑着把一个银色爆竹塞进罗素的手中。
“试试这个。”她指了指自己帽子上的雪花配饰，“这片雪花，还有校长的圣诞帽都是从这里面炸出来的，看看你的手气。”
哈利和罗恩走进礼堂的时候，罗素正好拉响了手里的爆竹，罗恩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扎进旁边的圣诞树里。
一只小小的驯鹿模型从爆竹里蹦了出来，在桌面上欢快地乱跑，罗素站起身，在斯内普的面前把它抓了回来。
斯内普脸色有些阴郁，胸前别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徽章，大概也是从圣诞爆竹里炸出来的，这枚徽章一直在模仿驯鹿的叫声，非常吵闹。
哈利跟老师们打过招呼之后（他特意略过了斯内普），环顾整张桌子，最后在罗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好了。”邓布利多高兴地拍了拍手，“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我也不多说废话，大家开始吧！”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桌上立刻冒出了几十种美食，火鸡、烤牛腿、煎香肠，还有高尔最爱的大鸡腿，它们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真是饿坏了，我就不应该在平安夜之前给自己找事情做……”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往自己的盘子里拿了一颗烤土豆，“这种蘑菇非常好吃，你要来点吗，亨利？”
一个拉文克劳的七年级学生受宠若惊地接过了那盘烤蘑菇。
罗素注意到，斯内普和麦格教授之间隔了一个空座位，他猜想这个座位很可能是留给奇洛的。
但最近一段时间，奇洛似乎不太愿意出门了，罗素也只能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看到他那标志性的紫色大头巾。
乔治和弗雷德今天也在，但是在校长面前，他们两个显然收敛了很多，只是各自把对方的巫师帽换成了一对鹿角，并且收获了邓布利多的夸赞。
罗素决定第一次在霍格沃茨放开肚子吃饭，以前他都是非常克制地吃到八分饱，但今天毕竟是平安夜，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吃到八分饱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放下了餐具。
偶尔的放纵并非必要，罗素需要通过拒绝饱腹感，来一直对潜在的危险保持警惕。
这是他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如果被小麦饼和土豆泥塞饱了肚子，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的头脑都会变得昏昏沉沉的。
邓布利多在跟弗立维教授高兴地聊着天，哈利和罗恩从圣诞爆竹里炸出了一套巫师棋，他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切磋棋艺。
罗恩的棋子把哈利的骑士打飞了，差点落到了斯内普的汤碗里。
“哦，今天是平安夜，按照惯例我们是不扣分的，对不对，西弗勒斯？”
麦格教授微笑着把哈利的骑士还给了他。
斯内普牵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心里大概在盘算假期过后找什么理由给哈利扣上两百分。
奥莉维亚告诉罗素，她的祖父奥利凡德先生去法国南部度假了，顺便看望一下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奥莉维亚的父亲并没有继承魔杖店的打算，他只想在法国魔法部安安稳稳地做一位小职员，奥利凡德先生对此无可奈何。
圣诞晚宴的最后，邓布利多拉着他们唱了好几首巫师界流行的圣诞歌曲，不会唱的同学可以用自己喜欢的调子乱哼哼。
在热烈的气氛中，晚宴终于结束了。
罗素拿着他的小驯鹿回了寝室，心里有些期待第二天会收到怎样的礼物。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几秒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