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铁帽子王今日回归TA忠诚的霍格沃茨
麦格教授面前的三脚凳上，摆着一顶脏兮兮、皱巴巴、黑乎乎的尖顶巫师帽。
罗素不禁怀疑，一千年来的每一位霍格沃茨校长，都会用它当抹布，擦办公室里的桌子。
不然很难解释，一座有上百位家养小精灵的城堡里，居然会存在这么脏的物件。
但是，现在这顶脏兮兮的帽子成了整个礼堂最受关注的中心，四张长桌旁的所有高年级学生都注视着它。
连带着新生们的目光也聚焦在了它的身上。
突然，帽子上一道长长的裂口张开了，像是一只大嘴巴，它哑着嗓子，用一种不算好听的声音唱起了歌：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
在一番自我吹嘘和介绍学院历史之后，帽子弯腰——如果它真的有腰——鞠了一躬，随即静止不动了。
罗素明显听到身边的哈利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要戴上那顶帽子就好了——”罗恩喜笑颜开，“该死的乔治，他说新生要三人一组击败一头巨怪……”
“安静！”麦格教授看着交头接耳的新生们大声说道，“现在，我喊到名字的新生走上前来，坐在凳子上，并且戴上分院帽，它会把你分到合适的学院。”
罗恩立刻闭上了嘴。
麦格教授翻动手里的花名册，很快喊出了第一个名字：
“汉娜·艾博！”
罗素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一个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圆脸女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看上去紧张极了。
罗素突然发现，这位姓艾博的女孩，长相居然很可爱……
——大胆，居然敢对霍格沃茨的铁帽子王产生非分之想。
汉娜·艾博坐到凳子上，把分院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
过了几秒钟——
“赫奇帕奇！”
分院帽裂开大嘴，高声喊道。
女孩明显地松了口气，跌跌撞撞地奔向挂着黄色獾旗的长桌。
“苏珊·伯恩斯！”
“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
前面的分院进行得很顺利，直到西莫·斐尼甘，情况才出现了一点变化。
分院帽在西莫的头上待了一分多钟，才把他分到格兰芬多。
轮到赫敏·格兰杰分院的时候，分院帽更是花费了四五分钟，才决定了她的归属。
“格兰芬多！”
脏兮兮的帽子大声喊道。
挂着红色狮旗的长桌下，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响起，罗素注意到，珀西·韦斯莱一本正经地站起身，跟快步跑来的赫敏握了握手。
下一个。
“罗素·李！”
罗素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你们霍格沃茨今年没招收字母K开头姓氏的新生吗？
但伸头是一刀，缩头早晚也是一刀。
罗素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朝分院帽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麦格教授身边时，这位严肃的老师朝他投来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教工席上，奥莉维亚也担心地看着罗素。
毕竟，罗素分到哪个学院，奥莉维亚就要经常往那边跑了。
罗素拿起分院帽，先坐在凳子上，再把分院帽放在自己深棕色的头发上。
帽檐接触罗素头发的一瞬间，它就开口了——
“斯——”
“等一下等一下……”
罗素在心里喃喃自语，期望能稍微减缓一下分院帽做决定的速度。
果然，分院帽在喊出第一个音节之后，就闭上了嘴。
紧接着，一个细小但清晰的声音，在罗素的脑海中回荡：
“有什么事吗，孩子？我看到了你身上贴合斯莱特林的一切特质。极高的魔法天分、有恒心、有野心……相信我，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伟大的……”
“可是，现在的斯莱特林还是千年之前的斯莱特林吗？”
罗素在心中反问道。
分院帽沉默了。
过了许久，它才缓缓开口：
“你的质疑很有道理，我的孩子。一切事物都是会变化的，巫师会改变，学院的风气和氛围也是一样……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斯莱特林变成今天的样子，还得从大概五十年前说起……当然了，那是个所有霍格沃茨师生都不愿提起的故事。但必须要承认，那个人对于霍格沃茨的影响，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深远……所以，你愿意去斯莱特林，把这一切彻底改变吗？”
——说来说去还是要把我分去斯莱特林……
“这对我没有一点好处，我不愿意。”罗素立刻拒绝，“我宁愿去拉文克劳或者赫奇帕奇安心学习。”
“哦，天哪，你简直跟萨拉查一模一样！”分院帽几乎要笑出声来，“利益至上……很好，你就是天生的斯莱特林……但如果我愿意给你一些小小的补偿呢？”
“什么补偿，金加隆吗？”罗素继续在脑子里问道，“如果是很多金加隆，我愿意稍微做出妥协。”
“我只是一顶一千多岁的老帽子……”分院帽的语气明显有些无语，“过人的聪明才智才是巫师最大的财富，我的孩子。”
下一秒，罗素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多出来了一些知识。
“这是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研究出来的一些小魔法，希望它们能让你满意……”
分院帽小声咕哝道。
“所以你还是要把我——”
“没错，孩子。”分院帽不安地在罗素头顶扭动帽体，“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别的选项，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一丝不苟地完成它……”
“斯莱特林！”
分院帽大声喊道。
罗素摘下帽子，听到挂着绿色蛇旗的长桌旁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概是因为魔法世界并没有一个姓“李”的古老纯血家族。
就连刚才克拉布和高尔这两头——抱歉——两位看上去不太聪明的男生，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时候，都得到了相对热烈的欢迎。
希望分院帽没有做错决定。
罗素回头看了一眼教工席上的奥莉维亚，她正朝着微笑鼓掌。
等待分院的人群中，哈利·波特满脸震惊。
显然是没想到罗素会属于斯莱特林。
麦格教授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流露出不太明显的惋惜神色。
但好在不是阿兹卡班，不是吗？
罗素如是安慰自己，快步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