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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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鱼群撞网

秦骧亲率一众亲从官,风驰电掣般自皇城疾驰而出,沿途未曾有半分耽搁,径直奔赴李学士府邸。

转瞬之间,那李学士的宅邸便被围得水泄不通,亲从官们如铁桶般严密地守住府门各处,严禁任何人等随意进出。

恰逢下朝归来的李学士,于府内闻得府邸外的阵阵嘈杂动静,遂带着管家及一干下人匆匆步出屋舍查看究竟。

然其等尚未及开启府门,但闻院外传来声声呵斥。

紧接着,伴随一阵猛烈的踹门之声,那原本坚固的府邸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得木屑纷飞,再一脚下去,已然彻底倒塌。

李学士见状,不禁当场愣住,他府内的众下人亦个个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而那踢开大门的秦骧却毫无迟滞之意,当即高声喝道:

“还傻站着作甚?速速将李大人扣押起来,把院中所有可能藏匿书信罪证之处皆给我细细翻查个遍!”

亲从官们经此一喝,顿时回过神来,立即蜂拥而上,牢牢扣住李学士。

其余众人则分批涌入院中,如狼似虎般四处搜寻。

李学士目睹此景,双眼怒睁,血丝密布,厉声吼道:

“你这黄口小儿,我究竟所犯何罪?竟敢如此肆意羞辱于我?我定要面见陛下,讨个公道!”

见自家主君如此愤然不服,府内的下人们亦欲螳臂当车,他们匆匆排成一列,妄图阻拦亲从官们的去路。

更有甚者,后续还有手持木棍之人匆匆赶来支援。

秦骧目睹这班人等张牙舞爪、满嘴胡言,仅是微微蹙了蹙眉头,而后淡然说道:

“若有胆敢妨碍本官行事者,格杀勿论!”

此语自秦骧口中轻轻道出,仿若一阵凛冽寒风,令亲从官与李府众人皆不禁浑身一颤。

亲从官们闻令,即刻拔刀出鞘,个个横眉冷对,那森寒的刀光映照着他们冷峻的面容,令这群刁蛮下人瞬间气焰全无,纷纷仓皇后退,再不敢向前迈出半步。

此刻,秦骧再度下令:

“全体听令,全力搜查,定要将这院子翻个底朝天,务必查出罪证!”

亲从官们领命,随即在府中展开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暴力搜查。

一时间,李府之内鸡飞狗跳,混乱不堪,下人们皆惊恐万分,蜷缩于一处,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

他们心中暗自揣度,虽不知自家主君究竟犯下何等弥天大罪,但观眼前这阵仗,显然绝非小事。

众人皆忧心忡忡,生怕主家连累自身,若真被罚一同流放,那可当真倒了八辈子血霉。

秦骧始终密切留意着府内众人的神情举止,见不少下人面露慌张之色,遂快步上前,目光如炬,厉声问道:

“你们可知李学士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又或者知晓他私藏赃银与书信之处?”

下人们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仅匆匆瞥了秦骧一眼,便赶忙拼命摇头。

秦骧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单手叉腰,悠然说道:

“既如此,那便休怪本大人无情,待你们被流放之后,可莫要追悔莫及。”

下人们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其中一位老妇战战兢兢地问道:

“真会被流放?”

李学士见下人们被吓得六神无主,赶忙高声呼喊:

“休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老夫顶天了不过犯下些许小错,陛下一向仁德,怎会轻易流放老夫这等清廉忠臣?”

秦骧微微扭头,望向李学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李大人如今终是肯承认自己犯错了?只是你究竟所犯何罪,自有陛下定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信口雌黄?”

“来人,给我掌嘴!”

那押着李学士的两位亲从官闻言,彼此对视一眼,皆面露难色,迟迟不敢下手。

毕竟眼前之人乃是文官,万一陛下日后心软饶恕了他,而自己却贸然动手,到时可如何是好?

秦骧见此二人这般胆小怯懦,心中恼怒,索性亲自上前。

只见他身形如电,几步跨至二人身前,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紧接着又一脚,另一个亦未能幸免。

随后,他顺手夺过其中一人的刀鞘,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向李学士的嘴巴。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学士脑袋猛地一歪,整个人瞬间昏死过去。

府中的下人们眼见自家主君满嘴是血,脸肿得老高,更是吓得鬼哭狼嚎,哭声喊声交织一片。

秦骧手持刀鞘,借着这股气势,转身再度怒喝:“哪个再敢哭闹,试试!”

