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搬运

封由尘听了这话，瞬间想到一个新的可能性：“我们的真身是在这里？”

“不错，”林镜得意地说道，“你之所以无法找到你的真身，是因为它就在泡沫之外，而你只能在泡沫内使用因果道术。”

“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在泡沫之外死去，依旧能借由种子重生。”

“……因为我的重生并不是依赖因果道术，”封由尘沉默片刻说道，“我有一张技能卡，你可以把因果道术看成一种媒介，被这个媒介影响过的存在都可以是我的化身。”

林镜吃了一惊：“这么逆天的技能卡，你是怎么得到的？”

“有很多限制……”封由尘顿了顿，却不愿意再透露更多信息，“等你游戏次数上去以后，也会得到这样的卡牌。”

“这样啊……”林镜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道，“这不重要，我们已经找到了泯灭三个泡沫的方法，到时候带你出去就是。”

“你还没说到底是什么方法？”

“已经告诉过你了，把四个泡沫整合成一个大泡沫。”

“这是不可能的，四个泡沫障壁构造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只有我的因果大道，但我已经试过，行不通的。”

“如果要融合四个泡沫，至少也要他们的障壁存在七八成的相似才行。”

林镜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天上的灰色，转移话题：“你到泡沫之外有多少次了？”

“记不清，但是每年的泡沫碰撞大概会持续三天，除了序列世界，我会频繁出入，少说也呆过一两年。”

林镜幽幽叹息：“你这样的智商，怪不得活了几千岁也离不开这个世界。”

“？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刘教授颤颤巍巍地举手说道：“他的意思是，你到过这里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谁让你说话的？”林镜对这个二五仔十分愤慨。

“呃……”刘教授还想挣扎一下，“这是我的研究领域，我觉得我有必要……”

“闭嘴，”林镜忿忿大喊，“这个问题只能由我解释，我不允许有其他人在我面前装，特别是你！”

“……行吧。”

解决了不长眼的小喽啰，林镜接着说道：“其实非常简单，跟以往泡沫碰撞时的比赛形式有关。”

“既然所有人在外面都无法使用超凡能力，那他们又如何进行比拼？如何判断名次？”

封由尘自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不理解这跟毁灭世界有何联系：“当然还是战斗，无法使用超凡能力不代表无法战斗。”

“举例来说，我们仙道世界有专门的体修，通过锤炼肉体强度来寻觅大道，这样的人即便无法使用超凡能力也能作战。”

啪！

林镜打了个响指，得意说道：“就是这样，你知道过往的比赛中哪个世界胜出最多吗？”

“以太世界，”封由尘不解，但是还是说道，“他们不仅拥有强化肉体的科技，还有许多武器可以使用……”

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泡沫之外虽然无法使用超凡能力，但是同样存在能量？”

“答对了！”林镜嘿嘿一笑，“像是以太世界这种地方，本质上不过是将能量作为一种能源利用而已，归根结底还是以科技为主。”

“虽然他们的障壁是科学规律，但是不妨碍他们铸造出可以在泡沫之外也能使用的武器。”

西门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由问道：“莫非以太世界的科学规律也可以适用于外界？”

“一部分可以，”林镜解释道，“以太世界和这里的规律并不完全相似，所以最开始的比赛他们总是输，但是逐渐摸索出了这里的规律。”

“举个例子来说，他们那个世界规定了某两种材料混合就会爆炸，可是在泡沫之外就会形成粘性物质。”

“一点点实验过后，他们就完全可以将材料带出泡沫，然后打造合成，弄出什么枪械、毒药之类的。”

“不过，如果没有超凡能量，他们最多也就是和现实中一样，搞出核武器而已。”

“而现在他们可以确定这里也存在能量，就能玩出其他花样，比如——构造一个新的障壁。”

“这不可能！”封由尘吃惊地说道，已经意识到什么——“你想在四个泡沫外面套一个更大的泡沫？”

“是的。”林镜笑了起来，肯定了这个猜测。

“只要在泡沫碰撞还没有结束之前弄出一个新的泡沫，就可以把四个泡沫固定在原地，四个世界可以不间断地相互来往，完全变成一个整体。”

“这样一来，剩下五年时间我们就可以一点点将三个世界所有能量抽出到泡沫之外，没了气体，泡沫自然就碎了。”

封由尘被他的奇思妙想镇住了一瞬间，转而便抓住漏洞：“你怎么把泡沫里面的能量抽离出来？能量只会在四个世界中流通，不会泄露到外面。”

“就算你让序列世界全部吸收，也是不可能的，它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能量。”

“更关键的是，如果你们的障壁做不到固定所有泡沫，这个计划只是妄想罢了。”

“可以做到，”一旁的左艺秋淡淡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附加在泡沫障壁上的因果大道为什么消失了吗？”

“那根本不是创造这里的人做的，而是序列世界的神祇吞噬了它。”

“序列世界的障壁附着的不是大道或者规律，而是一个个不可名状的恐怖生物，祂们已经期待许久了。”

“期待什么？”

“期待将其他泡沫吞噬，将所有大道和规律作为养分，然后挑战自己的创造者。”

“为此，祂们研究了很久吞噬其他泡沫的方法，这个方法就是祂们提出的，我们不过是执行而已。”

“……”

封由尘沉默许久：“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对序列世界一无所知吗？”

“不单单是因为那里没有因果大道，更因为那里让我敬畏，要我说，那里才是超凡力量最高层次的代表。”

“你们选择了与祂们合作，早晚有一天要被反噬。”

左艺秋对这样的警告无动于衷：“谢谢你的提醒，但是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另外，关于你提出的如何释放能量的问题，也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是跟他这具身体有关吧？”

“这还用说？”林镜扬了扬下巴，“在场所有人里，只有我能解决这件事。”

“看来这次，我要做个勤劳的搬运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