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光
左艺秋回复很快，仿佛就专门在等着他一样。
左艺秋：这么晚还不睡觉？
林镜：想你了。
左艺秋：恶心。
林镜：你不想我？你可是害的我差点没了。
左艺秋：爱你就要谋杀你，这是我的座右铭。
林镜：认识我以后诞生的座右铭？
左艺秋：差不多。
左艺秋：最近老实点，我会帮你找到解决被“波”影响的方法的。
林镜：哟哟哟，女侠又心软了？本来想逼我一把，没想到把爱人推进火坑了？
提示：玩家“林镜”已将昵称改为“孤独的镜”。
左艺秋：？
左艺秋：装可怜，幼稚。我要睡觉了。
林镜：且慢，女侠这两日通关了什么副本？可否告知在下？
左艺秋：收起你的小心思，不是我背后保你，你现在已经上解剖台了。
林镜：真是可惜。
左艺秋：……
左艺秋：下个副本我会找你组队，不要乱来。
林镜：可以，但是到时候见面，你要穿黑丝高跟，然后狠狠羞辱我。
左艺秋：？滚。
调戏了一遍声称要让自己成为舔狗的女人后，林镜终于闭上眼睛缓缓入睡，进入梦乡。
梦里，他变成了一只蝴蝶，在一堆阳光下美丽的气泡中飞来飞去，然而每次落在气泡上，那里就会瞬间破碎，化为虚无。
……
三天后，完成了一些乱七八糟检查和书面手续的林镜成功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学生宿舍。
而他回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在外面找出租屋，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堂堂剑仙。
林镜直接开始打电话摇人。
“喂，王老师你好你好，上次听您说最近有一套闹鬼的宅子……不是我，是一个朋友他有兴趣……直播嘛哈哈……”
二十几分钟后。
生活朴素的林老师跟随一脸猥琐模样的房东大叔来到了每月仅需350银两，地处豪华市中心的一百平公寓楼。
这里美景秀丽、设施豪华，处处充满现代科技感，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死的人有点多。
“才三十个？那怕什么！”林镜拍着胸脯笑嘻嘻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身患绝症了，最后就是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房东信了，他怜悯地看了看这个大学生，然后果断说道：“那就押一付六，中途退房概不退还押金。”
林镜好说歹说，最后换了个水电全免的优惠，才满意地签字盖章。
三个小时后，房东帮林镜搬了家，然后利索地收钱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堆满了独居男人的行李，基本都是书，而它们的主人则静静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忽然，他自言自语道：“找到什么了吗？”
脑海里传来声音，仅有林镜才能察觉的存在淡淡说道：“很有趣，你们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鬼的存在。”
毫无疑问，是“缸中之脑”在作祟。
三天前，两人在梦中相见，并达成了约定——林镜包庇他的存在，而对方则要为林镜服务。
如果换个更确切的说法，就像是寄生虫和宿主的关系一样，只不过缸中之脑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寄生虫。
来到这个闹鬼的凶宅，就是“缸中之脑”的提议，他对这个世界非常好奇，尤其是跟波相关的一切。
“我说小光啊……为什么别人都是随身小姐姐，你却连个性别都不清楚？”林镜惫懒地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
“我从被创造开始就没有性别，还有你为什么叫我小光？”
“因为你是缸中之脑，曾经有个叫做司马光的人专门砸缸，你现在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解救缸里面那个自己，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无所谓你如何称呼我，”小光平静说道，“你现在可以掌控我的生死，我知道寄人篱下应有的姿态。”
“呵，”林镜冷笑道，“要不是想着你的能力有用处，我可不想把你挂在脑袋上，一早给你踢了。”
而小光却戳破了真相：“你是在提防那个叫西门雪的人，如果他们掌握了波的技术，只有我能确保你没有篡改认知或记忆。”
林镜不为所动：“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排除你已经把我认知扭曲或者洗脑的可能。”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况且你的大脑结构异于常人，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波形，所以才选择了主动合作而不是默默蛰伏。”
“此外，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价值让我占据身体，你面前的鬼就比你好用多了。”小光继续说道。
？
林镜看着面前的可乐罐一点点向桌子边缘移动，在即将掉落时一把抓住：“既然你能控制鬼，赶紧从我身上出去，我可不希望以后搞黄色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
“无趣的欲望，对我没有吸引力。”小光说道，“你的波和正常人截然不同，像是水面的波纹突兀地少了一段弧形，我就是在模拟成你缺少的那一部分。”
“可我只是主体分离出来的一个残次品，只能模拟和观察，并没有介入其他波的能力，自然办不到你说的操作。”
林镜呵呵一笑，并不吱声，只是打量着上面突然开始高速旋转的吊灯，思索着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敢这么留下小光，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并且用其他手段确认过了这东西的安全性。
——时间回到林镜向游戏索要奖励的时候。
【认可玩家林镜的建议，同意发放更多奖励以对应高难度游戏副本】
【请说出你的诉求，包括但不限于本次游戏内你接触或了解过的物品、卡牌或信息】
林镜坐在椅子上，眼睛一亮，狮子大开口：“我想要整个窥伺游戏世界。”
【请说出合理诉求】
“那我想要波的完整技术。”
【请说出合理诉求】
“那……”林镜考虑了一下，“我想要‘缸中之脑’。”
这次，系统整整停留了两分钟才给了回应。
【无法满足，“缸中之脑”已被玩家携带一部分离开，全部带离将引发游戏世界混乱】
林镜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指我已经被缸中之脑的一部分附身了？”
【是的，本次奖励可选择将其制成卡牌或进行保留】
“有何区别？”
【制成卡牌后，玩家将获得「领域·波的世界」，一定时间内感知区域内生物波动，模糊感应到其情绪】
【若选择保留，此部分将会剔除不利影响，以「物品」形式存在于玩家身上，但其自主意识无法察觉】
“那就保留，另外你什么时候这么智能了，还这么人性化？”
【按你们的话说，处于版本升级期间，所有系统操作都是真人控制】
“你是游戏制作人？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并非如此，我只是比你早一批的玩家，来自另一个世界】
“？什么意思？”
【我们要亲手培养起你们，然后侵入你们的世界，这是我们世界的游戏规则】
“套娃？细说。”
【发现违规操作，玩家林镜、玩家■■记忆已删除】
【玩家林镜可继续选择物品作为奖励带离本次游戏】
椅子上的林镜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删除记忆，依旧记得刚刚的离奇经历。
？
卡bug了？
小光就是这个时候第一次出现的，忽然回荡在脑海的声音吓了男人一跳：“是我把这段影像用波的形式记录了下来，给你查看的。”
“卧槽！”林镜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在的？”
“从它说要把我弄成物品，剔除不利影响的时候。”
“不过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是物品了，你随时可以把我丢弃，而且我并无恶意，否则早在游戏世界就把你洗脑了。”
“那也不行，这游戏一堆bug，我根本信不过它。”
“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再卡一次bug。”
于是，拿着具备祛除“波”能力的黑色长刀，男人在踏入光门前的最后一刻狠狠插入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