下人们被他这一瞪,吓得泪水瞬间止住,哭喊声戛然而止。

那躺在地上哀号的两名亲从官亦强忍着疼痛,捂着胸口,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待烦杂声消散,秦骧望着昏死的李学士,不屑地啐了一口。

而后,他对外高声喊道:

“来人,将地上这两名亲从官拖出去,问清姓名,即刻革除官身!”

进来的亲从官们望着地上疼得冷汗直冒的同僚,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望向秦骧的眼神中,畏惧之色溢于言表。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手脚麻利地将地上两名同僚拖走。

那两名同僚尚欲开口求饶,他们赶忙捂住其嘴,生怕惹来秦骧的不满。

此时,秦骧又将目光投向李府的下人们:

“尔等此刻有谁愿意如实说来?再若不说,我可当真不再给机会了。”

李府的下人们被秦骧吓得魂飞魄散,方寸大乱,不少人听闻此言,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

“大人,我知晓主君藏东西之处。”

秦骧见此计得逞,心中暗自得意,摸了摸鼻子,笑道:

“甚好,来人,跟随愿意提供消息之人去找寻罪证。”

一炷香之后,李府大门前。

一箱箱财物如长龙般横贯空地,其中有的箱子金银珠宝堆积如山,甚至都难以合拢箱盖。

秦骧望着这堆积如山的财宝,微微耸肩,调侃道:

“瞧见了吧,如此多的罪证在此,李学士竟还敢称自己是清廉忠臣,真不知世间哪一位清廉忠臣能有这般丰厚的油水?”

周遭的亲从官们听了秦骧的调侃,皆相视憨笑。

他们心中明白,此次行事,必是大功一件。

秦骧见亲从官们面露喜色,亦知晓他们心中所想。

他潇洒地挥了挥手,朗声道:

“这些罪证,还有满府之人,留下一百人,将他们统统送往提刑司,其余人等随我继续行动。若想再立功劳,与我同行,有的是机会。”

言罢,秦骧再度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亲从官们迅速分配好人手,紧紧追随其后。

这一上午,整个汴京城仿若被搅得天翻地覆。

内城与外城之中,随处可见秦骧骑着那匹神骏无比的黑马,率领着乌泱泱的禁卫军,四处奔波抓人。

无论是功勋卓著的勋贵人家,还是文风鼎盛的清贵门第,只要被其盯上,必定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如此浩大的动静,各方势力自是免不了赶忙互通情报,严阵以待。

那些小门小户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寻靠山寻得迟了,一旦遭遇祸事,连个帮忙传话之人都没有。

一时间,汴京城中高门大户的门口皆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正当众多高官厚爵们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家之人,欲前往皇城向皇帝告状之时,却不料闹至下午,秦骧竟突然罢手。

除了李学士之外,仅仅带走了些许管码头的小官小吏。

各方势力顿时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

然不乏聪慧之人,很快便洞悉其中玄机。

“不妙,吾等中计了!秦骧这小儿竟是故意虚张声势,恫吓吾等,为的便是让吾等所有人脉势力皆暴露无遗。”

邕王妃最先醒悟过来,望着满屋子的人,怒不可遏,当即抬手砸了手中茶盏。

邕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哆嗦,随后呆呆地望着自家王妃,呐呐道:

“这……这岂不是要被陛下严惩?”

邕王妃见邕王如此窝囊,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一边强抑怒火,一边安抚他道:

“莫要担忧,定不止吾等一家的信息被陛下知晓,我就不信兖王能好到哪里去。法不责众,陛下最多不过是予以警告一番。”

言罢,邕王妃轻轻叹了口气:

“唉,这也算陛下给予的一次警示,诸位这一阵子还是安分守己些吧,莫要再逼迫陛下,凡事过犹不及。”

满屋的文武官员听闻王妃所言,纷纷起身作揖,齐声应道:

“下官明白了,还请王妃、王爷放心。”

相同的情形,在兖王以及其他数位王爷的府邸亦是如此,宰相韩章家中亦未能幸免。

正所谓,鱼入罗网,生死难料。

秦骧于自己的府邸之中,细细端详着小箱子里那一叠叠白纸黑字,心中满是自得。

待他逐一仔细检查完毕,将其整理规整,重新放入箱中。

随即,秦骧抱起箱子,牵起爱马踏风,匆匆步出府门。

孬兵们将秦骧送至门口,小心翼翼地扶他上马。

秦骧骑于马上,望着这群立下大功的孬兵,轻轻调转马头,笑道:

“诸位且等我归来,今晚我请樊楼的厨子前来掌勺,定让大家酒足饭饱。”